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 书本网【布受天下】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 书名:[花样男子]邀舞 作者:柒城 洁版文案 “我后悔,因为我对于自己的感情,这么轻易地就放弃了。 我后悔自己不能再坚持一下,少了这么一点点坚持,时间过去了,就成了人生最大的遗憾。”----智厚 “这一次,我想要守护你。” 闵瑞贤CP尹智厚(藤堂静与花泽类) 前半部分与剧情联系不大,可当原创文看 内容标签:灵魂转换 青梅竹马 情有独钟 重生 搜索关键字:主角:闵瑞贤 ┃ 配角:花样男子众 ┃ 其它: ================== ☆、初来乍到   映入眼帘的房间,右边靠墙摆放着那种常见的可以移动的铝合金衣架,一长条整整齐齐的排放在一起占据了房间三分之一的位置,上面挂满各色不同款式季节的衣物。   而左边靠墙的位置则是一排连接在一起嵌在墙内的化妆镜,镜子前的桌上散落着型号不一的刷子,颜色各异的眼影及大小不同的瓶瓶罐罐,常用的彩妆品牌基本可以在此找齐。   而椅子上则坐着或是穿着内衣或是衣衫半褪衣着不整的众人,在不大的走道间多有前后穿梭查看进度及手抱衣物忙碌于各色镜前安排着装的人,这个房间得用人声鼎沸来形容。   此景让站在门边安然无事的瑞贤产生出一种与环境格格不入的错觉。陌生的场景,陌生的人物,以及不知身在何处的自己,这样的剧变,不仅让她有身在梦境的错觉,也让不经意看向她的人都能感受到其身上充斥着的茫然无措。   “Yvoone怎么还不去准备?”惊讶带着点焦急的突兀声音压下了周围的各色杂音在耳边响起,瑞贤那还疑惑无神带着刚睡醒雾气的眼,游移四周顺着肩膀上对方拍打的方向回头,追寻到来人后才慢慢拥有聚焦,那浓黑的眸中带着丝茶色的瞳孔恍惚间疑似闪过光芒般如梦初醒。   搭在肩膀上的手来自于一位有着金黄头发,褐色眼睛,身材中等带着眼镜看起来很年轻的外国女人,她的样貌对于瑞贤来说十分的熟悉,而她让瑞贤拿不准的稍显不同之处则在于,她眼角少了的鱼尾纹以及身上欠缺了稳重大气的上位者风范。   “简?芬恩?” 对方听闻这声呢喃眉头一皱,瑞贤赶在她要再次开口前接着道:“我,还没有找到。”   瑞贤的回答很笼统简并没有发现不寻常之处,她的注意力完全被瑞贤后一句话所吸引,语速极快的说道:“既然没找到地方怎么不找人问一问,你知道不知道现在有多少人在后台找你?”   话落她抬手看表没有等瑞贤回答就自顾自接着说到:“你快跟我来。”顺势右手拉住了瑞贤的手,带着瑞贤向前迈开步伐。两人沿路走过这条长长的隔道,来到了这间房的尽头。   那里有扇门没关严实的门。   简推开门后大声叫唤 “我找到Yvoone了,你们有谁知道苏珊在哪,我马上带她过去。”   听到简的囔囔瑞贤把从刚刚开始就一直投注在四周环境的注意力转换回来,心中不禁猜测到苏珊会是那个自己也认识的苏珊?希尔斯吗?   “苏珊她在三号房。”   得到答案后,简拉着瑞贤向前疾步穿过比刚才前面走过的更加拥挤的走道,它尽头与前面化妆间的不同在于有着一排标着数字的房门。   而那位一路上拉着自己走得风风火火的简,在奔到标号为三的门时猛然一顿,深吸口气后,她才举起手敲响房门,门很快的从里面打开了。   以瑞贤的角度看到的是简向开门的人恭敬点头示意,其后她才拉着自己进门。   虽已做好了心理准备可与那位开门人仅一眼的对视还是让瑞贤震撼了,她身上凛然逼人的强势气质仅是站着就不容人忽视,她的确是苏珊?希尔斯,是年轻的苏珊?希尔斯。   一路走来的嘈杂与繁忙随着门的关上而被隔绝在外,此时的房间静谧的自成一个世界。   与此环境形成鲜明对比的是瑞贤内心掀起的惊涛骇浪,先避开不谈出现在眼前的混乱场景。仅是简?芬恩与苏珊?希尔斯就让瑞贤不能不对现在的情景产生荒谬的错觉。   简?芬恩在自己认识她时已在模特经济公司任职CEO,那时她刚想进军高端市场的时装代理人,恰好又接到为巴黎时装周提供模特的合同。   因其手下模特不符合设计师发布会要求的新面孔所以她来找过犹豫不定的自己加入,由此自己对她那蛊惑人的口才才记忆深刻。   苏珊?希尔斯人们对其贬褒不一,其设计一直深受时尚界的追捧,可其私生活糜烂是着名的同性恋者,多次婚姻失败依然不影响她与同性之间的绯闻。事业高峰期传出抄袭丑闻,投资人因此撤资导致其公司破产。   这两位不同时代因年龄差异将近40岁注定不会产生交集的人,此时在一起工作!   她们与自己记忆中所认知的相差甚远,这样组合,怎样说都不和时宜,瑞贤心中的疑问与诧异急速膨胀。   房间中还有两人,他们正在化妆镜前忙碌看样子应该是化妆师与模特,在仔细打量两人容貌后瑞贤不得不遗憾的表示这两位素未相识。   确定这点后,瑞贤的目光才开始重新打量这间房。这是间不算大的房,可却说得上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你可以想到的走秀需要用到的各色物品在这里都可以找到。   房间里的衣服不多只有架子上摆放着的寥寥几件,而这几件明显比那外间那多而杂的服饰相比华贵且价格不菲。   最特别的在于正对着门的本该为墙的地方是一整排玻璃柜子,里面一眼扫去全是各式各样的鞋,柜子的角落甚至摆放了件木质梯,可见柜子里收藏的数目之多。   这样的大手笔让瑞贤脑海中闪现出那座法国乡村风格的庄园,那扇门后四面墙的位置都是透明隔层的鞋柜,里面装满各式各样的鞋。   而头发已经花白的简站在屋中用怀念及感慨语气对着当时面带赫然的自己说道:“女孩子一定要穿好的鞋子,那样的话鞋子就能把你带到美丽的地方去。”   “苏珊,我把Yvoone带来了。”简开口打破了房中沉静,瑞贤停住脑海的胡思乱想稳了稳心神。   化妆镜前的两人对于房间中发出的声响没有丝毫的反应,而站在门边的苏珊却随着简的话将目光投来,与拿眼带着探究神色偷偷打量着她的瑞贤对个正着。   她神色复杂的微顿了下对着瑞贤说道:“你迟到了,现在的时间等不及你换装,我让伊林接替了你的工作,等会你和简出去让她给你重新安排。”   那位坐在化妆镜前名叫伊林外国女孩听到苏珊的话后很配合面带得色,并用她的眼角轻蔑的扫过瑞贤,显然她对于这个结果显得很满意。   而简听到苏珊的安排后眉宇间毫不掩饰的袭上了急色,一旦试装确定了人选临场时如无严重的意外根本不会再换人,现在这样的情况时间上虽然有些赶,但速度如果快些绝对来得及。   可是苏珊居然这时换人,这带着浓厚风险的决定一点都不像一向严谨的苏珊所做的。   微瞟着得意洋洋的伊林与明显不在状态表情随意的瑞贤,简正待提出质疑,口袋中的手机却在此时突兀尖锐的响了起来。   电话来自参与本次的展会公关部同事,在对方的急切语气下,弄清事情来龙去脉的简脸上的惊慌、愤怒、急切不容他人错辨。   这样的声音加表情让苏珊一直都紧绷的心底打了个突,简的电话才刚挂断苏珊就迫不及待的向其发问:“是不是哪里出问题了?”简满是愤懑的将刚才电话中听到的事叙述出来,原来是老竞争对手在第三场次的主题,使用的是我们正准备发布的这一季的新款服饰。   “我们内部一定有人泄密,这样周全的保密工作,除了几位当事人绝对不会被第三方知晓。”简咬牙切齿的说到。   “我们现在不可能继续原先的计划,设计提前泄露这样棘手的问题,我们根本没有相应的应对措施及弥补经验,如此我们放弃第三展,展会整体将要少于对方这个季度的新品,展会后的经销……”   在简明显的因为情况迫切而颠三倒四叙述下,瑞贤不经意的注意到苏珊的反应十分奇怪。   可能因为旁观者清,所以瑞贤照理分析在如今这样的情况下,工作室面临着覆灭的危险,抄袭可以算的上是时尚界粘上就摆脱不了的丑闻,解释辩驳根本就无法掩盖现在对方已经提前发布的事实。   在加上时间上的限制,需要马上解决问题。情况已经刻不容缓了,可苏珊却只有在刚刚听到有问题发生时眼中闪过忧虑,而这种忧虑却在在简将事情叙述后消隐无踪。   不对劲。   果然苏珊再次开口时声音肃朗刚硬没有了刚刚询问简状况时的忧虑,她音调虽急促可眼神却平静无波,她用她带着暗哑的嗓音下达了在短短时间内的做出的重大决定 “简,你出去将场次替换。   第三场服装全部更换安排在最后压轴出场,赶紧通知外面模特换装,等你将这些安排好了再过来,我将更换的衣服拿给你。”   直接且目的明确的命令。   在苏珊的镇定指挥下,简象找到了主心骨,她没有继续发问而是直接道:“我知道了。”就转身向门口跑去执行,门合上时她的命令以及更衣室瞬间爆出的更大吵杂声被隔绝在外。   而那位坐在椅子上正在完成最后上妆阶段的女孩,在简出门后似乎有些坐立不安,她迟疑的开口道:“苏珊,那我现在出去重新换装?”   瑞贤明显可以听出那话里带着的急迫,不换妆意味着好不容易可以取代瑞贤的机会将泡汤,如此伊林心中更加忐忑,自己付出那么大的代价怎么可以……   苏珊一锤定音道:“不用了,你出去找负责人换件与脸上的装配套的衣服就可以了,等下就出场。”   没有犹豫没有踟蹰,令人感受不到这只是临时起意下的安排,那么的理所当然。这不是强装的平静,刚刚的突发事件,仅仅只在开始影响了她的情绪,而后完全就可以说是在苏珊的意料之中。   听到这个结果的伊林表情有着不可置信,她再次开口因为震惊而有些结巴的道:“不,不是,苏珊你不是说好……”   那脸上的慌乱已无法掩饰,她眼神恳切的望向此刻不近人情让人惧怕的苏珊。苏珊没等她话说完就打断了她,根本没有将目光投注在她身上哪怕一丝而是重申并严厉道:“还不快去准备!”   那位不久前还极具高傲的外国女孩伊林面色颓废,表情阴沉的站起身,走出门前还不忘用眼睛凌迟瑞贤,如果忽略其脸上的泫然欲泣那么这个表情还是颇具杀伤力的,最后随着‘怦’的一声摔门出去的声音,房间再次安静下来。   如果瑞贤所料不差,那么在刚刚空出来的压轴出场,将会重新交由还在这间房没有被安排任务的自己。这样的决定才符合自己记忆中的苏珊,她是打从一开始就没有换人的打算的。   想到这心中不禁略有所动,有什么似乎是自己所忽略的脑中灵光一闪,快的让人抓不住。   想通的自己渐渐平静下来,接下来会发生的事也在脑中清晰起来。这时瑞贤才有叹口气的心情她默默道:这再次睁开眼的人生还真是无比的刺激。   “你过来这边坐下。”瑞贤依言坐下,苏珊才接着道:“这次的博弈我们赢定了。”没头没脑的话语气中所表现的铿锵不容人忽视。   “本恩—施密特绝对没有料到这是一个为他精心布置的局,要不是你的提醒我想如今这番必胜的局面将不会这样快的产生。”   苏珊短短一句话中包含的惊人信息把一直漫不经心,沉浸在自我盘算中的瑞贤给震醒了,特别是苏珊说完话后停顿半晌明显等着自己接话的空档,瑞贤手心沁汗心跳加速脑海运转飞速。   还好在瑞贤绞尽脑汁还没有想到应对方法时,苏珊再次开口了“这一次我不会在给任何人打败我的机会。”这句话似说给她自己听得,她没有理会瑞贤的反应。   遥想那年轻眼带着浓厚黑眼圈头发短而凌乱的苏珊,在与自己聊到曾经时总是面带愤恨。   她的右手因为伤残而颤抖的无法画图剪裁衣物时尖利的叫嚷道:“我不后悔我的选择,这条路带给了我想要的。坚持带给我的是成功,勇气带给我是梦想。每一条路都没有错,唯一错的是我当初太过于天真。”   瑞贤的心随着苏珊最后的话怦怦直跳,这是苏珊的另一个选择。与自己所认识的她走的是不一样的路。她不再天真,她为了梦想选择了不择手段。   而重新回到这里的自己呢?   一切扑朔迷离亦有迹可循?   苏珊不仅深藏不露还宝刀未老。   瑞贤望向镜中的自己,脸上完全没有化过妆的痕迹,可是其效果明显。妆将自己脸上的优点全部突出了,真真有那所谓的清水芙蓉之感。   这与清汤挂面的自己不同,虽同样是美女可自己现在却在化妆后突然有了所谓的画龙点睛的神采。   目光盯着镜子好一会,才又将视线投向了苏珊。只见她站在靠墙的位置手里拿着一个很容易被人忽略的大礼盒。   苏珊将礼盒放置在台子上,拆除包装,拂开里面的纸。那副专注谨慎的神情让瑞贤渐渐靠近她。她的手在衣服上摩挲了会后,才最终下定决心用双手将衣服抖开。   那是件黑色的礼服,其实更确切的是那是件黑色的婚纱。黑色的婚纱,那么不符合常理的颜色,却依然令人移不开眼。   很普通的一字领,但是礼服从心脏的位置开始绽放花束。瑞贤不能肯定花的种类,但她更愿意想象那就是曼珠沙华。裙子只到膝盖处,但那花朵却一直延伸到裙摆蜿蜒拖至地下。   最引人注目的就是这件婚纱上为经典色的构成.黑色为主,花中点红,腰间是一条由白色的纱所系的蝴蝶结.强烈的对比色.却不让人觉得恶俗,反而会不自觉将视线投注于此.   瑞贤伸手从苏珊手中接过裙子穿上,对着镜子看那种不真实感更加强烈了。   矛盾,冲突在这件衣服上凸现的淋漓尽致。代表着纯洁、神圣,受上帝祝福的洁白,与这件拥有着堕落到极致华美的诱惑,让人不经由想到那着名的天鹅湖中黑天鹅与白天鹅强烈的性格反差。   苏珊用炙热的眼光看着身着婚纱的瑞贤,最后拿出一顶小小的前面带着黑纱的帽子给瑞贤的头上装饰起来。整理时她再次开口:“不要忘记你的承诺。”透过镜子的反光瑞贤看向苏珊,她那饱含期待与忐忑的目光不容人错认。   在这样的注视下瑞贤此时突然觉得自己的心也充满期待。不管前路等待自己的是什么,这一次是不一样的,不会再给自己犹犹豫豫的时间。   熟悉又满带陌生的人和新奇又相识的场景,这一切都让自己可以肆无忌惮的开始,体内隐藏的另一个自己被唤醒,疯狂的期待拥抱这个崭新的环境,旧日将不再令人回首。   一个人的冒险,一夜成名或一败涂地。   To be or Not to be    ☆、继续适应   简机械的按照苏珊的吩咐将余下的事情安排妥当,可这变故还是让正在准备的众人措手不及。大家在惊讶后,马上就随着大量变动而带来的麻烦开始面含抱怨吵闹不休。   “简,怎么突然要要求变动场次?”   “简,你一定是在开玩笑,时间根本来不及。”   “这不合理,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耳边竟是这样或那样的声音,让本就心烦意乱的自己更加躁动起来。   “别磨磨蹭蹭的了,弄砸了,苏珊....”面虽有不愉但听完这话,再想了想苏珊可能有的反应。   大家最后还是去忙自己那部分的事了,毕竟每个人心里都明白自己的工资与展会的成败息息相关。   眼看走秀即将到达尾声,简越来越紧张心跳几乎不由自己控制要挣出胸膛般,她不自觉左顾右盼起来,希望能够转移自己注意力,最后关键的时刻马上要到了。   简心绪绷紧那周围突兀响起的轻轻抽气声,像弹动了她几近断裂的心弦,她身子一颤,然后与后台的众人目光一起望向台后的阴影处。   原来是她。   她站立的地方自成一圈,路过模特的目光不是羡慕嫉妒就是惊诧震撼。   在化妆间有着一面之缘的外国女孩,在退场时看到了盛装打扮站在一旁的她,眼中闪过惊艳,不过马上眼被嫉恨的目光所占据。   两人相错时外国女孩鼻尖发出轻‘哼’声,并带着鄙视意味的眼神就射向了瑞贤,然后用着完美无缺的猫步走远,好似这样就可以证明自己的实力一样。   瑞贤是由简带入这个圈子的,一开始自己的确是被她出色的外形条件所吸引。   可后来她的表现却十分让人意外,家境富裕的她对待这份对于新人来说收入微薄的工作认真刻苦,表情,形态,节奏,走台她都学的很快。   甚至没过多久她就引起了与她一起工作的同事嫉妒,故意以她是新人为藉口让她做一些辛苦的后勤整理工作,简是佩服她的,没有抱怨,将份内的工作完成。并且在他人故意指派的任务中学习,如果是自己在她那样的年纪一定会忍受不了这样的特殊照顾。   既不过分软弱可欺也不得理不饶人,对于在她能力范围外的要求她能不动声色的回绝,那种笃定的神情举止,就好像她不愿意没有人可以逼她一样。   分寸把握的刚刚好,稍微有点头脑的后来都再也没有惹过她。   看似细腻柔弱的脸蛋下,隐藏的是他人无法轻易动摇的自我原则。   只要与之相处过就一定能体会到她那从内而外散发出的令人信赖气息。虽不是很清楚为什么这次苏珊如此反复,可即使在如此的情况下,她依然保持的笑意盎然却明显给了自己更大的信心,只要是她就一定可以度过难关。   简想通关节放柔目光再次游移到她身上,眼睛却木然空滞了一下。乍一看还没察觉可这仔细一瞧,自己决不会认错的,那最后的压轴应该是苏珊早年的作品。苏珊竟然准备公开?这份认知让刚刚还在惊惶失措的自己变得尤其可笑起来。   刚给苏珊工作时就曾无意间发现过那些衣服对于苏珊的重大意义。   那可以说是她人生的转折,在他人工作室身为实习生的苏珊拒绝对方开出的丰厚条件。坚决不同意放弃她设计的衣服版权用来换取对方提议的给她介绍投资人,最后令那位设计师恼羞成怒栽赃嫁祸,苏珊差点走投无路,简都无法想象是什么支持着她让她度过那段艰难的日子并且令人意料不到般的东山再起。   再次出现在时尚界的她开始改变设计风格,将自己的设计概念丢开,迎合大众,赚入大把的声誉与金钱,并且那段不光彩的往事也就此掩埋,那些衣物的埋藏,也是代表着她无疾而终的梦想。   这次展会的变故,简心中恍然有种荒唐的猜测。   会不会一切都是早就安排好的呢,对于苏珊来说如此赋有意义的设计,怎么看都不会是为了弥补一时的所谓抄袭风波而匆忙公开。   这样的话苏珊在准备开展会时,多次避开自己神秘会客,现在想来正是对可能发生的各种问题早有计划。   否则怎么会在接见完那位客人后,将策划部花费大量精力制作的来宾排位重新安排,而且困恼多时的来客问题也恰巧迎刃而解。   化腐朽为神奇的将时尚周里,那星星落落凑不够数的人转变为名流云集。   这样一些细微的在当时看来毫无关联的变化让自己没有深想,可种种这些现在想来……看来苏珊她早就将一切安排的妥妥当当,难为自己纠结半天。   音乐声这时也配合着蓦然改变,开场了。   简目送她迈步到入口,灯光打下,满场瞩目。   三双充满自信的眼,似乎比那灯光更加的璀璨。    ☆、生活记事   瑞贤没有开车得知此的简主动提出送她回家,看着一边开车一边以激动的情绪对面无表情的自己说道的简,瑞贤觉得自己好困。   “简直是一走成名,明天苏珊名声大振,注资只是时间问题了,盼望已久的似乎都快要实现了。还有你最后的姿势,我当时都看呆了,退场后掌声如潮,你绝对不会相信苏珊谢场的时候都喜极而泣了......”   瑞贤这次一定会在巴黎时尚界闯出重围,也初次在社交圈中亮相登场了。   只要把握好接下来的机会。简相信这位来自亚洲的女孩绝对会令人刮目相看的,而作为工作室主力的自己也将拥有新的发展方向。   想到最后能拥有的结果,简不禁欣喜的再次开口道:“你知不知道明天你就能登上巴黎时尚界的头条了,这是多少人盼都盼不到的荣耀啊。”   。。。。。   一路听着简的介绍,不一会就到了目的地,目送简的车走远,瑞贤看向面前的房子。   位于13区的华人街,房子很符合她所谓的小窝审美观,一个人住安全感十足。   房子距离市中心与学校较近,周围与巴黎其它地方相比而言热闹,人气浓厚。   虽然房屋的年代有些久远安全保障方面有些欠缺,不过总的来说优点大于缺点。   可她刚转过身,异变突生。   身后突然一闪一闪的,将瑞贤面前有些漆黑的路一下照的清清楚楚,可还没有持续一会灯光又遽然暗淡了下来,似启动汽车时的车前灯在闪耀。   瑞贤条件反射般将视线投向灯光处,那是辆车龄有点大的车,车灯有一只坏了。   所以才会造成灯光一闪一闪的效果, 而自己因为站在车的正前方,角度问题所以看不清车中的人。   见此瑞贤心中有点疑惑自己明明没有听见有人开车门的声音,难道车主是早就在里面的?   瑞贤是在困的不行,看了一眼就又转过头准备走向房门口,开锁上楼。   可那辆在瑞贤身后的车就在她转头的刹那就开了出来,瑞贤将身子向路的里侧靠拢,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可车却没有象自己所想的那样开走而是在自己旁边慢慢的减速,那渐渐开近自己车的驾驶位车窗却下降了,同时传出了车主的声音:“Yvoone,你怎么,在这?”   很好,声音很熟悉。   尽然是认识的,   那么,瑞贤自己松口气向车的位置靠近,准备和来人打个招呼再上楼。   低下身,望向车窗里,正好车主也看了过来.车主的眼睛被眼镜遮挡住了,那么忽略其他方面的情况是,车主身材即使是坐着也可以令人明显的觉得瘦弱。   一时不查望向对方的视线太过热切,对方在自己的瞪视下,不自在的再次开口“怎,怎么了,需要帮,帮忙吗?”一边磕磕巴巴说出这句话,一边脸红了。   “顾子恺,中国澳门。”没错了,是他,瑞贤有印象这位仁兄在电视剧中学大提琴与智厚有不得不说的二三事,现下看来也转行了。   “你,记得我?不是,我是说,你的普通话真标准。”他将眼镜向上一推,借机掩饰了刚刚话语中的急切。   “上次匆忙间都没有好好谢谢你。”这人好像是给瑞贤帮过忙的人。   “太客气了,你以后电脑有问题就直接来找我,正好可以给我练练手,不,我的意思不是……”,他放在方向盘上的手伸到头上挠了挠,然后象想起什么似地身体向靠近自己站着方向的车门倾斜,打开车门的同时说道:“这么早,你要去哪里,我送你吧?”   瑞贤张了张口,她其实现在才回家,并不是想出门,“我...”还没开头顾子恺开门下车一气呵成。   “去学校对吧?正好顺路一起吧。”这话让准备解释的瑞贤顿了顿,这人车门都给她打开了。   瑞贤只有停住步子,对方太热情,想了想去学校看看也行。   车窗外的天空渐渐明亮起来,瑞贤头侧向外看向沐浴在晨光中的风景,困意居然渐渐消散。   车窗的反光让瑞贤影影绰绰看着顾子恺的身影,将近一米八的个头,对于瑞贤来说宽敞的座位对于他来说却有些拥挤。   寒冷的冬日也只是在羽绒服下着一身T恤,中长的头发。   光影将他的黑色的发丝染成金褐色,挺直的鼻尖,带上眼镜哪怕不笑的他看起来都十分斯文温柔,就像邻家大哥。   而如果取下眼镜的话,笑起来嘴拉成了一条完美的弧线,带动了整个脸庞,让人有种魅惑的感觉,他竟然是桃花眼!?   “怎么了?”因着愣神没有给一直在说话的顾子恺回应。   瑞贤的没应声让他发出疑问,脸也反射性的转向了她。   透过车窗玻璃两人的目光似有瞬间交汇,瑞贤连忙也转头望向他,他那漆黑幽暗的带着有些没有焦距茫然的桃花眼望向自己,这样她突然想起刚睡醒时智厚的眼神。   “抱歉,可以再重复一遍吗?”   “等会我们不如一起吃早餐吧?我找到一家特别棒的面包房.....”   ……    ☆、突如其来      9:30   “关于上次的作业,希望大家准备的差不多了,下个星期的讨论课我们将就此展开讨论,当然还有你们的小论文不要忘记了,大家抓紧时间。如果有问题可以在周四的下午一点到三点来我的办公室询问,我很欢迎大家,在几乎每次我的办公时间都是傻坐的着的情况下,当然发邮件也同样可以到联系我,这样似乎更加便捷。”金色头发的老师一脸灿烂微笑,“最后我将读一首小诗,读完你们就可以走了。”   听到这里,瑞贤打开了放在桌边的小本,习惯性的将布置的作业内容与要提交的时间写下。随手也翻了翻最近提交完成的情况,只有反复的确认才有安全感的自己伤不起。可奈何老天十分不给面子,在向前翻了两页左右时,瑞贤突的楞住了。   她的视线一直盯着那面,仿佛那样就会有什么不同发生似的。只见在那一面全部都应用红笔划去的地方,有一处鲜明的黑字在其中耸立着。   堪称惊悚。   上面写着,选修课程欧洲文明,如何看待十九世纪的巴黎改造,七到八张纸,而截至的日期是今天!!   瑞贤在脑中不断的回想自己的论文,到底身在何方。一个激灵,嘴角露出苦笑,是在自己来之前前任的遗留问题。   前任喜欢将困难的先完成,而留下的照理为拿手好戏却好巧不巧让自己给困住了。心中吐槽,选什么不好偏偏是这个,现在的瑞贤可以说是一窍不通~~~想现在马上去赶工都不行。   为何前任学习方面的选修课与自己当年的南辕北辙,诚心拜拜的话,观音菩萨可否将知识全还给自己,瑞贤情愿自己没有其他方面的记忆,生存技能什么的何时都是最重要的。   考虑再三决定等下下课去见见那门课的老师,到时再见机行事,看看能不能对自己的论文成绩进行一下挽回。要不然等到期末,自己的学分悬的很啊。   11:00 教学办公大楼   “打扰一下,杰姆老师,我可以和你谈几分钟吗?”瑞贤敲开自己选修课老师的办公室门有点局促的说道。   “当然,进来吧。”那是位年纪比较大的男老师,头顶有微微的地中海趋势,身材微微有些发胖,看起来倒是十分的和蔼,只希望等下他可以继续可亲的对自己说,没关系你晚点再交论文一样的。   好吧,以上纯属扯谈。   显然那位杰姆老师在发现现在这个时刻有人找他时,不难听出他声音中包含的意外。   “我是yvoone-闵,我是你在欧洲文明课程中的学生。”欺骗老师这种事不是人干的,现在瑞贤的心都慌的不得了,等下再怎么继续啊。   “好的,yvoone-闵,你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吗?”   停顿了一下,瑞贤组织了一下语言,④就④吧:“我,我有一个很大的问题关于我的在您课上的论文十九世纪的巴黎改造,已经困扰了我整整两周。”   小小的鄙视了下自己,这借口,假了点⊙﹏⊙汗,毕竟今天要交作业的情况下,正常人都会想,你早干嘛去了??   果然那位老师再次开口时声音里有掩饰不了的了然,那样子就是在说你再编吧编吧:“哦?是什么麻烦,是关于你论文的问题吗?”   “有一部份是论文的,还有一部份是关于您要求读的书,我去了图书馆好多次,可是一直都没有借到相应的参考书籍。”没办法这个时候,只有死撑到底了,绞尽脑汁也只能想到这个勉强过的去理由。   那位老师听到这里竟然十分不给面子的发出“呵”的一声笑,瑞贤的脸也随着这笑声红了,看来不动声色绝对不适合自己。“也许你应该早些去借书。”杰姆老师那眼睛似笑非笑的看着瑞贤。   瑞贤不禁脑补,看来自己这自以为不错的谎言在这位老师眼里原来如此不入流啊,也许这周大家为拖延作业在此地给杰姆老师增加了不少的笑料。   干笑了下回应了这位老师,瑞贤为了自己的期末成绩不得不继续开口道:“我在另外一门课上有一篇很重要的论文,我将我的时间都花在了那上面……”这句没有假,说出来都由些理直气壮,记忆是这样显示的。   杰姆老师却在瑞贤想要继续时,打断了:“所以你就没有时间完成我的论文了?”这话到了最后音调隐隐拔高而且‘我的’这部分是重点强调。   “这,这也是有可能的……”自己有点接不下去了,而那位杰姆老师的嗓音却持续加大了,并话语急促严肃起来。   “是的,这是一个原因。可是你却没有按时的完成论文,而我在布置作业时是有考虑到你们的实际情况的……”,说道这里他有些不耐,“你上学期的成绩是?”   瑞贤在这位老师拆穿自己的谎言时就有些无地自容了,万分的后悔。要不就不来,来的话,咬了咬下唇,应该实话实说的,也许现下就不用面对如此尴尬的情况了。而杰姆老师在话语最后询问自己的成绩,无疑对自己来说是救命的稻草了。   前任的上次成绩是:“我得到的是A”,听到成绩那位杰姆老师意外的挑了下眉。   “啊?成绩很不错,这可以说明你可以很好的完成作业。”前任的情况是这样没错,现在嘛自己有些小小的可以不计的小困难。   “我真的只是没有足够的时间完成论文。”现在只有将自己的借口进行到底,而且前任的成绩无疑可以给这个稍显牵强的理由增加筹码。   可那位杰姆老师直接爽快的无视了,“鉴于你的成绩,我可以再给你两周时间,我希望向这样的情况不会再次发生。”   这样,就放过她了?(*^__^*) ,哎好学生到底是被偏爱的,鉴于成绩……还没等自己松了口气那位杰姆老师继续道:“你的读书情况呢?书单上的你都整理了吗?”   刚刚的顺带理由竟然被这位杰姆老师再次的提了出来,瑞贤只有皱起秀气的眉,努力在记忆里寻找相关的记忆:“嗯?我,我看了一部分,书单上面的太多了,实在不好区分那本重要,或者那本书对自己有用。”笼统的回答,安全可靠。   瑞贤的回答并没有超出那位老师的意外,他的语速放缓有些陈恳的说道:“每一本都很重要,很有阅读价值,也许我可以给你一些建议。”   那位老师在办公桌上抽出一张纸,瑞贤赶紧向前迈了一步,眼睛向下扫了眼,是一张与发给大家一样的书单。他扫了一眼书单对着书名就开始了讲述,瑞贤赶紧的拿出纸笔记下,开玩笑这可是不付费的小灶,不是人人都有运气可以开的,而且对于这门课尤其欠缺常识的自己简直就是及时雨。   “《波斯人信札》读完整本需要很长的时间,当然如果你感兴趣并且有时间的话你会从中有很多收获,我建议一可以选取章节阅读以及孟德斯鸠关于东西方关系的评论,这时启蒙运动历史上的一个非凡时刻。”   “埃米尔-左拉,《萌芽》一部经典之作,他是第一位自然主义小说家,至少在法国是这样。工人们对于自我认知的萌芽,germinal抽芽。他亲自下到矿井观察15岁的年轻女矿工,每天十二小时的工作时间,整本书每页都是对于冷酷现实的回应,我想你会喜欢它的,如果你有时间多次阅读它,将会有诸多的感慨的,毕竟这是部惊世之作。”   “波兰工业重镇罗兹市附近,像流水线一样的杀人,谁可以做出如此的暴行?克里斯—布朗给出的答案是《普通人》,普通人是怎样转变成为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对于波兰来讲并不过分,这本不长的书引人入胜……”   ………   瑞贤在走出办公室时,右手酸痛。可这丝毫不影响她振奋的情绪,这短短的时间内她收获颇丰,在那位杰姆老师的讲述中历史已经不是一串串的年份数字,从中自己可以很清楚的了解道西方文明的要旨何在,所有一个个独立的事件的背后都是紧密联系在一起的。   这门课真的很有意思,瑞贤勾了勾嘴角,如此看来前任选择这样的课不是没有道理的,这位杰姆老师十分容易令人产生所谓的孺慕之情,专业知识扎实所有的知识要点深入浅出,很简单的让想了解学习西方知识文化历史的自己产生浓厚的兴趣。   看似突如其来,其实却是承上启下。   瑞贤不知为何此刻的自己突兀的有了这样的感慨。从刚来到这里一直到刚才都处于一种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心态,希望一切都可以保持原样,保持原样等到,等到……一切恢复原样?   然而天却不遂人愿,这样的结果就像是逃不开的魔咒。向前迈步的瑞贤行走均速,眼神却逐渐的深邃起来。   穿越成为闵瑞贤按照剧本战战栗栗完成任务的自己,好不容易功成身退以为剧情告一段落,可以自由生活的她再次回到原地。回到了有些不同的原地,回到了拥有可以创造无限可能未来的原地。   这些可以说是猜得中结局可完全不知过程,这样的自己又会拥有怎样的不同经历呢?没有改变的剧情加上变化的自己,随着年龄的增长成为闵瑞贤的自己已经逐渐成长为了丝草口中那位“完美得简直像洋娃娃的五官搭配,秀长的头发和高佻的身材”,似乎没有什么不可能的,平凡如此的自己都被时间整治的如斯。   从没有刻意的规划生活,可身边发生的一切却越来越令人有熟悉感。惊醒后,回顾穿越的人生发现自己一直在演出他人的故事,发生的一切都丝毫没有曾经自己的身影。穿越前的自己已经被时间给渐渐磨灭,所剩无几。   对于多出来的时间一直放任自以为是上天的恩赐,可是也只是自以为罢了。有着身为穿越人士所谓年龄的优越感,身为闵瑞贤的自己都做了些什么呢?   还是小孩的时候就洋洋自得的听从周围人士的赞扬,一点都没有身为成年人的自觉。渐渐长大后又开始自己对比所谓的穿越前的人生,相比于以前现在的自己如何如何……   完全没有意义的光阴流逝,过去的自己一直在原地,哪怕再一次的机会。也惊不起丝毫的波澜。而此时依然演绎那个剧本,换了演员的故事是否可以推陈出新?   一直重复相同的轨迹?不,一次就够了,现在的自己可以有无限的变化。   一样的人不一样的人生。   自己也许曾经是遵照剧本没有思想的牵线木偶闵瑞贤,可现下自己拥有了新的机会可以开始扮演自己想成为的闵瑞贤,自己也许一开始只是芸芸众生的一员,可老天在万千人之中唯独挑选了自己,并且一而再再而三的让自己拥有反悔的余地,这是否也意味着自己的得天独厚,哪怕是在无法预测的未来自己依然会受到的上天眷顾?   向前跨出最后一步,离开大楼的瑞贤全身被灿烂的阳光笼罩,脸上不自觉的露出如花般的笑颜,清冽的眼神散发出自信的神采。   这一切来的时机正好,不早也不晚,是如自己所愿的开始。   所有的只要是自己可以改变的从现在起都会不同的。   只因现在的自己下定决心将会用“心”生活。 作者有话要说:  留个言,收个藏,冒个泡吧~~ ☆、剧情驾到   瑞贤从教学大楼走出,看了看今天下午没有任何的课程安排,于是就随便在附近的快餐店解决了自己的午餐,之后她直奔图书馆。   趁热打铁,现在就去将欧洲文明课程的论文的出发点找出,并且写个大概提纲,图书馆无疑为最好的选择,自己将有一下午的时间完成这个作业。   不知是不是假话说多了就成了真,瑞贤现在站在一排排的书柜前有种欲哭无泪的冲动,好不容易琢磨的几个论文出发点都找不到相应的参考书目。   十九世纪的巴黎改造到底要怎样切入题目才好?   瑞贤想要的是新颖与与众不同,这不仅是为了赢得那位让自己对历史产生兴趣的杰姆老师注意及弥补自己小小的谎言,更重要的是自己想要认真严谨的对待这次困难,想克服战胜它的心胜过以往。   瑞贤的笔在纸上画出无关联的线条,到目前为止论文还是毫无头绪。可是也许是因为她靠近门边的座位,上天终于垂怜给予其气运(这是场面话),其实直白一点可翻译为老天为了完成所谓的剧情,所以……   图书馆借阅台边的一段对话就这样不巧的传入了正在冥思苦想,纠结万分的瑞贤耳边。   “亨利八世以及他的六个不幸的妻子?她们的顺序是,离婚、斩首、病逝、离婚、斩首、幸存,你可以借阅参考这本书它上面有详细的相关资料……”十分悦耳的男声。   “谢谢,那我就借阅这本,十分感谢你的帮助。”音调比较舒缓的女声。   “我想知道关于葛菲街、威力街、迪克斯维尔大道还有哈尔登镇它们名字的由来请问可以借阅什么书进行参考?”有些稚嫩的男声。   “前面的三个街道它们的名字来自三个男人,他们签署了国王查理一世的死亡执行令而哈尔登镇的名字来源于约翰-汉普登他曾反对查理一世,你可以看一看关于英国早期时期的历史……”依然是那有些温润的发音带点贵族式昂扬顿挫腔调的悦耳男声。   图书管理员!!五个大字砸醒了正为论文找不着北的瑞贤。   竟然将如此闪闪发光的职业给抛在脑后了。可别小看这个职业,它可以完全诠释所谓的不管任何问题都 “略懂”,说是移动的百科全书也不为过,直将你噎的无话可问为止。   懊恼的挠挠头,瑞贤果断的站起、转身、迈步向借阅台那边靠拢。转身靠近的瑞贤发现,虽然刚刚坐着的时候自己可以听到对话的声音,可是站起来到队伍最后方排队时,才能感受到自己如今的距离竟然连说话人都看不清楚,借阅台前人满为患。   随着队伍逐渐靠近自己也突然醒悟过来,大部分为女生的队伍,而刚刚那明显带有禁欲系清冷声线的男声,莫非前方等待的是位博学多才的年轻外国帅哥?要不无法解释啊,俗话说反常必有妖。   时间流逝,队伍人数的减少下,瑞贤将身子稍微探出队伍,望向借阅台后,果然自己的无聊猜测几乎全中。   为什么是几乎全中?主要在于对方的身材,虽然仅是一个侧面但是可以看出对方哪怕在衣物的遮掩下也无法掩饰的腰圆膀阔、肌肉结实。他体格强壮标准的倒三角体型显得人十分魁梧,与自己脑海中的禁欲系受弱美型绅士相差甚远。   他转了个身从借阅台右边拿东西时,整张脸也全暴露在了瑞贤的眼前。高高的前额与宽阔的天庭,饱满的红唇与细长的鹰勾鼻子,偏向健康的小麦色肌肤与黑色的有些乱乱的头发。   他的眼不经意的扫向队伍,平静没有任何的波动似乎再长的队伍也不能对他造成丝毫的影响,加上那有些锐利的绿色眼睛。   他整个人给瑞贤的是强烈的维和感。   冷傲的气质、健壮的形象、温和的声音完全不对等嘛~虽然不可否认在学校中他鹤立鸡群,拥有独特的个人魅力,但是,但是,瑞贤这位夸张的说有几世经历见惯各国美男的人想到的唯一一句话是“玫瑰都是带刺的”这位美男还是静待有缘人来摘采吧,一般人是无福消受滴。   他动作很快面对各式各样的问题都十分迅速的解决,而且看那些离开人的样子,对于结果也是十分喜人满意的,瑞贤内心小小的雀跃了下,如此看来自己的问题应该十拿九稳的会得到解答了。   轮到瑞贤了,她看了眼对方。在其挂在胸前的工作牌上一扫而过,名字似乎是夏尔?瑞贤没有纠结这个问题直接单刀直入:“请问十九世纪的巴黎改造历史可以借阅那些书籍作为参考?”   对方对于瑞贤的出色样貌也只是回以同样的扫眼而过,而后目光下移到电脑屏幕:“请等一下,我来查找看看关于这方面的书是否归还。”   “关于这方面的历史资料基本在一个月前都被借阅了,你可以过几天再来看看,那些书的借阅时间马上就要到期了。”前段话低头声音有些低沉,而后半段则将头抬起用他那绿色的眼直视瑞贤。   你说的我都知道了啊,我现在想知道的是别的方面“还有什么书提到十九世纪的巴黎改造你可以给我一些建议吗?”   “十九世纪巴黎改造的话提到的书倒是很多的,但是都十分浅显……”他有些为难的抿抿嘴。   不会吧,我排了这么长时间的队,而且我坐着的时候听你的建议是那么的中肯直接,怎么一会功夫你就如此的抽了??   瑞贤有些不耐,而站在她后面的女孩更加的不耐,已经等不及的将书放在了借阅台上,随着书咚的一声放在借阅台上,夏尔与瑞贤的视线都不自觉的看向那一堆书。   “毕沙罗和雷诺啊。”   “你可以看看关于油画方面的书。”   前面的这句话是瑞贤说出的,看到那位女生的油画书籍,脑中就不知怎的闪现出这两位的名字,可以从两位印象派画家入手探讨他们是如何看待十九世纪的巴黎改造以及对林荫大道的看法。   而后面的理所当然的是我们的夏尔帅哥说出的,他听到了瑞贤的话不知是有些诧异其反应迅速还是有些别的什么情绪,反正瑞贤是看不出来的,他笑着对着她可眼睛却望向瑞贤身后的女生接着道:“其实这几本书就很有用。”   那位女生很上道,马上跻身到瑞贤的前方,顿了下然后清了清喉咙才开口说道:“我来归还这几本书,我是艺术系的,你可以叫我夏末。”   瑞贤听到这有些汗颜,请你不要如此的直接,矜持呢矜持呢?不要给我们女性同胞丢脸啊,男色什么滴那是浮云啊浮云,男人要有内涵,不对瑞贤想到此男也是有内涵的,总之不要被都还没使美男计的男淫给煞住了好不好。   此男不负众望在如此明显的暗示下依然面不改色的继续:“请等一下,我将这几本书的归还扫过后在帮你借阅,请出示一下学生证。”   与瑞贤淡定递出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夏末此女将学生证直接往对方手里塞,貌似还……瑞贤的眼角不禁抽了抽,忍住抚额长叹的冲动,至不至于还趁此机会摸其小手( ⊙ o ⊙)啊!   夏尔的风度不是盖的哪怕如此的情况依然笑得出来,那位女生不负众望继续搭讪。“最近选修音乐鉴赏,有什么这方面的书可以给我推荐一下……”   拜托请你不要一边抚弄你飘逸的长发,一边用你水汪汪的大眼睛放电,人类已经扛不住了!!   而夏尔的此人接下来的动作举止彻底让瑞贤噤声了,如果要形容她此时的表情的话,应该是所谓的额头上三条黑线o(╯□╰)o加上乌鸦飞过。   现在瑞贤知道了为什么队伍如此的迅速了,他侧身从右边拿出的是一小沓便签纸,他并没有回答那位名叫夏末女生的问题,而是低下头拿笔在那便签纸上唰唰的开始写字。   当他将便签纸递出时,那位菇凉从善如流的伸手快速握住,一撇而过的瑞贤看见的是一长串号码,好吧原来这位是如此的好勾搭( ⊙ o ⊙)啊!郁闷自己再次看走了眼。   “请问你还需要什么帮助吗?”夏尔再次开口确认,而拿过号码的菇凉马上改口道:“不,我是说《古典音乐集》是否被借阅?”   “你可以去艺术区的第三排书架看看。”夏尔继续微笑。   “哦,是吗?那谢谢了。”女生的回答有些心不在焉,在后面还有如此长长队伍的情况下,她只好一步三回头恋恋不舍的离开了。   有木有搞错啊,一会功夫弄的象生离死别似的,这狗血的一幕简直闪瞎了瑞贤的眼。就这么短短时间,看看后面不见尾的队伍以及借阅台周边的一座难求,不难想象等会这位夏尔小妞下班会出现的情况。   貌美也是一种过错啊,平时清闲无比的工作,现在竟然连偷懒的机会都没有,瑞贤就不相信会有人如此热爱工作,换做是自己心中一定暗暗比划中指,这样的心平气和,夏尔同志你真是人才。   其实瑞贤的此时的心理活动如果被夏尔知道了,他一定会有找到志同道合朋友的激动心情,本来他答应给有事耽误的朋友顶班就是因为这份工作不算太忙,同样也方便了自己完成博士毕业论文。   计划赶不上变化,没想到啊,没想到。现在的孩子都如此的热情,可也就是太热情了,让自己从站在这里开始就毫不停歇的被搭讪,明确的拒绝?对不起,他们会乐此不疲的开始寻找各种专业问题麻烦你~~   屡战屡败的夏尔总结经验,只有顺势才可以稍微可以有时间停歇踹气,至于接到各种莫名电话寻求约会的麦克同学,哥们可够义气了吧(~ o ~)不仅帮你顶班工作而且啊,看你没有女朋友还如此热情的给予你生活上的帮助,不用说谢谢了。   麦克同学你自求多福吧!上帝与你同在╮(╯_╰)╭ 作者有话要说:  猜出此位剧情人物是谁没有?夏尔大瑞贤十岁哦~~ ☆、喝水塞牙   瑞贤坐在火车上准备去参加简所说的庆功宴,它的举办地址在巴黎市区外。鉴于在周末这样的特殊时刻,所以很必然的在每一次火车停靠时,车上的人就如数增多,瑞贤就在这人声鼎沸的车厢中计算着什么时候到站。   本来啊简是说到时候来接瑞贤的,可是在零下的环境下身着晚礼服外面套件华而不实的皮毛大衣?以及脚着细高跟鞋,你一定是在看玩笑吧-_-!   虽然说是有暖气你从屋中到汽车里,从车里到宴会厅,完全不会有机会体会到寒冷。可是习惯使然,零下温度都是裹成一团球的人,心理状况不会因为你的寥寥几句有所转变。你会说此举有些小题大做,可是瑞贤此时已经明确的执行了,她决定坐火车到那里然后再找间房换上清凉的礼服,多余的话对她说也是枉然。   哪怕在这个世界适应再久的时间,瑞贤依然不能把这样隆重的装扮当做是平常着装般随意,能不穿坚决不穿,骨子里的她还是没有丝毫的意识改变,对于她来说这些外在的变化只是换一种生活方式,前世的生活态度早已经深入她的骨髓。   无焦距的目光突然扫见一位站在车厢外围拄着拐杖的老人,其实瑞贤也不能肯定对方年龄。就如同外国人时常弄错亚洲人的年龄一样,瑞贤无法确定对方的年龄大小。   那位老人华发苍颜,曲着身子,全身的重量似都集中在拐杖及背部紧靠的车厢壁上。他目光平视对面的车窗外飞驰而过的景象,面部表情安然,另一边手上提着一只公文包看厚度,重量貌似还不轻。   瑞贤脑中出现了让座二字,可是这样的念头在心里才冒出点苗头就立马又被自己给掐断了。其一在于以前自己做过类似于让座给看起来年龄较大的外国人,可是那次却是个大乌龙。那位被自己让座的人丝毫不领情,反而还对自己有点愤怒的说道他很年轻,不需要瑞贤的谦让。   那时自己深入参与其中才体会到,中西文化的差异还是很大的。外国友人普遍认为,独立是值得骄傲的。你这种谦让的行为让他们觉得,自己已经老了,不能独立生存。会让某些人有种你看不起他的感觉,那么哪怕你是想发扬传统美德也得视具体的情况而定,否则好心办坏事。   其二在于那位老人所站的位置与自己的距离很远,起码隔着两排座位,难道把那位老人叫到身边?   看看车厢内拥挤的情况,瑞贤有些觉得那位老人站立的地方其实是很空旷的,老人的选择十分的明智,自己如果叫老人进来那是务必要叫其遭受一番拥挤。   瑞贤纠结了一会决定还是不要给自己找麻烦,直接无视。也恰好列车员开始查票,那位老人递过车票给列车员,那位胖胖的工作人员还对他笑了笑,查看后还给了老人双方还交谈了几句。   紧接着那位列车员来到瑞贤所在的车厢,看到他走向自己后,瑞贤就将注意力收回打开包包开始翻找车票。东翻西找一番刚将票拿到手里那位列车员就来到了自己身前,递出车票,那位胖胖的列车员与先前对待他人截然不同,面部严肃隐含严厉的看了自己一眼,然后才低头仔细检查起车票来,甚至还用指甲抠了抠票面,最后询问瑞贤到哪。   看到列车员谨慎的模样瑞贤有点欲哭无泪,她当然想到了列车员这种动作的含义,因为前段时间还无意间听到不知名的仁兄用一种看看我很聪明口气说道,他所谓坐火车省钱的方法。   火车票在窗口往往是买张干净的长票,根据你要到的地点,进站口前自己打印。当长票打满时,意味着你需要新的车票了。这种方式的确容易让人产生侥幸的心理,事实上在火车上也是不定时的检票。有时你运气好不买票也不会被抓住,但值得强调的是抓住后罚款也是很严重的,当地人一般都很自觉购票。   然而有些聪明的人投机取巧,可以说即使逃票也是逃的有技术含量的。他们不选择那种纯粹的靠运气的方式,他们会买张票,接着重点来了,他们将在车票上涂一层薄薄的指甲油,票照样打印,这样即使碰到检票员也没关系,而那个人所要做的仅仅是每次过后将那片打印地方抠掉,再涂一层指甲油。那么一张票你可以反复利用。   而现在显然这种曾风靡一时的逃票方式已经暴露了。那位列车员似着重查看非当地人氏的票,多次询问瑞贤所到地方,数清票上打印数目正确后,才把车票还给瑞贤。   瑞贤怀着复杂的心情,将车票放入包中。然后再次将目光投射到车窗外,快到站了。不再罗嗦,起身离开座位,向那位老人的车厢方位走去,准备下车。   --------   玛丽上车后就注意到了那位亚洲女性,她坐在自己的正对面.其实在这样一个多元化的城市碰见亚洲人应该是稀松平常的事,可问题是对方越看越像几天前时尚报纸头版头条上的模特。   玛丽自认为是一位关注时尚的都市潮人,再加上自身工作于时尚杂志,所以在女性活动中她都是占据谈话的主导地位。可是在前几天的头版刊登后,面对突如其来的各种问题玛丽第一次遇到了所谓的难题。   苏珊?希尔斯她的作品与她的名声一样各人褒贬不一,与本恩—施密特相提并论为对手简直是抬举了她,只有圈外人才会认为他们的争斗势均力敌,稍微有点常识的都了解本恩—施密特树大根深,号召力强大,苏珊?希尔斯就是一外强中干的纸老虎。   而几天前的走秀毫无预兆,苏珊?希尔斯将本恩—施密特的嘉宾全给强了去,走秀开始后才断断续续有小道消息传出,这样的情况闻所未闻,在八卦普遍的圈子中,找不到蛛丝马迹。苏珊?希尔斯咸鱼大翻身得太快这很不正常,就是这种不正常让玛丽对此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玛丽敢肯定这次成名的走秀有问题,在第二天的报道出来之后大多数时尚界的人才知道昨天有一场规模算得上是庞大的秀。可根据现场所来的名人来看,这样一场可以说时精心准备的亮相不应该之前完全没有任何的风声传出。   在头版出来后,各媒体不约而同跟风报道。完全像是一次人为的宣传活动,对于每天都有新闻的圈子来说,这个话题似乎存在的有些久了.可它却没有降温的势头,反而越演越烈.而今天的庆功宴邀请函,可谓是将这件事再次推向□□.   玛丽得承认,这次的秀的确有令人惊艳的地方,可后续的发展实在是太不同寻常了。自己被要求进行跟进这次走秀报道,出席今天的宴会无疑在此时邀请函供不求应下,成为了件值得炫耀的事。而这更加坚定了从传出了报道后几乎使用各种渠道,打探□□的她进入走火入魔的状态。   即便是与话题相关的小人物玛丽都不想放过,更遑论这位可以说得上是大鱼的女孩子,想到这玛丽的目光更加热切的看向对面。   不化妆的女孩看起来像还没成年,不过胜在五官精致。即使是不同种族的自己,也会产生这是位美人的想法。气质温和,与那晚照片中的妖艳正好相反,全身散发出得全是清纯的气息.   玛丽已经可以肯定这位就是自己朝思暮想,可能会让自己获得独家新闻的对象了,现在她跃跃欲试脑海中打好了各种腹稿务必要把能挖到的全给套出来,与这位好好的交流一番。   可正准备开口时,那位女孩却站起来,向外走去。玛丽一惊,这一会功夫都快到站了?不想失去难得的独处机会,也怕把对方跟丢,玛丽立马起身跟上。在穿过人流后来到车门那节车厢时,玛丽目瞪口呆的看向事发现场.   怎么才眨眼功夫,这位小姐貌似就被当成小偷给抓住了( ⊙ o ⊙)啊!   还真够戏剧话。   瑞贤现在用憋屈二字都不能来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是人就没有比自己更加倒霉的。才刚刚站到车门的车厢中,就被不知从哪里冒出的列车员与警察抓住。硬说自己是小偷,要自己出示身份证明并且翻查自己的包包以便找到赃物。   瑞贤想说这简直就是一场现实版的窦娥冤,这种突发状况对于奉公守法的自己应该是永远都不会发生的才对啊。老天你不让自己的生活波澜壮阔就不罢休是吧?   抄着日渐熟悉的法语解释情况,奈何对方硬是要求自己在列车停下后下车去警局解决问题。有没有搞错,在外国去警局?瑞贤唯一想法就是绝对不行,想想那恐怖的各种场景,自己肯定是有去无回。   瑞贤的声音渐渐变大了明显可以听出焦急, “你们有没有搞错,我才走到这里就被抓了,这不是冤枉人吗?”输人不输阵,自己根本就没做过。   “是不是冤枉等下就知道了”对方扫了瑞贤一眼,那透露出得意思就是明显不信,四周的人渐渐将这里围成一个圈。   这时那位失主也走了过来,列车员面向他说了几句话,看样子就是回报情况的。瑞贤赶紧对着那个方向喊道:“你丢了什么,说清楚,我这里什么也没有,不要冤枉人!”   听到这声喊,那位正在倾听列车员话的失主,顺着声音望过来.瑞贤也在此时看清了对方的长相, 对方看样子十分的年轻,典型的法国人长相金黄色的头发,可是却与吵闹的车厢环境十分不相符,他身着一身礼服套装看样子像是要去参加晚宴。   事实上对方也的确是准备参加晚宴,作为一名将业余爱好发展成为额外收入的资深摄影师,麦克十分期待今天晚上的晚宴,这次的名流云集宴会可以为自己添加更多的合作机会。   可是到底是哪个不长眼睛的小偷,不偷钱包偏偏把那张邀请函给偷了~~都怪夏尔这个混蛋害的自己有家不能归,没有交通工具的自己现在只有来坐火车了,怨念(╯﹏╰)   走进了发现列车员抓到的小偷竟然是位如此美丽的小姐,本能的麦克就不相信是这位小姐所为。于是他顺势提出自己丢的东西并不贵重,只要那位小姐将包包给警察检查一下就可以了。   由不得自己不相信警察在她的包包里找到那张邀请卡,冏rz。   我靠(‵o′)凸,这位仁兄竟然硬说是我偷了他的卡片,你长眼睛没有啊?“警察先生,请你打开看看这张邀请卡片上写的是我的名字!!”瑞贤现在十分无语的大声喊道。   边说瑞贤也开始翻找自己的身份证明,希望这次的乌龙可以快点兜过。   “这一定是个误会,我跟着这位小姐走过来的,她不可能做这种事”突来的声音将已经僵化的现场打破,围在周围的人都向发出声音的方向望去。   “我想也是误会,这张邀请卡上的确写的是这位小姐,看来真正的小偷并没有被抓住。”警察先生对照着自己手上的身份证明开口道。   警察的话出口后瑞贤感到松口气,有人为自己讲话了。再加上自己的确是被误抓的,警察局算是不用去了,想到这瑞贤不禁定了定心神。刚刚自己都有在想该向谁打电话求助了,幸好事情没有发展到那样糟糕的地步。   看到为自己说话的是一位不认识女士,自己友好的对她笑笑,社会就是差这样的好心人啊。   在有人说公道话的前提下,瑞贤再把自己的包包里的物品展示后,表示身上确实不存在所谓的赃物,这件事似乎才算解决。   人群还没来的及散开,突变却又产生了。“小偷在这里”听起来有些苍老的声音开口道,众人视线重新转移。是那位老爷爷,丫的,有没有搞错,他竟然一只手将那位看起来强壮的年轻小伙给制住了(@﹏@)~   站在旁刚刚和那位老人聊天的胖胖列车员看到后,很和适宜中气十足的对那位年轻的警察喊道:“这里这里,快点来帮忙。”   剩下的事就比较简单了,找到赃物然后扭送警局。这可能是最无辜的小偷了,钱没偷到却被抓个现行,现在等着他的是牢里蹲T^T   澄清过后人群渐渐散开来,而那位女士也走到自己跟前开口自我介绍,表示希望可以采访自己。瑞贤看在刚才她出口帮忙的份上,最后还是将自己的联系方式给予她。并且反复表明不希望她陪同自己到场后,那位叫玛丽的小姐才依依不舍的告辞离开。   然后再就是期间一直站在一旁,等到人散去后主动靠近自己的失主,他再次开口对瑞贤有些歉意道:“真是抱歉,不过真没想到会有如此巧合的事。”眼睛里不再有刚才与瑞贤对眼时的怀疑惊诧,相反他全身上下都透露着友善的气息。   马后炮,你当我想啊和你巧啊,你这倒霉催得。瑞贤在心理默默吐槽到。“我也没想到会这样,想想差点成小偷了还要被抓回警局,心理一阵后怕。”这一切都是你的错。   “真是抱歉,为了能表达我的歉意,不如让我送你一程,正好大家顺路。”脸皮真厚一点没有被人指责的觉悟,自己才没有与陌生人同行的欲望呢~而且送我去宴会一点也不能表达你的歉意~慢走不送。   “不用麻烦了,等下我朋友来接我。”简,你快点来拯救我吧,我再也不会不听你的话独自出门了   太特么悲催了,真是吓死人了。    ☆、狗熊救美   从进入宴会厅开始到现在瑞贤的情绪都是高度紧张的,微笑的向认识自己或准备通过他人介绍认识自己的各位无差别微笑。一杯又一杯酒杯的相碰,再此之后毫无建树的寒暄问候,心理明明已经冒出火,面上还要一副亲切的淡然的笑容,完全诠释了所谓的口不对心。   当眼睛注视着人流中又一群疑似向自己的方向迈进的人物后,不自觉的身体转向装作受到什么东西的吸引,将空酒杯放入路过自己的侍者,踏着所谓的优雅步伐,直奔角落。   心中已经做好打算,在致辞发表前一定要找个没人的角落独自休息。可惜脚跟还没在角落中站稳,手上的包就不停的震动起来。   叹了口气打开包包拿出手机:“等下致辞完你呆在台下的左边我有人要介绍给你~”   “哦。”瑞贤回答的有气无力。   “怎么了?才一会功夫就要死不活的样了,待会拿出你最得意的媚样知道吗?大金主丢了看你上哪哭~~”   简你有必要把话说的成这样吗?好好的事被你弄得暧昧横生~   “我怎么觉得你今天尤其的做作?”瑞贤从刚到场到现在都可以明显感受到简那层出不穷的各种笑声,又来了。   “呵呵~姐姐被天大的好事砸中了,你等下就知道了。”掩饰不住的得意“跟着姐,保管你吃香喝辣……”   瑞贤听到这无语的向上翻翻白眼,果然这货你越搭理她就越来劲,以前那位温柔细心体贴的大姐姐呢?年龄果然是各种伪装必须品,你就继续吧,该死的我竟然被你蒙蔽了那么久,到底那时的自己有多有眼无珠啊~   “事情就说定了,你不要紧张到时一切交给我。”突兀的声音变得温和起来,瑞贤在电话这头依稀听见“简,原来你在这里啊。”   “不多说了,再见。”我也不想与你多说-_-|||,为那位被你温柔声音欺骗的又一受害者撒一把同情泪。   虽然打电话的人让人无奈,不过消息倒是正好。简已经帮自己接洽好了宴会交际的事情,那自己无头绪的社交就没有继续下去的意义,等下直接见重要人士,早见完早回家。瑞贤现在连角落都不想多呆了,看来直接去休息室的计划完全可以执行。   高跟鞋不管穿多久都依然不习惯的某人遁走(╯﹏╰)   可今天也许就是瑞贤的悲催日,走到哪里都不会让她安生。   看看,看看,明明离休息室只剩下了一个拐弯的距离,可是为什么要让她听到不该听到的内容呢?她可是一点好奇心都没有的,自己的事情都忙不过来哪还有心思关心别人,可偏偏现在老天就是要硬性的害死她这只没好奇心的猫。   “等下你把这杯加了料的酒端给她。”刻意压低的声量还是被瑞贤听得清清楚楚。   沉默片刻,还是刚刚那个声音再次开口“你不要太过分了,我已经给得够多的了,这么简单事我可以再找别人。”   “我比较能让你放心不是,我只是想要确认一下那个人今天是不是在你说的那个房间里。”也许是听到对方没有再提要求,先前的那个声音语调变得柔缓起来,“我打听的清清楚楚,不会有错的。”   “那也请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太过于爽快的回答又令先前的那个声音产生出疑惑,“你不好奇原因吗?”   “那不关我的事。”听到这里瑞贤轻点脚尖无声的打开了距离自己身后不远的门,藏好自己后刚探向门留出的一道小缝,偷眼向外时只看见一个身着侍者服饰的纤细黑发女子背影,过后不久再出来的人倒是一位熟人。   ---------------   “七年的时间,苏珊-希尔斯的工作室发展到如今,它的诞生与成就为时尚界增添不可缺少的光彩,而现在苏珊-希尔斯无疑创造了时尚界新的标准,女士们、先生们,容我请出苏珊-希尔斯”   热烈的掌声中,穿着一身艳红却不入俗套的苏珊-希尔斯从台下从容上台,一路点头微笑,旁人不难看出她难掩的激动情绪。   “谢谢你,我亲爱的朋友们,大家好,非常感谢各位今天的出席,为我们工作室取得的新的成就进行庆贺。”   说道这里她停顿了一下,台下此时正好响起了应景的掌声。   “在我为大家介绍苏珊-希尔斯工作室及本人所创建的历史与所取得的成就之前,我想首先与大家分享一个消息。”   “大家可能不知道,马克—福斯卡雷利决定为苏珊-希尔斯这个品牌注资,将之转变为一个全球品牌,一个振奋人心的产业。”   此话一出台下彻底的骚动起来,这个消息在苏珊-希尔斯宣布之前竟然一点风声都没有走漏。而且据得到可靠消息的内部人士透露,马克—福斯卡雷利原先是准备注资苏珊-希尔斯的竞争对手本恩—施密特工作室的。   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啊,到底是怎么回事,瑞贤清楚的记得身为专业扮演闵瑞贤的自己在17岁时明明听到的结果是马克?福斯卡雷利注资本恩?施密特,而同一时期的苏珊-希尔斯则因为这次的失利渐渐退出了时尚界。   如此看来,全部都改变了吗?年龄对不上号,事件发展也不同,那次的走秀不知转折了多少人的命运?   这样想来瑞贤已经猜到了简所谓的好消息是什么了,简?芬恩是曾经的本恩—施密特国际公司的主管,如此看来稍加分析,可以得出结论这次的苏珊?希尔斯选择的依然是简?芬恩出任公司主管。   如此大的油水,怪不得简夸口道吃香喝辣。   瑞贤自己现在已经可以逐渐平和的看待这些不大不小的变故了,相同的亦或不同的经历都是人生。可以窥见他人的命运只是偶然,大部分时候还是需要自己创造未来。   不强求不刻意,瑞贤不再只是说自己现在是3D片的演员那么简单了,她不是在演出他人戏剧,她是在演出自己的人生,由不得所谓的漫不经心。   谨慎的开始决定接下来的每一步,不再被所谓的主角、配角、注定所困扰,这一切都是真实的改变不是吗?   而且,目光看向灯光照射下的简意气风发的笑容,只要付出的足够多,他人的改变根本不会影响到自己的路途,属于简的不是最后还是回到她的手中了吗?现实就是有力的例证。   接下来一切都按部就班的进行,如其他的宴会一样,再没有什么爆炸的新闻产生。演讲结束的很快。人群散去时瑞贤看见围在简周围的人很快被她三言两语打发了,简在人群再次围上来前,突破到了先前她对瑞贤说的地方。   台下的左边的确不失为好地方,这里有根粗大的被花朵装饰的柱子,柱子与台前的距离还牵起一层纱布。站在它的斜后方正好被纱布挡住了脸部,不仅不容易让场中的其他人发现,还可以很好的观察到大厅的情景。   简一走进后方遮挡住大部分人的视线,就十分豪爽的将手中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然后还一边拍胸口一边向瑞贤抱怨,“可累死我了,都围上来姐姐我可应付不来。”说是这样说可简脸上明显是得意。   瑞贤真是看不过眼,那副小人得志的猥琐模样,真是让人无法忍受的想抚额大叹丢脸,“你省省吧,我看你笑的脸上开出菊花了。”   “怎么会是菊花,姐我可是正宗的法国玫瑰安娜托利亚。”不是这个问题好不好,简你兴奋的连说话人讲话的重点都抓不住了,真是……明显现在少根筋的某人让瑞贤没有再与之纠结下去的欲望了,直奔重点弄完好回家睡觉,“你不是说要介绍人给我认识,他在哪?”   这话终于让神游不知到哪的简震了震神,“对对对,快点跟我到后面的休息室,等下记得庄重矜持点。”这话你对自己说才对吧X﹏X   安静的休息室三三两两分布着不同年龄的女士,大家小声的交谈或站或坐,小桌子上摆放着还冒着热气的咖啡。   简将瑞贤引到一处刚刚散开的人群中,“瑞贤,让我来介绍一下这位美丽的女士,奥尔卡—奥布莱希特她刚刚与巴黎市的热门市长人选科尔兰—奥罗斯订婚。”简殷勤的上前介绍到,这时她还不忘耳提面命的在瑞贤的耳旁再次的强调“Très Select”   好吧,不外乎简如此的慎重热切。巴黎时尚圈和上流社会中的神秘的私人party   “极度筛选”的确十分吸引人,而这位奥尔卡—奥布莱希特应该是具有投票资格的老会员了,也不知道这样的消息简是从何得知的。   他们的口号是La beauté sera   votre billet d’entrée?(美貌将是你的入场卷)   这位奥尔卡—奥布莱希特果然不愧为资深会员,她的确将这样一个口号表现的淋漓尽致。   全部盘上的金褐色头发,刘海部分烫成小卷衬得她奶油色的面部肌肤更加光莹夺目,她耳上沉甸甸的钻石耳坠子垂下,随着她头部轻轻的摆动,荡漾着。这使得她的眼睛像夏天树林中波光皎皎的湖水,偶尔吹来的风让她蔚蓝的眼睛光华闪映。   与她进行交谈瑞贤终于有些了解为什么说法语是最美的语言了,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对于其发音的疑惑以及世人的推崇得到了解答。原来在她的口中一个个的单词才散发出了原有的魅力,深入骨髓的慵懒嗓音~瑞贤现在绝不承认自己被其样貌及声音给吸引住了。   其实如果你诚实一点承认了也没关系,因为大部分眼光到此的人,都或多或少的停留了不短的时间。   “你好,我看过你的那场走秀,你的装扮令人印象深刻。”她对瑞贤笑了一下,继续道:“简,向我叙说了你的急切愿望,可是我不得不说的是你还有所欠缺。”   瑞贤感觉自己的笑容有些僵硬了,急切愿望?眼神不禁射向有些心虚的简,你到底是怎样的把我给急切的抹黑了啊。   “当然,的确有些心急了,不过party的神秘的确让许多潮男潮女趋之若鹜”瑞贤附和到,并在奥尔卡看不见的角度用眼神凌迟着简。你最好等下给我一个说的过的解释或者直接割地赔款算了-_-#   “不过不可否认的是yvoone小姐的确拥有入场卷,你的美貌大家有目共睹,我很期待到时与你的相见。”说罢她从随身的小包里拿出一张卡片递给瑞贤,“我们最近在删选新的成员,如果你有兴趣,圣诞前之前这个地址我们有场小小的聚会,希望你能带给我们惊喜。”   说完这些话她就点头一笑率先的离开了谈话圈,“看来我们接下来需要接一些露脸的工作了,你看奥尔卡已经间接承诺,你如果能通过那个神秘考验,她就当你的引导人,你只需让其他的成员能对你熟识些就好……”简一脸的讨好样对瑞贤说道。   瑞贤根本不接她的话,直接说道:“我还没有恭喜你升职呢?”阴阳怪气的语调让简打了寒战“庆祝你的高升,谢谢你的提佑,不如等下散场我请你吃饭?”自己现在很不爽。   “怎么能让你破费呢?到底是要由我这位做姐姐的请客才对。”算你识相。   “接下来也没我什么事了,倒是……想起来了,有一个公益广告看看你想不想去试试?”简差点把蔗渣给忘了。   “关于什么的?”瑞贤有些好奇公益广告神马的,自己还真是只见过猪肉没见过猪跑,稍微有些好奇。   “听口气你是有点意思了?我还怕你不愿意呢”简有些意外。   “为什么你会觉得我不愿意?”瑞贤还真好奇了,自己貌似从来没有表露过自己不热心慈善事业吧~   “这是伊林她拒绝的提议,她在同一个档期有了更好的选择。再加上这次广告没什么收益可以说是义工性质,而他们却一定要找一个符合他们要求的人拍摄,条件相当的苛刻,他们对你还是很有兴趣的,我还没答应,你看?”   伊林?是化妆间的那位,也是刚刚准备做坏事的那位。不过到底她没有惹上自己,她拒绝的自己再答应在瑞贤看来毫无压力,而且收益方面自己并不十分强求,自己又不等着那份钱开火过日子。   “我想试试,简你帮我联系吧。”瑞贤有些想尝试,这可是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而且以前还是萝莉的自己就对那些为公益事业奋斗的人有超乎寻常的崇拜,自己现在也有机会一试了。   “你真决定了啊?我还没有说这次的拍摄主题呢?可能有些□□的镜头的,你这么保守还是再考虑一下吧,不要太仓促时间还是很多的,我一点都不着急。”简再三确认可别最后给掉链子。   “好了,就这样决定了,你安排会面时间吧,公益广告难道要□□上镜不成?而且这不是正符合所谓的露脸计划吗?”瑞贤有些不以为意。   事实是菇凉你半真相了╮(╯▽╰)╭   “服了你了,你等等我,我打完一圈招呼后等下一起走。”简边说边招来侍者,伸手将托盘中的鸡尾酒拿了一杯递给了瑞贤,“喝完就走,回见。”目送简再次融入人群中,瑞贤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一个激灵转头望向了刚刚递给自己酒的那位侍者。   就是那个背影!   瑞贤徒然间有了不好的预感,防范于未然,瑞贤首先将那位侍者的长相给记住了,黑色长头发,黑色大眼睛以及稍显中性的脸庞。不能连害了自己的人都不知道,以后还要有仇报仇来着。   然后搜索人群中简的身影,一会功夫人她都不知道跑哪了,瑞贤心中暗恨需要你的时候你总是不在服务区。既然有预谋,药效也不会马上发作,瑞贤这次找的是罪魁祸首伊林。   看看她到底是在玩哪出,而且还得想想自己的身体一有反应身边没人怎么办,退路也要安排好。   时间不等人,还没等瑞贤想出个子丑寅卯,伊林的身影就从她的眼角一闪而过。瑞贤顺势跟上,离她距离不远不近,那是去洗手间的方向,路上她接了个电话,听着那得意的笑声瑞贤觉得自己的猜测绝对没有出错。   跟着她来到洗手间,在门口就听见了她得意的自言自语的说道:“看你还抢我的位置。”还真是她。   瑞贤她自认为没做过什么惹人怨恨的事情,可这位就是将与自己毫无相关的事硬怪到她的头上,真是躺着也中枪,俗话说恶人自有恶人磨,自己不做回恶人都对不起她了。   瑞贤整理整理自己的衣服,走进了洗手间,正在洗手的伊林吓得一跳,显然做了亏心事就怕鬼敲门,瑞贤也不跟她罗嗦,直接一上来推了她一把。   “你干嘛?”哟,还先告上状了,“你说我现在报警说你藏毒会怎么样?”瑞贤诈诈她,看看自己到底被下了什么。   “你胡说什么啊,谁那么傻。”左躲右闪的眼,就是你那么傻。瑞贤将自己包中的装着维生素的小盒子拿出来甩在伊林身上,塑料盒子落地时承受不住压力被撞开,里面的药丸撒了一地。   “而且你还强迫他人服食,等下我去验验就是最好的证据。”显然这样无厘头的话还是让本就紧张的伊林抓住了重点,“我才没有做过这种事,那是你自己吃的。”   “是不是等下就知道了,听说你最近还接了个颇为着名的品牌代言,不像我闲的发慌,在警察局坐坐正好打发时间。”戳中死穴了看着瑞贤的有恃无恐,伊林终于有些后悔。   只是心中忿然不平,自己上上下下打点了那么多,临到头就被苏珊的一句话给开口换掉,自己顾及旧日情分没有将过多的重要事情透露给本恩—施密特,换来的就是这样的回报。   可是想想自己再三思考后给她下得药,伊林带着点恶意的再次开口:“你去验啊,最多别人只会以为你吃坏了肚子,哦不对,还没验完你就得虚脱。”   瑞贤有些不相信自己听到的,她竟然给自己下这种药?也太过非主流,太过恶毒了吧?   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   想想自己等会的悲惨,瑞贤一点都不想手下留情了,就让她试试自己一直好奇却没有找到下手对象的手段,头侵马桶。。。   然后出门在伊林还没缓过气来的时候,将场中自己认识的嘴巴最长的长相对不起人,还自视甚高的一位男士叫到洗手间门口,名曰有美女需要他的援手。   期待这场救美狗血剧明天人尽皆知。   蹲在马桶上的瑞贤恨恨的想,自己还是太过于留情了。   至于一早被瑞贤丢弃忽略在地上的包里手机震动,屏幕闪亮,上面的发信人显示——智厚。   短信的内容提要:“我,上飞机了。”   则不为人之。 作者有话要说:  铺垫后文,今天只有先上前菜了。。。 ☆、鸿雁传书   洗完澡有气无力直接跌在床上的瑞贤,连还带着湿意的头发都懒得擦了。歇了一会,她打开放在床头柜上的记事本检查今天是否还有遗忘的事件,还不错,上传一份作业后的她就可以彻底安心歇菜了。   瑞贤换了一个相对舒服的姿势,抱着电脑上网,网页的历史记录了邮箱地址,瑞贤上下滑动鼠标半天,才找到了一个自己还记得密码的地址。可那才刚刚登入的界面就让瑞贤目瞪口呆了,收件箱竟然有100多封未读邮件?瑞贤囧囧有神,自己将蔗渣给忘了。   你能指望一个□□的学生天天收发邮件就如同发短信一样正常吗?大部分只有用到的时候才会想起原来还有邮件这个东西啊,瑞贤一眼扫过去还全都不是垃圾广告邮件,如此多得邮件她瞬时蚊香眼了,这得看多久啊。   简已经将刚刚在宴会上提到过的资料寄过来了,正好在那堆邮件的最前面,瑞贤点开后发现不只有资料,最上面一行字简用红笔标注了对方要求明天拍照定装~自己对于时间倒是无所谓,反正休息日如果没有强制性的事情,自己一般都将大半天的时间贡献给床的怀抱了。   可是在简观看了自己的惨状后,这一条横线尤其的惹人遐想。虽然她表现了强烈的关心又是拿药又是表示可以照顾自己,但是当自己讲述了事情经过,并且因药效作用狂奔洗手间出来后,简一脸勉励维持的严肃表情对自己说:“无妄之灾,命犯小人,也许我们得去拜拜佛,洗去你身上的霉运。”   再然后,就是憋不住喷笑了出来,她表示从来没有看见过瑞贤如此苦bility的样子,伊林这招太毒了,简直就是命中靶心,最后口无遮拦的她被瑞贤毫不留情的给轰走了。   瑞贤现在想想牙还痒痒的,她再往下看了看资料的具体内容,是关于保障女性权益的宣传资料广告,宣传照唯一的特别要求是:简你有必要将对方要求模特最好短发,如果可以需要适当□□给圈出来吗?(#‵′)凸你的恶趣味!!   瑞贤倒是对这些没有太大的感慨,到时候对方确定了自己再谈条件不迟。将明早的时间记下,瑞贤退出这封邮件,准备剩下的时间将邮件快速全扫一遍,然后差不多了早点睡,养精蓄锐。   第一页的十几封邮件都是最近几天收到的,千奇百怪,往往瑞贤看到发件人的名字要想好半天才能与之记忆中的人物对上号,就像是在做高难度的配对题耗费这一会儿时间,瑞贤觉得她脑细胞肯定少了好些。   聚会邀请、表白求约会,有些人瑞贤的脑中连印象都没有,全是些没用的信息。   点击下一页。   瑞贤有些呆了,整整一页的发信人都是智厚。瑞贤没有从中选择一封点击查看,而是选择查看剩下的全部邮件。收件箱剩下的所有都是,日期从自己到这具身体前的一个星期到这周三为止。   瑞贤怀着不知名的探寻情绪点开了,发件箱。里面寥寥几封写给智厚的回信。放下鼠标瑞贤的身子靠向身后的枕头,怔怔看着屏幕不知道此时的自己到底怀着怎样的心情。   当了解自己重生为闵瑞贤身处花样的时候,那时的自己满怀兴奋,可以过梦想一样的米虫生活。自己可以实现许多在前世想都不敢想,需要靠金钱堆砌的事情。而且在丝草出场之前有位白马王子,深深的爱慕着自己,可以说是有求必应。   唯一需要付出的在于将自己的下半辈子卖身给家族企业,这在重生的瑞贤眼里全然可以忽略不计,有得有失嘛,很公平的交易。一想到可以过上公主般的无忧无虑生活,直至大学毕业她就双眼直冒星,那无限膨胀的虚荣心伴随着她,直到真真的遇见对方。   包子脸不说话静静呆在一边全身着白色的正太,当时初次见到对方,自己就像被红心射中般,他简直萌死人了。不自觉的就想走进尹智厚的世界中,被拒绝的自己一点都没有小孩子的灰心丧气,一直怀抱着剧情君威武的想法始终坚守,像位姐姐似得照顾着比自己年幼的他。   父母的繁忙并没有影响到早就内心成熟的自己,相反自己拥有更多的可以自由安排的时间。陪伴着他长大,在时间流逝中他们越来越亲密的相处,那种虚荣的心理渐渐被磨灭,最后她自己都有点分不清,到底是自己带他走出阴影,还是他陪伴了在这个世界始终没有归属感的自己。   青梅竹马,在自己心中占有越来越重要地位的他,在他面前总是最真实的自己,理直气壮的欺压着身体抽长的他,享受着他对自己的与众不同。   孩子气的他是从什么时候起不再叫自己姐姐的呢?从那时开始自己才又重新的惊醒,这一切的安逸都是有时限的,剧情到现在都没有任何的改变不是吗?   她得承认她的懦弱,她不敢选择,可这选择题已经摆在了她的面前由不得她说不。没有勇气相信自己会开金手指能破坏故事既定的轨道,也没有办法放弃这十几年自己已经开始习惯的生活,她用了最笨的方法。   顺其自然。   她犹豫不定,她知道自己的行为会有多伤人,可她选择避而不见。她故作坚强开始做众人口中的神话皇后,哪怕这并不是她的初衷。她说要走自己的路,可是只有她自己清楚那是一条不归之路,即使那不是记忆中的父母,可是这一世他们给的也一点不亚于以前,自己最终还是自私的惹他们伤心了。   她做不了总是拯救王子的公主,她其实连自己的未来都不知道该何去何从。直到又有了这次回到两年前的机会。   还没有做出改变的现在,这次她才终于相信,她成为了被眷顾的女主角,她有了选择自己人生的机会。那些剧情人物全去见鬼吧,她相信事在人为,她有了拼搏的勇气,这份勇气令她锐不可当。   瑞贤没再纠结,既然决定了以后,那么了解故意被自己忽略的智厚是必须的,毫无障碍的某人,十分顺畅的点开的收件箱的信件。   摸了摸下巴,信件看完的瑞贤唯一的感觉是此人竟然生活如此还要单调!前任看来是原配比身为穿越的自己当年□□的功底相比差多了!看看这写的都是什么内容啊~总结就是每天就是睡觉、上课、与F4一起。还有呢?处理事务,接下来……没了O__O"…,孩子你的生活要是有多单调啊~   身为应该是调皮捣蛋年纪的你,为何生活被你整治成所谓的养老生活。你的丰富多彩呢!!   如果一开始的瑞贤怀有的是照顾的心情,那么现在萌发的则是调-教。要好好的教教这位所谓生活的乐趣,幸好自己来的还不算晚,现在还来得及。   完全隐藏性拒绝回答。   瑞贤你的生活也是要有多无趣,竟然计划欺负小孩子了!!至于会不会被小孩子欺负回来……嘿嘿~~   ****我是被完全遗忘的手机分界线   出门前瑞贤检查包包,从昨天的包中拿出手机,一按~没电了。换下电池发现还是没电的自己才想起自己又做了没充电的乌龙事件,想想今天也没什么需要电话的地方瑞贤在检查电池这次的充电状态后,甩门。   到达的时候还算早,大家也才刚刚开始准备布景。看了一圈终于在角落找到了正在洽谈的简。   简一个转头还没等瑞贤走进已经大着嗓门喊道:“怎没是关机?我早上还怕你找不到地方……”   “没电了”简有些不满“万一有什么特殊情况找不到你人怎么办,下次……”瑞贤有些黑线不就是赶你出门了吗?与病人计较你好意思啊。   简接受到瑞贤控诉的眼神在心中默念很有必要,你太恶劣了!难得可以有可以拿捏你的机会“接下来准备?”   简还没有接话,那位负责人到是插嘴到:“一切都可以商量,不过我们希望你可以按照我们的要求定装。”   “你们的要求就是要模特剪短发吗?我也是一切可以商量这方面我们要求假发~”斩钉截铁简毫不退让。看来瑞贤来之前就是这样一直陷入僵局,一时间有些冷场。   “我可以看看短发的效果图吗?”瑞贤想看看再做决定,其实长发、短发都无所为,适合自己的话剪了也没关系,以前想着保持剧情的效果自己还从来没有剪过短发,现在倒是无所谓了,而且不是说“从头开始”,换种发型正好换种心情。   对方似乎也觉得现在的情况没有什么进展,于是答应等下将图拿来希望瑞贤她们再考虑一下。   简在那位负责人走后口气有些冲的开口道:“看什么看,难道你要剪?你看看”简指向房间其他几处地方“她们都不会答应的,剪了头发就有好多的活动都不能参加了,全都不答应,到时候以你的条件还是有机会可以被选中的,就算选不中也没什么要紧的,除非他们准备放弃拍摄,姐姐帮你再……”   瑞贤知道简是在为自己考虑,可是真没什么大不了,自己哪怕以后再接活也一定会选择一些可以在课余时间完成的零工,自己现在可没有原剧中想要以此作为一份职业的想法。   对自己来说更为重要的是自己喜欢它,瑞贤开始试着向简解释自己的想法,看着及时拿来的效果图瑞贤表示也很喜欢,短发的自己更加有活力显的自己年龄更小“你小的都快像初中生了!”简咬牙,不甘的向那位负责人走去。   还是接受了不是,就知道简是刀子嘴豆腐心。这样真好,看着那位负责人听到简的回答后一副欣喜的神色,而简依然还臭着的脸瑞贤觉得一阵好笑。   接下来的活就简单了,双方签订了合同。将闲杂人等驱离,然后安排所谓的专业级别的理发师将头发剪短,头发长度刚好到达耳朵下面。   瑞贤现在很满意,因为现在的自己真的像刚刚简所预言的样子,像初中生~左右照照,没有萝莉的身,可是永远一颗萝莉的不老心~~ 喵   简你不要再看我了,再看我,我虽然不能把你吃掉,但是你也不能像姐姐这样青春常驻~   今天的天气真好,阳光灿烂。    ☆、猝然相见   拍摄完,简十分不客气的将这个月的安排丢给瑞贤头也不回的走了,瑞贤看着简的车留下的一阵尾气,再看看她留下的安排表,密密麻麻的活动计划,怪不溜得快,没经过自己同意擅自接了这么多活动,瑞贤不敢保证要是简还在自己面前会不会上前咬她以泄心头之愤。   好好的冬季休息日看样子泡汤了,真是没办法,最后只能阿Q的心理安慰自己钱都不是好赚滴~   在路边原地自爱自怜一会,眼睛漂过还没有全黑的天再摸了摸因为中午吃了一整个披萨不太饿的胃,再来回顾一周的饮食,站在路边的瑞贤很是认真的思索一会,谢绝好心愿意带自己一程的工作人员,果断拦TAIX前往最近的超级市场。   自己要对自己好点,加餐是必须的,要不周一早上的课一定会让自己虚脱的。   瑞贤想的很简单,这次准备购物储藏起码一个星期的口粮。不能总是在外面吃,再懒也需要开火吃饭!对没错是吃饭,骨子里的习惯再怎么改也无法动摇,吃热烘烘的饭加上传统的中华美食才是最符合自己的脾胃的。   零食、水果、肉食、蔬菜、生鲜……还有速食,坚决杜绝方便面~瑞贤看看没有什么选择余地速冻披萨,决定等下回家在经过中国超市时再买点速冻饺子、包子之类的。   果然你的搬家说的好听是方便学习,其实全是为了……吃货菇凉,你可要悠着点别噎着拉~~   ————   满载而归的瑞贤在谢过帮自己将物品搬下车的司机,站在楼下看着自己住的五楼还黑着的窗户,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其刚刚还因热血购买而沸腾的身躯干煸了。   瑞贤的体能支持到她将装满了物品的袋子及纸盒拖拉到二楼就彻底的歇菜了,休息片刻她觉得一次性将东西全部搬上楼是十分的不现实的,所以决定辛苦一下,分几趟搬完。   挑了挑,将东西分了个类,以便让自己每次所拿东西的重量都差不多,瑞贤先提了两个袋子上楼。   这可真是所谓的力气活,一口气到五楼自己的手快断了。将东西轻轻的放在地上在包中翻找钥匙。掏了半天都没找到的瑞贤开始有些心急了不会没带吧~这种糊涂事她也不是没做过。   有了这个想法的瑞贤一手提着包一手摸索着,走向位于两住户走廊之间灯的开关,灯随着啪哒一响亮了,而瑞贤的包也因惊吓一下掉在了地上。   靠近自己家门边通向天台的楼梯上坐着一个人,一个男的。他坐在楼梯的内侧而他的身旁放着一个小小的背包。因为位置关系,加上刚才没有灯光,双方都没有在第一时间发现对方。   他坐在第二还是第三的台阶上,刚刚瑞贤将包包掉在地上的声音显然惊醒了他,他抬起了埋在双腿间的脸,睁开眼环顾四周好似因为刚刚醒来他黑色的眼睛带着些迷蒙,当其眼神对上站在他不远处的瑞贤时,才突地有了神采。   瑞贤明显的感觉到他在看清了自己的装扮以及短发时,刚刚明亮的双眼变得有些晦涩难辨起来,他的脸色复杂难懂一瞬间让瑞贤好像看到了在自己狠心决定抛下他时,他徒然沉默的脸。   没有久别重逢相反空气中漂浮着瑞贤自以为的滞气。   他站了起来,现在他的身高就已经到达到了所谓的九尺,他的穿着在瑞贤看来有些单薄,脸看起来还十分的青涩,可这细微的差别依然不能否认他的确就是闵瑞贤记忆中的尹智厚。   虽然昨天还恰巧做了心理建设,可是老天你为什么一会功夫就大变活人了,瑞贤嘴巴张了张不知道开口的第一句话应该说什么。   智厚也没有开口,他走到瑞贤的跟前蹲下身将掉在地上的包包捡了起来。刚刚片寻不到的钥匙似乎在智厚一将手伸向包中就找到了。   他把钥匙递给瑞贤然后象陈述事实一样开口道:“你搬家了,没有回我的邮件也没有回我的短信,电话关机,我找不到你。”   虽然他的口气十分平静,但是怎么可以瞒得住对其十分熟悉的瑞贤,他委屈了。的确,刚刚穿来的自己完全把蔗渣个忘了,新的号码与地址只是象征性的报备给了管家,要管家在父母问起自己的行踪时记得告知而已。   那么找到这里来的他……自己又恰好今天没带手机,这么冷他在门口坐了多久?都可以睡着了,瑞贤不得不承认自己被触动了,眼前熟悉的尹智厚,他与自己还没有渐行渐远前的种种在记忆中也重新生动了起来。   瑞贤没有借口说自己很忙,忘记就是忘记没什么不能承认的。她再次开口语气变得熟稔起:“先进来吧,外面可真够冷的。”   打开门将门口的东西放置在餐桌上,迎进提着小行李袋的智厚。打开暖气站在鞋柜前准备给站在门口的智厚找双拖鞋,她背对着将行李放在地上正在四处打量的智厚说道:“你先休息会,我还要下楼一趟。”   其实按照以前瑞贤对智厚的性格现在一定是自己坐在沙发上,指使对方下楼将东西提上来,瑞贤对熟人重来都没有客气二字,一般情况下就是所谓的蹬鼻子上脸。   可是面对着这位让自己觉得亏欠,而且相比以前更加稚嫩的智厚,哪怕只两岁的差距,心态不同的瑞贤首次的觉得自己应该客气点。   不过智厚听到这里十分的上道询问了,“还要下楼?”背对着他正在为难鞋柜中只有一双与自己所穿是一对的粉红小猪拖鞋,有点难以开口的瑞贤漫不经心的回答道:“还有些东西在二楼,我一次提不上来。”   智厚没有再发出声音他直接从还开着的门出去了,等瑞贤转过身发现没人时只是微微一愣,就笑了起来。这点习惯倒是与以前一致,哪怕自己对他再可恶他都能依然面不改色,不声不响为自己解决麻烦。   他就是看不得她为难受累,可这点总让她在不得不伤害他后内心歉疚,宁愿他对自己恶劣点,也好过心灵煎熬。   瑞贤没有过多的纠结,将门稍微带上一点,就开始整理起食物。智厚的动作很快,瑞贤一个袋子还没有整理好,就听见了门被轻微撞开的声音。   瑞贤指挥他将东西放在门口,假装没有看见对方在看见拖鞋时纠结的小表情,以及在看见自己脚下拖鞋样式后几乎不可见的勾起的嘴角。   瑞贤没有询问对方晚上要吃什么,来了客人瑞贤决定简单点。淘米煮饭的瑞贤顺便指使对方将买来的东西全部放置妥当。   瑞贤煮了大酱汤,将买来的蔬菜每一种丢了一点在汤里,再洗了几个牡蛎丢了点泡菜定个时间,一个菜就搞定了。瑞贤自己的肚子也有些饿了,于是动作更加麻利的弄出一盘番茄炒鸡蛋及一盘清炒土豆丝,又在烤箱里加热一盘披萨,晚饭就中西合并的完成了。   忙碌的瑞贤忽视了在将东西整理完后,站在厨房旁没有动作眼神疑虑却满是专注的双眼。   虽然没有一桌的菜那么夸张,但是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整治了一餐饭食的瑞贤还是很欣慰的。   两人都坐上桌开始吃饭却依然无声,瑞贤有些不自在了。一个人倒是无所谓,但是两个人的话吃饭还是如此的沉默就有些……   瑞贤放下碗打开了沙发旁的音响,效果出来了,还没再次动筷子,对方开口了:“爵士乐?你最近喜欢芬克爵士?”   好吧,瑞贤自己都不知道播放的是什么,自己那是什么好听就听什么。所以说菇凉你可不可以有点节操,不要朝三暮四了~~   “就觉得还不错,谈不上喜不喜欢,你什么时候到的?”瑞贤借机问道,对方并没有直接回答时间而是富有技巧性的说道:“我上飞机前给你发了短信的。”   短信这东西瑞贤还真没有收到,算算时差应该是昨天晚上的事,可是自己今早才发现手机没电。他没有说具体时间对他了解的瑞贤知道,他等了很久只是又习惯性的不想让自己知道而已。瑞贤有些无语这还真是凑巧,不幸被简那个乌鸦嘴给说中了没有手机还真的错过了重要的事情。   瑞贤解释给对方听然后顺便转移话题,开玩笑要是他接着问自己为什么不回邮件,怎么突然搬家肿么办?而且心里即使明白现在的智厚已经开始……   可自己却还没有想好该怎么定位两人之间的关系,逃避也是一种方法,等自己想好不迟,“你觉得我的新发型怎么样?”   智厚伸手夹菜的手一顿,抬眼看了看一脸献媚的瑞贤,表情古怪起来:“看起来很小,可是我不喜欢。”   瑞贤听到前面这句话就满意了,后面自动忽略,这种别扭回答她处理的最为顺手“你准备,睡哪?,委屈一下沙发可以不?”刚刚开口又有些无遮无拦的瑞贤其实想说的是你准备什么时候回国,这一问之下不是明摆着赶人走吗?幸好自己反应还算迅速,要不这敏感的孩子又得闷不吭声了。   “没关系”瑞贤看着又低下头数饭粒的智厚叹口气,~~阳光少年神马的,你到底在何方啊。   智厚很自觉的在吃完饭后担任了善后工作,收拾桌子、洗碗、清理厨房。瑞贤自己本身也不大喜欢做这些家事,相比与做饭其实收拾油腻腻的各种厨房杂事更加让她难以忍受。   所以她也没有矫情的与智厚谦让,在智厚收拾厨房的时候她也开工收拾起智厚晚上安寝的地方,翻开沙发铺一床新的垫被、牵床单、套枕头以及被套,一整套做完智厚也正好完事。   其实智厚小朋友很好打发的,他坐在被瑞贤翻开整理的如同单人床一样大小的沙发上,拿着一本书静静的读着,完全可以算的上是隐形人。   看专业书看的纠结咬着笔的瑞贤,见到此景感慨万千。可是为什么看书看的好好的智厚突然用手捂住了嘴,身体震动,明显是咳嗽了,却始终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如果不是正好瑞贤一直看着他,一定发现不了。   感冒了?也是,在零下几度的气温下在门口等了自己不短的时间,还穿的那么少。可是,怎么不开口说呢?如果是以前还在这个年龄的心情好的他,一定早就开口撒娇求安慰了。他表现的再正常不过的行为让瑞贤差点忘了,他这种喜好以自虐来发泄不满的方式。   瑞贤有些气闷他的举止,总是这样不爱惜自己。她突然从地上站起来的,声音不小。可智厚听到声音后接下来居然把手拿开硬生生的忍住了咳嗽,身体也平静下来,就像刚刚一直在看书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瑞贤有些不客气的直奔智厚而去,可是对方却像是刚发现自己似的疑惑的问:“怎么了?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吗?”这是我要问你的才对吧。   瑞贤没有理会他,直接伸手摸摸智厚的额头,还好不烫。出口质疑的询问对方“为什么感冒了不舒服都不出声?”对方见此才把嘴闭上小声没有啥底气道:“没有那么严重。”   “都开始咳嗽了还不严重?是不是要是转变成肺炎才算严重?”瑞贤继续质问着,对方不做声了。他没有与瑞贤对视,瑞贤顺着他头转移的方向看到他的视线落在自己刚刚看书的桌子上。   这个大傻瓜,居然因为这样的理由……她一点都不喜欢这个他,他又让她的心闷闷的了。   瑞贤沉默片刻到厨房煮了一杯辣辣的生姜可乐,在睡觉前又看着他吃完药才准许其入睡。   你的降临给予我无数的意外,智厚,我该怎样对你才好。 作者有话要说:  留个言吧,打滚╭(╯3╰)╮ ☆、二三尴尬   窗帘刷的一声被拉了开来,窗户上沾粘的水汽留下一条一条向下滑的水痕,而屋内的光线缺少了遮蔽也随之明亮了起来。还在被子里的某人随着突如的声响有些不耐的转了个身,被子里的光裸的手臂十分不情愿的伸出,在离床边不远的柜子上摸索起来。   看着因为久久没有摸到想要的东西,身子不断向柜子方向前倾依然没有睁开眼的某人。少年眼中的新奇一闪而过,表情有些啼笑皆非,上前将离某人还有些距离的手机直接放入她的手中。拿到想要的东西,她的手臂迅速撤回,那团被子又没了动静。   少年看了看时间,最终还是没有出声叫醒她而是走向厨房。在煎到第二个蛋饼时,厨房外传出一声闷哼,少年看看刚刚倒入锅中的鸡蛋液,将火调小,几步的功夫走出厨房就瞧见了始作俑者。   床上的被子显然是被急切的掀开的,一大半都掉在了地板上。不远处连拖鞋都来不及穿上的某人正蹲在地上,几个被打开的抽屉虽然里面的东西没有掉出来,可就如此远的距离依然可以发现,里面揉成一团腌菜模样的衣物。   找到衣服的某人立马直奔浴室,可走路的样子却有些别扭,少年眼向周围一扫,干净的地上有枚显眼的发夹。而还没奔向浴室的某人却又想起什么回转身将拖鞋套上,再之后就是浴室怦的大响的关门声。   少年见到此景却是闷笑出声,他走到刚刚她的位置将地上的发夹捡起,又将地下散落的被子拉起将床整理干净才再次走向厨房,期间的脸上的笑意一直没有消散。   等瑞贤一切就绪的走出浴室时,早餐已经摆上了桌。看着还在进出的智厚再看看餐桌,瑞贤道:“早餐已经很丰盛了,你别再忙了快点过来吃,我就不客气的先开动了。”   智厚没有回答而是将一杯热牛奶放在了瑞贤的右手边才落座,瑞贤则有些嫌恶的看了眼牛奶后才将视线转放在桌上的食物上。“昨晚睡得好吗?现在还咳嗽吗?”瑞贤先从纸袋中拿出一个面包,然后向智厚问道。   “嗯,我已经没事了。”智厚乖巧的答道,看着对方的精神面貌瑞贤才有松口气的感觉。“我今天的课大概要到下午四点左右结束,中午时间太赶可能不回来了。”瑞贤说道这里有些不知接下来要怎样安排对方,如果将他扔在家似乎有些……   智厚犹豫片刻道:“我与你一起吧,呆在家里也没事。”说完他将眼直视着瑞贤,不想放过她接下来的一丝表情变化。   这样也行,要不然自己还要就此问题纠结半天,所以瑞贤回答的十分爽快:“好啊。”瑞贤的答案令对方一瞬有些不可置信,可接下来安心的情绪弥漫了他的心,他身上散发的愉悦感不容人错辨。   瑞贤倒是不知自己怎么就愉悦到对方了,不过就着此时的良好氛围她一鼓作气的将牛奶杯子推向对方,恬着脸开口道:“不要浪费了哦。”   智厚虽现在看起来好说话,但瑞贤的动作还是让他眉头一皱,瑞贤见此马上再次开口“我早上喝牛奶胃会不舒服。”然后随着这句话落下,瑞贤再接再厉将杯子直接给推在了智厚的手边。智厚本来要坚持拒绝的话在口中转了一圈,看了看瑞贤讨好的模样以及不知想到什么他抿唇的一笑,再没有拒绝。   早餐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临出门前瑞贤照照镜子,看看自己裹成一团的身体以及对方除一件厚实的呢子大衣外就只剩下的单衣,有些不服气的拉起对方的手,暖呼呼的,于是赌气的开口道:“你穿得太少了,而且你也没带多少衣服,这样容易生病的,不如等下回来之前我们一起去买几件?”   自己一团也想让对方一团,智厚有些了然却没有拒绝对方的好意。“好。”带有笑意的声音,瑞贤抬眼看了看对方,完全的翩翩少年,上下打量看见毫无遮挡物的脖子,灵光一现瑞贤又转头去柜子中翻找拿出一条围巾。   那是瑞贤没事时打给自己的主色为大红的围巾,现在一时想起恶趣味泛滥的拿了出来,抖开一勾围在了智厚的脖子上,智厚一惊有些后退的意味,可瑞贤却紧跟者向前,双手拉住末端随意的打了两个结,最后啪啪对方胸前才满意的道:“保暖,走吧。”   智厚被牵起的手感受到对方哪怕穿的如此多也微带着些凉意,握着对方的手更加用力收紧,好像这样就可以将温暖带给对方一样。空余的手不自觉在刚刚对方给自己带的围巾上摸了摸,大小不一的针眼即使揪成一团带在脖子上也十分明显,可不知为何心却前所未有的满足,这就像一场梦,自己惟愿长睡不醒。   *******   “我们把政治假设为单一维度的,非左即右然而它还涉及其他方面,政治事务处理也不是单一维度的,它可能有一方面涉及到环境,另一方面关于外交政策……”   位于人满为患的阶梯教室中间偏外部的地方坐着我们的主人公,女生聚精会神的望着讲台上侃侃而谈的老师,握着的笔不停的在笔记本上记录,眉眼间或思索或烦躁,看得出这门课对于她来说有些困难。   而坐在靠近走廊外部与女生邻座的男生,前面的桌面上则是摊着一本教科书,他一边听着一边前后翻页,精致的脸上显得漫不经心,左手撑在脸上偶尔的抬眼则是望着自己座位旁一脸认真听课的短发女生。   “理性的选择,人们都不会选择劣势,可理性的人理性的选择造成次优的结果。有一个着名的案例是这个推理的不错解读,你们有谁可以回答一下这个问题?”   那位老师走到台下,向旁边的助教示意:“夏尔,你把麦克风拿到那边去。”   随着夏尔的站起,那位原先十分悠闲的男生就像被闪电击中似地,猛的抬头望向了讲台方向,随着视线看清对方的长相,男生放在桌上的手渐渐握紧,其视线十分灼热,他在顿了顿后举起了手。   老师提问后的教室稍微有些沉闷,大家都还在思索。而在几乎话音刚落下就举起手的男生十分的突兀,视线望到此处的老师很快说道:“就是你了。”   夏尔很快速的走向那位男生的方向,而站起来的男生却眼神直勾勾的一直望向他。而在夏尔走进后他却又把头低下,眼神注视着自己身旁被自己突兀站起来弄得有些惊讶的女生。   “囚徒困境:两个罪犯他们都被指控分别关进牢房,他们俩被单独提审,他们都知道如果他们不坦白他们都只需坐一年的牢,要是都坦白了两人都要坐两年的牢,要是你坦白而他不坦白,你无罪释放而他坐五年牢。从中我们可以得出不管别人怎样自己一定都要坦白才能称之为理性的选择。”男生一直注意着女生的神色,直到确认女生的目光一直讶异的看着自己没有被其他事物吸引,似乎才有松口气的感觉,而随后他的目光紧盯夏尔。   夏尔对于这位男生的紧迫盯人显得有些莫名,从自己站起来拿着麦克风向这边走进,那位亚洲男孩就一直目光追随着自己,要不是夏尔对自己有足够的自信,不是,是对东方的矜持有足够的肯定,他几乎以为自己被看上了。没错就是被看上了,对方那俊秀的脸,以及咄咄的冷冰冰眼神,加上完美无可挑剔的五官轮廓。   他身穿一件宽松的雪白衬衣,扣子松开两颗露出精致的锁骨,外面则套着一件黑色毛绒呢子大衣,寒冷的冬日如此清凉的装扮,再加上夏尔本身有着被男人误会的经历说是男女通杀都不为过,稍微想多一点就会不自觉的往那方面想。   不经意的视线扫过他的身旁,疑惑了会才想起那位女生虽然剪短了头发,但的确就是自己曾经见过面亚洲女孩。   就那么一会的打量夏尔觉得旁边的冷意更重了,眼角一瞟要是眼神能杀人自己肯定已经被千刀万剐了,O(╯□╰)o自己果然想多了,这情况绝对是男朋友吃醋,可怎么也记不起自己到底做啥惹人怨恨的事了。   擦擦脸上不存在的冷汗,快速转身前刚好对上女孩望过来的视线,友好的一笑。天啊,真是无厘头也不知道是这男的占有欲太强,还是自己真的……走为上计。   而另一边的瑞贤则有些意外与旁听的智厚如此主动的回答问题,可随着他的站起瑞贤首先发现的却是他的耳侧发红,出了好多红色的小点,明明昨天没有啊,随后他那明显对于夏尔的敌意也不容人忽视。   在他回答完问题坐下后,老师继续讲课时,瑞贤马上就用手触碰起那片红色的区域,对方却没有就瑞贤突兀的动作询问而是转而问道:“你认识那个夏尔吗?”   瑞贤有些莫名其妙,可还是将疑惑的目光望向向讲台走去的夏尔,确定自己对其到底谈不谈得上认识。恰巧夏尔回过头看见有人目光注视礼貌一笑,可这时瑞贤放在智厚耳旁的手却被其抓住一握,智厚有些用力所以瑞贤条件反射般甩动了一下,可换取的是更加用力的一拽。   瑞贤无可无奈了,想开口让对方松手,可眼触及那极其认真严肃面带紧张神色的智厚,瑞贤还是妥协的回答道:“一面之缘。”她的回答仅仅只让对方脸色稍微缓了缓,他没有继续问下去而是转头面向老师,单方面的宣布了话题的结束。   看到对方如此,瑞贤也只有闭上嘴开始听课了。可到底是抵挡不住好奇心的诱惑,她还是用眼角的余光观察到智厚一直将目光盯着夏尔若有所思,有什么是自己不知道的?瑞贤内心疑惑膨胀,知道问对方也不会得到实话,所以默默将这个变化个记下了。   两人准备回家的时候天已经擦黑了,下课后硬拉着明显没有逛街兴致的智厚,去买衣服可当试穿到浅色的长袖衫时,瑞贤敏感的注意到智厚将厚实的衣物退下后,那早上上课时发现的耳边红痕斑点,现在竟然已经蔓延至其手臂上了。瑞贤猛的抓住对方的手腕,将袖子卷起凑近看着道:“这是怎么回事?痒不痒?”   智厚一脸茫然在看到他自己的手臂时无措的道:“一点感觉也没有。”瑞贤在他身上来回打量片刻,直接掀起其衣服下摆,他的后背全是一片红的斑点。瑞贤着急起来,这种情况自己还从来没有见过。   看样子是从早上开始的,没想到才一天不到的功夫就发展的如此严重,瑞贤不等店员询问就将智厚刚试穿的衣服结账,刚好把店员看到智厚身上的斑点面露不满准备抱怨的话给压了下去,“你快进去换衣服,我们先到附近的诊所看看。”   智厚有些不情愿,可瑞贤现在哪会听他的意愿,一个劲在旁催促着他。   因为现在他们是在市中心,所以离诊所还是很近的,大概十分钟的路程就到了,这个时间的诊所很冷清。瑞贤虽然从来没有进到这里看过病,可是想想医院虽然距离主干道远但有时她下课路过此地时,看病的人依然络绎不绝,瑞贤就直奔这里了。   诊所有些小,只有一个护士在走廊的各个房间走动,她看到有人进来也没有询问直接将人引入一个房间。房间的桌椅后是位正在看着病历,身着白大褂的中年男医生,他的神情因整天的高强度工作显得有些倦怠。   他在询问了几个寻常关于发病时间,症状以及病人感觉等问题后要求智厚脱衣看看情况。   可当智厚的上身衣服脱下,那位离的极近,手还放在智厚身上的医生却像触电般的将他自己的手甩开,仓皇的倒退了几步后,才又将视线放在智厚满是红斑的身上。接下来医生惊疑不定的问道:“你最近一次与人发生性关系是什么时候?”   回答他的是瑞贤的膛目结舌,以及智厚满面通红面含羞愤,冏rz。。。。。 作者有话要说:  懒惰了。╮(╯▽╰)╭求评求花~~求鞭策。 ☆、夜游巴黎   被如此不着调的医生一句问话给雷得外焦里嫩,哪怕后来他明确的诊断说了这只是水土不服引起的一些症状,不需要任何药物治疗,智厚和瑞贤依然想说——庸医!!   走出诊所后智厚唯一的表情就是毫无表情,刚刚的羞射似乎完全是错觉。这可苦了瑞贤,看来自己幸灾乐祸的神情让智厚记恨了,他拉着自己的手稳步向前走一言不发,自己几次打破沉默的话语也没有得到他的丝毫回应。   瑞贤干脆的两只手并用的拖住了一直走在前面的他,撒娇、卖萌、耍赖对于自己来说完全没有障碍。那句话怎么说来着,逮住老鼠的就是好猫,自己神勇无比的撒泼一定可以制服这只炸毛老鼠滴~   “你往哪走?我肚子饿了。”嗲嗲的话语成功的制住了向前猛冲的智厚,这招还真有用自己一点力气都没费,成功的让他停步转头了。   因为这条路上不甚明亮的灯光,瑞贤有些看不清转过头后智厚脸上的表情,他闷闷不乐的回答道:“回家。”声音说不出的低沉,瑞贤心中感慨这孩子也太阴晴不定了吧。   “回家你做饭?”瑞贤试探性的逗逗他,泰山压顶屹然不动神马的最讨厌了~“好。”作死啊,这次的回答干脆完全听不出任何的情绪了。   瑞贤无法开始耍赖,“我现在饿得不行了,”眼向四周不动声色的转转,哎呀就是那里了,放开一只抓住对方的手,指向不远方向的招牌“我们去吃那个好不好?”   智厚同学依然十分淡定,看也没看瑞贤手指的地方“你想吃就走吧。”瑞贤哀伤了,猜来猜去真不是一般的讨厌,怪不得你没有成功的泡上过妞~~吐槽。   比起曾经与简一起去的中国餐馆,这家坐落在唐人街的火锅店更加的赋有中国特色。老式的木制牌坊,前门红柱石基,琉砖玉瓦的前厅装饰,加上与一般中式餐馆穿旗袍的服务员不同,他们这里服务员的穿着更加趋向与所谓的江湖人士,男女都是短打的灰色布衣。可能是因为自己与智厚的长相原因,进门后引导他们上座的服务员直接一嗓子中文道:“客官两位?大堂还是雅座?”   瑞贤看了看店里,有一条带着装饰模样的隔板将每个桌子分散开来,那连成一线的隔板上漂浮着一条条的小船,上面放置这各色火锅食材,而在其旁边落座的人则是将自己喜欢的拿下来,有点像日式的那种吃法。而没有隔板经过的地方则是被划分成一间间的小房间,零散几个服务员端着盘子忙碌进出于那些隔间。   瑞贤本来准备开口再询问一下这其中的区别,没想到智厚已是抢先突兀的开了口道:“雅座”,那位服务员听罢马上上前引路吆喝道:“好嘞~客官这边请。”   中文!稍微有些惊讶的瑞贤思索片刻淡然了,韩版的情节有段在澳门的场景,那时的智厚的确会说中文,就是没有料到原来这样早的时候他就学会中文了。   打开雅座的幕帘看着眼前的环境瑞贤再次在心中称赞,雅间里竟然全是木头桌子,就是那种常常在电视剧里面摆放的那种年代久远客栈里的破烂桌子,上面放置的碗也是粗糙的黑褐色陶瓷碗,碗口上面还有小小的缺口。   全是所谓的破烂,可是却破的如此有意境,真是太让人意外了。“两位想要什么样的锅底,我们这里有……”   瑞贤被那一系列的报名给弄糊涂了,直接叫停“有菜单吗?”那位店小二耐心解释到他们这里是没有菜单的有什么需要,他可以一一介绍,这风情还真是一点不差,瑞贤没有继续听直接点了鸳鸯锅,再就是那些寻常的吃火锅的菜就让服务员下单了。   “等下你吃清汤,一点辣的都不许吃,听到没?”智厚这次没有简单了事几字敷衍了事:“不许我吃,那你还点不是眼馋我吗?”   太直接了,怎么没有人教过他不能随便戳破淑女的小心思呢?而且让自己忍受不吃辣,简直是酷刑 “这么冷的天气吃辣的暖身子,刚刚点菜问你好不好的时候你不是答应了吗?”谁叫你有话不说的就当默认好了,闷葫芦,憋死你。   “我们等下吃完去看巴黎的夜景吧?来了这么久都没有好好玩过。”自己一个人逛多没意思,总是这样那样的耽误加上没有好的伴侣,在这个赋有奢华与享乐的梦想之都,自己成天就是死宅、接活、学习,单调乏味。   难得老天送来一个公认型全陪人士,不好好把自己的想法付诸实践有些太对不起人了。智厚听完瑞贤的话有些讶异,停顿数秒又似乎想到什么释然一笑,他将放在桌上的陶瓷酒瓶拿来给两个杯子分别倒上了水然后说道:“其实看夜景最好在塞纳河,晚餐可以包一条游船,一边吃一边欣赏河岸的风景,一顿饭吃完刚好一个来回。”   他还嫌不够似的继续说:“华灯妆点的夜色巴黎,在波光中流淌中尝试野味清汤酥皮、香脂醋风味烤鸡、柠檬牛油煎西冷……”瑞贤咽了咽有些泛滥的口水,“当然上岸后我们可以在周围散散步,右边远看就是希腊建筑形式的卢浮宫,身后行走不远的街道就是哥特式建筑风格的巴黎圣母院,再向左边就是被灯光修饰如黄金颜色闪耀的新桥。当然还有不能让人忽视的高耸在夜空被光与影缠绕的埃菲尔铁塔,想想这些大道上曾今走过的雨果、波德莱尔、居里夫人、毕加索、乔伊斯…”   瑞贤咬咬牙,你狠,你做初一就不要怪老娘做十五,真是欠抽。不打不成器,你的单纯无辜纯良无辜呢?果然编剧都是骗人的。   “不过看起来这个行程今天是不可能,现在这个季节游湖典型的就是去喝西北风,而且那些东西基本上吃多了都是一个味道,要不是因为你的水土不服”瑞贤将最后四个字拖长了调子,“其实我们可以试试正宗的中国川菜,麻、辣、香、鲜、油大、味厚,麻辣水煮鱼、川味辣子鸡丁……”   对方不为所动,你就是上天派来整我的~接下来我出大招了“还有LA DUREE的甜品店出品最有名的12种口味的MACARONS,我们可以在吃完大餐后尝尝,一路吃还可以逛逛路边的各色小店” 馋嘴和喜爱甜品的你,除非你已经吃到想吐了,否则不怕你不上勾,“哎~没办法看来今天是不能路过那里的。”   看到对方耳朵有些小小的抖动,侧过脸,明明心动了还是一副死样,瑞贤偷笑不已,有些热的室内脱得只剩下单衣的他,最后还是将其如羊脂白玉般的脸对上了瑞贤的方位,这时他的双眼亮晶晶的黑色眼眸的深处闪现丝顽皮,他再次开口的语气软软的带着点撒娇的意味:“我们等下就去好不好,我好想试试。”   瑞贤彻底败给他了,有人会变脸这样快吗?而且这样的声音加上表情实在是太萌了,要是在他的头顶在长出两个尖尖的毛茸茸的耳朵,瑞贤会毫不犹豫的圈养这只小动物。   接下来很波澜不惊的吃完这顿晚餐,智厚拉着瑞贤直奔那家店。看着每种口味都买了一份的某人,自己实在无语。刚刚那顿饭像是在其肚子里没有占据任何的位置一般,一边点他还不忘转头询问自己,可是奈何吃饱喝足后任何美味都对自己毫无吸引力,所以只有忍痛拒绝了白食的机会。   拿着装着剩下11种口味甜品的外卖袋,在看看一旁不亦乐乎的啃食者,瑞贤觉得自己正在自作自受,这与自己想象的计划全然不符。   闷闷的走着,突然自己万年不响的手机在口袋传出短信的声音,打开看看。上面标明如果是在附近的人希望可以速来搭把手,小型慈善活动现人手不足。   其实还可以翻译为,我们这里缺人,如果你很无聊的话就来吧。“怎么了?”沉浸在美食中的某人此时倒是注意到了自己,瑞贤直接把手机递给对方,他看了后沉静一会道:“这个广场就在这条路拐弯的地方,我们等下回家要路过那的。”   “你想去吗?”瑞贤有些拿不定主意,就怕又遇见熟人特别是现在智厚也在场,可千万不能露出任何的马脚啊“可以先去看看,反正要路过的。”咬了口食物,这句话有些含糊不清的从他口中吐了出来。   拐弯的地方很是热闹,原来是组织有些残疾的小孩进行慈善募捐。十分简陋仅仅是用现有的资源搭建了木质的表演台,连遮挡风雨的棚子都没有。而现在台上表演的是位坐在轮椅上的小男孩子,他看起来很小脸上还被冻得通红,他正在唱一首法国乡村小调风格的歌曲。台下零零散散放置着一些木制的板凳,坐在台下观看表演的人更是寥寥几人。   可即便情况如此,在台上表演的人及坐在台下的几个听众都十分认真专注。围在外围站着的组织人员,则是一边聆听台上的演出一边毫不放松的只要看见驻足的路人,就马上上前拿着募捐箱游说寻求好心人的资助。   “他们是天使残疾孤儿院的……”凑上来的某人说到一半,有些不确定的开口道:“yvoone—闵?”熟人?瑞贤没有想到来人竟然认识她。   “我路过附近有人发信息给我,正好过来看看。”对方听罢显得很兴奋,将手中的募捐箱塞给了刚刚走过来的男生,拉着瑞贤走到附近的灯光下,才急切带着些感激的再次开口:   “你能来实在是太好了,刚刚是我的主意,没想到现场会如此冷清,所以我动员大家向认识的人发短信求助来拉拉人气。我们今天最主要的目的在于让那些孩子能在圣诞来临前感受到家的温暖,虽然已经有一部份孩子被好心的人士接受答应照顾他们直至圣诞结束。可是人数还远远不够,我们私下决定来的每一个志愿者如果有能力的话就都接受一个孩子,你要是可以帮忙的话就是为我们解决了大难题了……”   瑞贤看着这位对自己说个不停的女生,逐渐记起她和自己曾经都是一个学习小组的成员,怪不得对方可以认出自己,还留有自己的联系方式。这个活动自己也不是不愿意,在条件准许下自己还是很有爱心帮助人的,可是照顾小孩子的话…   对方看着有些沉默的瑞贤,心里明白她一时半会还拿不定主意。于是转移目光发现她身边有位面目精致的男生,从刚才开始就一直站在一旁听着他们之间的对话。   她心里想着与其僵持着倒不如换个人试试也许几率更大,女生不是都最爱在男朋友面前表现得温柔善良的吗。好不容易来了人自己一定要好好把握,为了那些孩子们能有个愉快的假期~   “怪不得你总是拒绝男生的约会,原来是名花有主了,你男朋友真帅……”话还没有说完,站在一旁的智厚听到对方说道男朋友三个字时,已经果断的盖过接下来的话音果断答道:“没问题。”   直接忽视了站在一旁的瑞贤。    ☆、报应不爽   保罗是个怎样的孩子呢?首先他不爱说话,照顾的嬷嬷说这个孩子有些轻微的抑郁症。然后,作为一个十岁的本该可爱的孩子来说,他并不漂亮,他很胖以至于初次见到他的人会觉得他走不动。事实上他的确很少走动,一本可以适合盲人读的书可以打发他除睡觉及吃饭外的所有时间。最后,他是被抛弃的孩子,先天的弱视加上兔唇一笔稍显昂贵的治愈费用,如果不出意外也许他终身都会在政府有限的补贴下度过。基本上没有家庭愿意领养像这样不讨喜的孩子。   如果你和他说话他大部分的时候不会搭理你,可是却会照着你所提的要求去做。虽然饭量有些大,可是却不挑食,孤僻有些不合群,可却十分令人省心,总而言之为他是很好养活的孩子。   瑞贤家的空间不算大,算得上是单身公寓,加上智厚勉勉强强可以入住。只是现在又多了一个人,不,一位孩子。晚上怎么睡就成了首要问题。一张双人床加上可以摊开如单人床大小的沙发.   其实瑞贤倾向于智厚与孩子睡床,自己沙发。可是记忆中的智厚并不习惯与陌生人同床共枕,否则便会彻夜失眠,而且看其神态也知道他是不愿意自己与保罗同睡的。   理所当然他们选择了保罗睡床瑞贤沙发,而智厚则是光荣的打地铺,一切看似顺利平静。   可是人生总有意外发生,保罗他尿床!   半夜的时候,他把睡得模模糊糊的他们推醒后,就站在一旁一动不动的低着头且一声不吭。等瑞贤与智厚懵懵的起身,问他有什么事他也不回话。等最后发现情况的时候,保罗受凉都开始流鼻涕了。   典型的出师不利,等把一切收拾干净换过床单,给保罗洗澡吃药后,两人看看接近六点的时钟已经毫无睡意。“你饿了没有,现在想吃东西还是想接着睡觉?”瑞贤决定现在就做早饭,吃完了看看书再去上课,破天荒的来到这里头一次这样早的开始一天的生活。   保罗没有吭声,他被肉堆砌起来的脸颊基不可见的向下抖动了一下,瑞贤再次询问他,他低着头声音像从牙缝中挤出来的说道:“肉。”再后来怎样他问都不再回话了。   看来他是要吃早餐了不过早上要吃肉的话,只有烤熏肉了,夹面包再加上三个单面蛋,两杯牛奶,或者再来点香肠。瑞贤示意智厚照顾孩子后就向厨房走去了。等出来的时候瑞贤就看见智厚坐在沙发上,眼睛直直看向那个坐在地上手缓慢抚摸书籍读书的保罗,眼神呆滞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早饭好了哦,都过来吃,智厚快过来帮忙。”听到瑞贤叫喊的声音智厚才将视线收回,他慢吞吞的起身走向厨房,与他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保罗他将手撑向地面,双手双脚用力动作极快的,将他胖墩墩的身体直立站起来。   因为看不见的缘故,站起来后的他停留在原地半晌没有动作,瑞贤见此准备过来扶他走向餐桌,可他却在瑞贤还没有走进时就准确的行进,直接撞进了瑞贤的怀里。   这样看来他的听觉敏锐,位置找的十分到位,刚刚只是一点小小的动静就找准了方向。瑞贤将他引到椅子上坐好,正准备去帮智厚的忙,门却在这时被人砰砰敲得直响。   怎么近段时间总是发生意外事件,现在这么早竟然会有人敲门?瑞贤透过猫眼看向门外,是一身浓妆带着丝颓废的简。   一开门简就不稳的直往瑞贤身上撞,“喝这么多,你怎么过来的?”简扶着瑞贤的身体站直,然后咳了咳才开口说道:“被人送过来的,参加聚会没留心磕了点药。”   瑞贤仔细上下打量片刻发现简除了眼神有些混沌外,精神状况看起来还不错,一点都没有熬通宵的疲惫。“来的正巧,赶上吃早餐,然后睡一觉正好恢复精神开工。”   “早餐?”简疑惑的问道,正好这时智厚从厨房走出,两人同时都看见了对方。   “你好”这是淡定的智厚向简打的招呼,反观简则是惊叫一声恍然道:“啊,我就说怎么不对劲,这个时间你应该死赖在床的,没想到啊没想到。”说罢简用她所谓的我很了解的眼神望向瑞贤。   不是你想的这样!问题是简都没有说出来,自己凑上去解释不是越描越黑吗?“哦,这位是可爱的小朋友是?”简一点都没客气直接进门在餐桌上坐下,然后她发现了同样在桌旁坐着的保罗,惊讶的再次询问到。   “我们的小客人。”这次是智厚回答的,简看着保罗的情况有些特别倒也没再多问。而是转换话题道:“本来我准备打电话给你的,可是参加完聚会顺路所以我就干脆上来了,今天有本儿童杂志拍圣诞前的特辑,人数不够我看了你的课表发现你今天正好有时间,所以自作主张的跟你接了,待遇不错是按小时计费还有一些适合儿童的玩具赠送,你就当帮帮我的忙”   一边说还将视线放在保罗的身上,“我觉得真的挺适合你的,你可以带着他们一起去,是在室内的儿童乐园内拍摄。”   “我怀疑你是不是要压榨我的每分钟休息时间,也许你需要我提醒一下关于这个月的工作安排表。”瑞贤本来就在考虑怎样让保罗的假日过得愉快,虽然简的安排在现在的情况下是瞌睡遇上枕头,但是瑞贤实在不爽简将自己本来就不多的假日给堆砌的满满当当。   “快到假期了所以才有这么多的工作,我不也是忙不过来,你就当可怜可怜我,帮忙给打个下手嘛~再说姐姐我是不会亏待你的,到时给你算加班费。”简有些不好意思可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现在人手严重缺乏一个人当两个人用,自己还不是好几个晚上没回家了。   简都这样说了瑞贤想到自己的确受简恩惠颇多,于是道:“下不为例哦,你是知道我的我还真没将生活安排的这么紧凑过,不过现在我向你提前预约这个月过后的人休假,你可不能再推脱了。”   “好好,知道了。”简回答的有些无奈不过还是将事情交代清楚“这次我可能不在现场,我把地址给你,你可以要这位男士下午开车带着保罗一起去学校接你,这样就不会迟到了。”简顺便把行程都替瑞贤安排好了,可是智厚不能开车,瑞贤咽下准备脱口而出的话,算了等下再计划一下。   吃饱喝足简准备回家,瑞贤看着时间还早就提出带简一程,毕竟简状态不好附近又不方便打车,自己送完她正好再去学校,简也没有矫情,直接跟着瑞贤走,她都熬了一晚上再不回家的确就熬不住了。   瑞贤在出门前还不忘再次对智厚说道:“你等下打车带保罗一起去吧,顺便等下我们还可以一起去儿童乐园玩玩。”   “你快点走吧,不用再嘱咐了我都知道了。”智厚站在保罗的身后举起保罗的手臂挥手道别,还故意将声音模仿小孩子般变得稍显稚嫩道:“姐姐再见啦~”   -----   等智厚带着保罗到达拍摄点时,瑞贤的龙套角色已经差不多拍完了。一下课瑞贤就直奔游乐园,因为拍摄有小孩子参加,现场环境有些混乱,所以工作人员商量后一致决定将简单的场景先拍,现在剩下的大多就是一些需要做成杂志大幅画报的照片了。   抱着保罗的智厚在拍摄场地找了一圈后才看见瑞贤,等到碰头他开口问瑞贤的第一句问话就是:“怎么样顺利吗?”   “马上就快完成了,这里包场到晚上10点,等工作结束我们就可以带着保罗一起玩玩了,都不用排队,保罗开心吗?”瑞贤摸摸保罗的头对智厚说道。   “姐姐我等下也拍完了,你带我一起吧?”裙边被扯了扯,扎着麻花辫小巧可爱的女孩不知什么时候凑了上来,可能听到了前面的对话她插嘴恳求的对瑞贤说道,“瑞秋的父母呢?你到处走动,等下他们找不到你会着急的。”这位算是场中最乖的姑娘了,再加上长的漂亮拍摄场中大部分的男孩子都听她的,瑞贤记得当时自己看到瑞秋说一不二的女王气场时,还感慨过现在的孩子可真早熟。   “妈妈等下要清场,她说要我在这里等她,反正我又没走远姐姐你去和我妈妈说带我玩玩嘛~我也从来没有来过这里呢~”真机灵,瑞贤见此示意智厚将保罗放在地上对瑞秋介绍道:“这是保罗,瑞秋等下和他一起玩可以吗?”为保罗找个玩伴,嘿嘿。   “没问题。”小姑娘立马牵起了保罗的手说道,顺便还指着正在场中忙碌的一位女士说道:“我的妈妈在那里。”人小鬼大,瑞贤看着转头就毫无障碍与保罗交流起来的瑞秋,于是拉着智厚示意他与自己一起走远点看着,让小孩子之间多相处下。   可才一会功夫瑞贤刚和瑞秋的妈妈说好转身,离的远远的保罗那边的场景又发生变化,瑞秋和保罗之间又来了两个同龄的男孩子。瑞贤没有上前,而是问着在自己身旁的智厚,“保罗他还乖吗?”   “你觉得我小时乖吗?”瑞贤看着一脸严肃提出这个问题的智厚,有些摸不着头脑这哪跟哪啊这两者间有联系吗,不过她还是回答道:“怎么突然的?我们智厚小时候可是又乖又帅。”瑞贤笑着打趣。   “那我现在呢?”智厚紧跟着接着问道,在问这个问题的时候他将原本朝向保罗那边的头转向瑞贤,瑞贤没由来的被双眼晶亮的智厚注视得有些局促。   瑞贤噎住了不知道该怎样回答,片刻后她打马虎眼的答道:“现在的智厚,还是一样的帅不过呢变得一点都不乖巧。”没等智厚再次发问,瑞贤就假装被那群孩子的吵闹给吸引走了过去。   还没走近瑞贤就清晰的听见,两个男孩其中一个身着白色礼服的用傲慢的语调叫嚣道:“离瑞秋远点,小胖子,她是不会喜欢你的。”   “道歉,你不能这样对保罗。”那男孩话音刚落,瑞秋就毫不退让的插着腰挡在了圆滚滚的保罗前方,虽然纤细幼小的身子根本挡不住,可这一点也不妨碍她的气势。   “凭什么?”另一个男孩不平的道,他的手也不闲着还上来拉扯瑞秋,“你别理这个又胖又傻的,快点跟我来,他们还等着你呢?”那个穿着白色礼服却一点礼貌都没有的男孩接着说道。   保罗从事情发生后就保持着低着头的姿势,他双手伸入在他自己的上衣口袋里,根本就没有搭理眼前的场景。   瑞贤见事态僵硬,怕闹到最后不好收拾于是上前摆出大人的架势,让两个男孩道歉,然后又对瑞秋道要她等下拍摄工作完了再过来,瑞秋可能有些意识到是自己的原因,才造成问题发生她有些忐忑的道了谢后,才跑开。   又只剩下他们两人,瑞贤蹲下看着保罗,想和保罗交流一下又无从开口,而保罗一直低着头一幅不合作的姿态,僵持了一会他才抬起头用他无神的双眼望着瑞贤道:“厕所。”   瑞贤听到这话徒然有些泄气,自己还酝酿着怎么安慰他的,可他这状态明显是没把刚刚的冲突当回事。瑞贤叫来智厚让他带着保罗去厕所,看来自己果真不适合收拾烂摊子。   “休息好了?最后一张准备。”摄影师叫那位穿着白色礼服的小孩站在瑞秋旁边,见此安排他洋洋得意,可恶的嘴脸惹得一干男孩对他怒目而视。   可他得意不了多久了,站在他右后方在场年龄最小的孩子爆出了惊人之语道:“你们看他的裤子,好脏。”   这一叫吸引了在场的众人,他们不约而同的将目光转向他的裤子位置,的确在裤子靠内侧有团引人怀疑的颜色,在白色的裤子上尤其显眼。   显然众人转向他的视线令他有些慌乱,他头使劲想向后转看看裤子上到底是什么,可惜够不着。见此他又下意识的看了看刚刚不远处他坐过的地方,那里有块巧克力。看向众人惊诧的眼神以及瑞秋嫌恶的倒退中,他慌乱的开始解释。   “各位这不是大家想象的那样,这是巧克力。”在大家那种了然的目光下他更加焦急无措,他直接将手伸向后方的裤缝处一抹,“大家看,是巧克力。”说罢他还似为了证明他所说不假,急切的伸出舌头,将手指上的褐色物舔了一下“看,巧克力。”做完这个动作他还咧开嘴对着大家一笑。   接着场中“(⊙o⊙)哦?”的声音此起彼伏,而保罗呢?正在大家惊愕的当下,将一张包巧克力的铝纸揉成团,扔在地上。 作者有话要说:   求收藏,鲜花,点击~~╭(╯3╰)╮ ☆、我们一起   明明在场的大家都知道,那个小男孩身上的东西绝对不会是所谓的那啥,可是发生这样的情况也实在是太搞笑了,这无疑让一直处于紧张状态的工作人员得到了片刻神经松弛。   中央位置的他被快速散开在四周的同龄人给围起,而前方负责的大人全都停下了手头的工作,炯炯有神望向他。于是那张英俊稚嫩的脸上硬是将一副委屈焦急的表情给换下,在哄笑之中故作镇定倔强的扬起涂满了发蜡的小头。   在短短相处的时间下,其实接触过他的人或多或少的了解到他有所谓的王子病,总是一副趾高气扬唯我独尊的样子指使认识或不认识的人。小孩子中即使有受过他气的看到他现在面临如此尴尬状况也都是一副同情模样,所以说大多数孩子都是单纯的不记仇的。   保罗是例外。   瑞贤虽然没有看见事情发生的经过,但是内心里却直觉这一切与保罗有关。这一切发生的太过于巧合不是吗?特别是半大的孩子即使是早慧,可在有心人的特意观察下其任何鬼祟行为也都会暴露无疑,谁叫保罗没办法照镜子。哪怕他开口的次数少,可门牙上的巧克力渍,呵呵,小子你现在到底还是太嫩了。   相反于瑞贤自己不管是真正度过的小时候还是重生后的小时候,遇到此类问题最终解决方式就是武力面对。真正的小孩时期是脾气耿直,直接贯彻所谓的受了欺负就要立马找回场子,绝不忍气吞声,了不得最后两败俱伤,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让你好过。你仗着力气大抢我的玩具?男生又怎么样,最后还不是让自己给咬回来了。你给了我心灵上的创伤,我就给你的身体留下永久的牙印。   而重生后,那就是更加的有恃无恐了,姐姐都这把年纪了欺负下小孩怎么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这都是给予你们的爱的教育。   至于他的小时候……瑞贤想到这里将目光转向了正在揉弄保罗头发的智厚身上。记忆里第一次遇见貌似他正蹲在角落里哭泣,抽泣不止的小脸急切的想要忍住眼泪。一手捂着嘴,一手用力的将滴落在脸庞与脖子里的泪珠抹去,柔嫩的小脸被憋的一片通红。   当时的瑞贤上前递过的手帕也被小智厚空出的手不留情的给拍下,小智厚根本就不理任何的陌生人。父母的过世加上爷爷的冷情对待给他幼小的心灵留下了巨大的创伤。   要不是再次相遇机缘巧合下,瑞贤正好帮助小智厚修好了他父亲留下的木头手工机器人,小智厚一定会再次拒绝瑞贤的好意。小小年纪浑身竖满刺像刺猬一样拒绝别人的好意,如果当初不是自己锲而不舍的接近,智厚他现在前途堪忧。   不是每个人恰好都在小时候拥有包容的内心的。   对比现在的智厚,瑞贤只能说是年少光阴不复返,那个哭鼻子的独自玩乐自成一个世界的小正太只能存在于记忆中了。自闭症什么的自从有了自己完全成为了所谓的浮云,被欺负这种事也绝对没有再次发生的可能,有的话也早被他的三兄弟给提前干掉了。   这位保罗童鞋,瑞贤对比了他们各自的小时候心中大叹。异类中的异类,小小年纪就心思九曲十八弯,多好的苗子啊,不用教导天生的腹黑。如果他能再瘦点,足以当残疾冷漠多智的男主了,而女主现在倒是恰好来了个现成的,善良单纯热心的瑞秋青梅竹马……   多好的题材。   “保罗想坐摩天轮,等下你陪他上去?”智厚时宜的打断了瑞贤的脑补,瑞贤虽被打断YY但还是很快的恢复状态。她望着智厚有些不解道:“我们不一起上去吗?我记得你不恐高的。”   面对瑞贤显然有些混乱的答非所问智厚没有搭腔,而是用眼神示意瑞贤看向不远的身后。   占地广阔在霓虹灯里闪耀旋转速度较一般快的摩天轮,不是瑞贤深入脑海中的那种封闭空间,开放式的环境使坐在上面人的视野更加宽阔,以便整个儿童乐园尽收眼底。   设计者为了孩子们的安全着想,摩天轮设置的是并排两个需要绑安全带的座位。为了满足儿童趣味,每一排座位是不同的栩栩如生的卡通人物,这样的设计即便离的远远的也夺人眼球。   “我就不上去了。”智厚看到瑞贤望向摩天轮的新奇眼神,很自然的说到自己决定的答案。   而后来的瑞贤想到这一刻的自己也只能用福灵心至来形容,这也一度成为两人人生共同的转折点。   她看了看灯光下正在完成最后拍摄工作的瑞秋,想了想记忆中她与智厚一起度过的童年时光,不得不遗憾的表示他们从来没有一起来过类似于游乐园的场所。伤感的回忆了一下他们最后相处的时光,自己在决定顺其自然后就再也没有见过智厚那纯粹的笑脸。   现在的她得承认当时做下决定的自己感情泛滥,圣母嫌疑颇重。那闪现在脑海中蹲在角落哭泣的孩子实在是太有震撼作用了,所以说男孩的眼泪是可以唤醒女孩子们的母性本能的。   一切都是为了那记忆中哭泣的小智厚,瑞贤带着丝自己没察觉到的柔情温声开口安排道:“瑞秋的工作马上就完成了,等下不是正好可以与保罗一起,我们要给同龄的他们多些相处时间。而且我还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摩天轮呢,不上去试试可惜了,智厚你陪我吧,反正你也没试过不是吗?”   似为了怕他反悔毕竟对于孩子们来说,承认自己还小就像触动了他们最为敏感的神经,最后非得惹得他们做出惊世骇俗的事来显示他们的成熟。   就像当年的自己一时兴起偏要自己动手制作泡泡水,想想那时本来站在一旁说风凉话的他们,在自己最终做出了可以一吹就有无数泡泡的水时,还不是一边嘴硬道是为给自己检查成果,一边吹得不亦说乎。   为杜绝智厚也会产生这样的幼稚行为,不配合自己。瑞贤直接站到了他的身边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想着还是拖着上去保险,看他怎么挣扎。   智厚的手臂因为瑞贤的突然袭击,猛然在她的手刚接触时一僵,手心不自觉用力的握拳,然后接下来的动作如同开窍般,极其随意就像他这样做过无数次一样。   他的另外一只手轻轻搭在了瑞贤的手上,将其从自己的胳膊上拿下。而刚刚被瑞贤抓住的手臂换成了智厚的手,他紧紧的以十指紧扣的方式握住瑞贤的手,余下的另一只手则是牵起了刚刚被忽略一旁的保罗的小手。   四只手紧密相连,就像智厚此刻的内心,希望彼此之间的联系永无断开之日。如此普通的愿望,可是却在未来无法企及。   他在心中默默对自己说不会再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了,顺从命运的自己已经让身边的值得珍惜的越来越少了,所剩无几的现在要开始学会将在乎的抱在怀中不撒手。   属于自己的绝不放手。   那些不容人忽视的不仅仅只有时间流逝那么简单,还有自己的心,以及有她陪伴的生活。一点一滴都是那样记忆犹新,她的守护让自己重新回入正常生活。第一次完整的弹奏一首小提琴曲时,她亲吻自己侧脸的照片留念;自己看到其他人恋爱的甜蜜记号,怀着忐忑心情在提琴套上画着智厚与瑞贤同在伞下的图画;在她努力复习准备考试,到深夜疲累的趴在桌上后,自己情不自禁的偷偷亲吻……   这么多属于自己的秘密都有她参与的一份,自己不想以后只有靠着回忆来验证曾经,珍贵的事物不应该收藏在心的角落偶尔独自欣赏,这一次他想将她捧在手心。   哪怕自己的手掌不够厚实宽大,也想用尽所有的力气稳稳拖住她,让她在离自己最近的地方停留,让每一个人认识他们的人都能看到他们的紧密相连。   在摩天轮转动到四分之一圈时,前面身躯庞大的保罗与一直叽叽喳喳不停的瑞秋,不管是声音还是影子都不见的时候,智厚开口了。   他的视线平视前方不知在看向哪里,但其声音则一点没有因为刚刚默默在心中产生的决定而变化,他用没有太多感情波动的语调说道:“我想一直陪伴在你的身边,所以…”   他没有给瑞贤提出疑问的机会,乌黑沉郁的眼睛里满含坚定,他只是告诉瑞贤他的决定。“我准备来法国学习小提琴。”他的语调认真得让人不自觉的信服赞同他的提议。 作者有话要说:  求精神食粮~~~你们懂的。。。 ☆、孤独的成长造就炽烈的爱意      五岁是我人生的分割线,我的世界一夜之间分崩离析。   懵懵懂懂的知道去世是再也不能相见,肃穆的葬礼上只能用不断的哭泣来表达自己伤心,可是这不是尽头仅仅只是自己孤独的开始。   爷爷丢下了自己,毫无由来的。奔跑在逐渐加速的车后,心里的恐惧几乎压断了最后一丝神经,跌坐在地上的无助抽泣,膝盖上的疼痛抵不上面前发生的一切让人难以忍受。   从那天开始,自己几乎没有见过爷爷一面。曾经充满了欢声笑语的家,剩下的唯有自己。   再也没有人会在清晨吻醒自己叫自己吃早餐,再也没有人将自己抱坐在膝头对自己说智厚真棒,再也没有人可以让自己撒娇耍赖,再也没有了全家围坐在一起听自己琴声的日子。   无数次希望一觉醒来这些惊天变故都是一场噩梦,可是睁开眼又是独自的一天。   耳边回响的除了智厚少爷请吃饭,智厚少爷车准备好了以及智厚少爷太爷吩咐你要……眼前的面孔都渐渐变得模糊不清起来,每天机械的完成任务,所有的人都是一副嘴脸。   哭过闹过绝食过,可不管自己怎样,时间都是继续前进的。没有人相劝没有人诱哄,大家只是完成自己的分内工作,而自己从天堂坠入尘埃的生活就好像无理取闹般。   不记得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不再说话,开口对于自己来说变得十分没有必要。自己的一切都会被安排妥当,没有人会关心自己问自己一声今天过得开心吗?   自己也逐渐熟悉习惯了一个人,脚不离地的坐在高大宽敞的桌前吃丰盛的晚餐,不再需要人提醒每天定时定点的做爷爷吩咐的事。唯一的区别在于自己养成了沉睡的习惯,一天十五小时的睡眠。   睡觉让自己远离了烦恼,自己最喜欢无梦的沉睡。醒来后所剩无几的时间也不再难熬,偶尔独自摆弄父母留下的物件,放空思绪,一个人又怎么样呢,孤寂习惯就好。   可是他们却说自己患了自闭症,也许是很严重的病症吧。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见过面的爷爷也来看了自己,自己只是淡淡扫了他那张严肃的面孔就重新低头做自己的事情了。   爷爷他也果真如自己所料只是吩咐他人过后就急速的离去了,在而就是一批批不认识的人开始在自己身边不停晃悠讲话。   自己一点也不想理会周围的人,反而内心深处开始滋生起怨恨的情绪,这样的心情随着周围随时有人相陪反而越来越重。   如同所有小孩一样,在受到伤害时自我保护,幼小的心带着不为人之的残忍恶意报复的心理,爷爷竟然狠心的抛弃了自己,那么往后他对于自己来说就是陌生人。带着毒素的种子在枯萎荒芜的土地上疯狂舒展,根深蒂固,深入内心。   我从那天起再也没有哭泣,我明白眼泪只能留给心疼在意自己的人。也许是意外也可能是注定,我的眼泪在许久没有流过后的今天,在父亲留下的木制机器人被损坏的今天,遇到了你。   你是我的人生中最动人的记忆。   我遇见了你才再次感受到了心脏的跳动,你就像是在大海里漂浮的唯一一块浮木,我紧紧攀附上体会到空气的滋味后就再也不想松手   从那天开始。   半夜被那许久不曾梦见的车祸惊醒,你会在我的身边,我不再一个人吃饭上学说话因为你在我的身边,我的生活中多了一个你,就多了一份温暖,家的温暖。   不会再孤零零的独自一人,你会倾听我的琴声,你会对我说我们家的智厚真聪明,你会包容接受我的不安。你会问我,今天过的怎么样。   原来自以为可以独自只是自我的安慰,我不是不想要而是不敢。   光阴似箭。   长大的你说我有一双清澈明亮的眼睛,你仰着头靠在我的怀里望向它们,然后带着遗憾的口吻道可它却藏着淡淡的忧郁,你说要多结交朋友那么这份忧郁将会散开,殊不知那份忧郁里也有你的存在。   我总会在你看不见的地方注视着你,你越来越漂亮迷人,总是与我出双入对的你被学校里的他们误会为我的女朋友,我从来不解释甚至还隐隐带着些愉悦阻止那些话语传入你的耳中。   我总是坚信的认为强迫对方不是爱情的表现,我只是想看你微笑的样子,在你哭泣时给你拥抱。我不确信也没有信心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得到幸福,也不敢肯定是否能带给你幸福。   所以我不理会你的口是心非,也不抱怨你对任何人都和颜悦色照顾周到,即使因为你的反覆无常而受伤,我也心甘情愿。我傻傻的在你每次说到需要陪伴时暗自开心,你讨厌陌生人的殷勤,而我正好是你让他人误会的对象。   你甜美的,温柔的,亲切的微笑总让我觉得遥不可及,你几近完美总是在人前摆出温柔的千金大小姐模样并运用自如,这总让我很无措,我一直期待你可以给我特别待遇而不是同他人一样。   可我却又暗自庆幸,如果不是你的温柔你不可能来到我的身边,而如果你温柔外表下不是有着独立而坚强的内心,我不确信那样的你是否还可以成为我童年的避风港。   那样的你也许不会是我的女神,我也只会一个人孤独的静静地安守在自己的世界里。   既矛盾又自私,对不对?   在我将你放在心上时期待你的不同,可是明明知道如果开始时遇到的是不同的你我们将无从交集。有些看不起这样的自己,所以即使我对你的感情强烈又深刻我依然选择以耐力与毅力等待你。   等待疲惫的你,因为长大的我想成为你的避风港。   可是为什么我的坚守换来的是你的离开,彻底的离开。你说你再也不会回来,断的不止是你的头发,也是我已成四分五裂的心。我满不在乎的表情之下,掩盖的是再次封闭的心,我失去的是一个可以让心栖息的地方,我的世界也许会再次的灰暗无光。   不敢开口挽留你。   独自黯然回去的路上,脑海里反复想起的是我们的初次分别,我苦苦哀求阻拦希望你不要离开我的身边,不要抛下我独自去巴黎,可你留给我的仅仅只是背影以及安慰说你要学会长大。   学会长大?见鬼的长大,可以15年望着一个人的我难道还不够成熟吗?   两岁的差距在你眼里我就一直是小孩子吗?   也许我的方法错了,我的不争只会给你机会让你肆无忌惮的伤害我。其实你也只是一个女人罢了,幼时的盲目让我忽略了你的心,复杂深沉自私而又同样渴求爱的心。   你不安的来源于猜测我对你的依赖是亲情,可是失去亲人的自己虽会痛苦怀念却不会如现在的自己一般,饱受折磨。也许我们彼此相伴的时间太长,以至于你怀疑我们的感情。我已经成长为男人,一个不会混淆所爱之人是谁的男人。   我买了下一班航班的机票,这一次我想坚定的表达我会给你幸福。   下飞机踏上法国的土地,让我瞬时有种在做梦的错觉。更不可思议的是,当机场的广播播放今天的时间天气时那种荒谬的情绪膨胀了。我忍住自己砰砰作响的心跳再次翻开护照,签证的截止日期不容人辩驳。   从飞机上下来的自己回到了两年前,也就是你离开我的那一年。   恍然如梦。   梦游似地来到你家人为你在巴黎购置的住所,没有人。说不上此刻的心情,坐在台阶上拿出分别时你送的牵线木偶,发呆,不知过了多久才稍稍有些平静下来,拨打你的手机。   机械的女音,你所拨打的号码已关机。   也许是做好了心理准备,这样的情况没有再次影响到我的情绪。没有重复拨号,而是打给你家的祖宅。   熟人的声音,老管家告诉我你前不久搬家了。搬家了吗?两年前的你曾经搬过家啊。   电话里的你从来就没有对我讲过这些事情,你只会询问我的生活然后说自己一切都安好。而两年前的我哪怕每天邮件,隔几天一个电话也从来没有想过来到这里与你一起。   彼此间渐行渐远,因为你找到了更加广袤的天空,所以理所当然将我在最后与那些束缚你的桎固一同被抛弃。   在我终于承认可以给你幸福的时候,我得到了所谓的眷顾。   重头开始就像我们不曾分离。 作者有话要说:  文艺了~~急需码字动力。打滚o(︶︿︶)o唉 ☆、颠覆从前   韩韩版的结局他最后不是成为了医生吗?之所以自己记得如此的清楚到底是这个版本改编的设定实在是太好了。   相比较其他版本而言,这个版本的他彻底的有了人生目标而不是浑浑噩噩的遵照他人意愿活着,虽然最后没有得到爱情不过在其他方面无疑得到了新生。   所以当时看电视剧的时候对于那个草无意改变了智厚的人生,却没有在最后选择所谓的有车有房无爹无娘前途光明的智厚,反而一头扎进老妖婆怀抱的行为大家一致鉴定为找虐,不喜欢还对人家那么好抛弃骑士的行为是不可原谅。   哎,可是现在出现这样的情况,他准备来法国学习音乐?会不会是自己这只小蝴蝶挥翅膀时一不小心改变未来?   对于改变自己倒是没什么在意的,通过积累经验生活在这样的二次元世界许久,基本常识还是有的,只要不是太离谱将本来长命百岁的人弄成短命鬼,那么即使他的选择受到自己影响那也倒是无所谓。   关键在于自己到底要不要掰回来,那个草在将来对于智厚的影响是巨大的,要是真是他的另一半那顺其自然发展也没关系,问题是智厚付出那么多纯粹是在替他人做嫁衣,最后什么也没捞到。   真笨。   自己难道要提前完成草的工作,毕竟自己可没有见死不救将人推进火坑的习惯,这位怎么说都和自己的渊源颇深。   就是不知道自己来之前,那位前任是怎样引导智厚的教育问题的。   受到自己从小□□的智厚起码在处理感情问题是没有问题的,不喜欢没有好感的坚决不暧昧不给对方错觉,不会因为自己的情绪影响就将感情拿来赌气。   反面教育成果浓厚将自己讨厌花花公子的意愿重点强调,而且还表达如果他是这样的人自己就会讨厌他不理他。   对于单纯的人来说这个方法还真是有效,智厚他很好拐呢~思绪不知怎么一下跳跃到那时,自己一本正经的对吃西瓜不吐籽的智厚说,吃带籽的水果不吐籽肚皮里会长水果的。   结果他后来整天缠着自己问,怎么办,搞得自己闷着笑得肚皮都是抽的。比较遗憾的在于自己最后也不会知道辛辛苦苦养大的孩子到底会便宜了谁。   光源式的养成计划还是从小开始的好,现在半路出家,自己还真搞不定智厚这只。怎么总出难题给自己,来早点问题也就没这么麻烦了。性格都养成了,自己还真不知道要回答什么。   现在的情况放任不管,到时候智厚遇到那草一定落入俗套,没有自己从小教导的智厚一定抵抗不了吸引。   可是现在就暴露本性引导对方的话,一定会被怀疑的,自己本来计划是希望独自在没有任何熟人的地方生活一段时间,长时间的不与熟人接触有些改变什么的也比较容易接受。   计划不如变化,智厚的到来打乱了原本的安排,让自己演瑞贤的时间变长了,虽是没有难度,但到底离不开一个演字。   相处久了,放弃警惕的自己本性就会不自觉的显现,这与从小千金的前任来说还真是矛盾。这么多年自己学到的东西归根也就是外在,内涵啥相处久了,丫就是一俗人。   可智厚与情于礼都是是要帮的,怎么帮怎么长时间相处不被敏感的对方发觉,而且潜移默化的改变他已经形成的性格习惯。   怎么想老天都是在玩自己,简直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怀着苦闷的心情自己有些不着调的开口道:“那你还是准备住我这里吗,现在的房子两个人长期住小了点。”让他打消主意现在的自己还真没把握,不做评价比较保险的,既然-注定要在未来长时间相处,那么这个问题就成为重中之重。   原谅瑞贤的神经大条,她是从来懒得做无用功的。在无从选择,不得不接受挑战的情景下,现实问题还是重要些,瑞贤一点也不想搬家,现在的窝太符合自己的心意了,可是两个单身男女人长期一起住,这个还是需要时间进行心理建设的。   瑞贤这个无厘头的问题让原本的气氛有些变化,智厚原本打算如果对方有任何的疑问或者劝解,自己就主导话题引向自己的心意。   表白,只要有好的契机自己随时都可以上。   可能是现在的心理年龄比之原来成熟,很多以前没有注意的细节都清晰了起来。   智厚下定决心要跟着瑞贤一起生活,她到底在以前把自己当做小孩子,短短的一起同在屋檐下的相处时光,让智厚了解到了她以前过的生活与对自己讲得内容全然不一。   每次都说与同学一起去了哪里的新地方,将一些有趣的事情讲给自己听,自己了解到得都是她想对自己说的。   她从来就没有对自己抱怨过那时她的工作有多辛苦。不,她太了解自己了,哪怕她对自己讲了自己也会说,你不要在做那样的工作了,瑞贤你与别人是不一样的。   她就是知道自己的想法所以才对自己从不提及,自己所以为的时间没有改变一切都是自欺欺人的。   她会因为不懂的功课熬夜,为了提高自己的能力,将自己的所有时间安排的满满当当,目标明确的奋斗付出。   与自己优哉游哉有时一睡就是15个小时的生活截然不同不同,自己终于明白第一次的与她分别的时间就是两人走向不同道路的开端。   自己现在唯一能做到想到的,就是让她能在自己的视力范围之内,紧紧跟着她陪伴着她,以免在将来再次的丢失她,现在一切都还不算晚。   心里有底所以哪怕过程不符合自己的期待,结果只要还是朝向着最终的方向就好。   “我把你住的那层楼的两户给买下了,如果你觉得不方便我随时都可以搬。”   瑞贤无话可说了,正好摩天轮到达地面。前面的两个小家伙没有理会旁人直接就向感兴趣的设施奔去,重新落地的智厚瑞贤十分自然的跟在他们的身后,一时无话。   幻灭,这与自己所认知的相差岂止一个远字了得。智厚他行事坚决,犹犹豫豫什么的根本就是自我想象。而且也太自我了,怎么一点都不依赖剧情所指向的自己?   完全被压制,基本没有翻身之力。实在是太让人没有成就感,一点都没有任自己捏扁挫圆的小孩可爱,典型的变异品种。   瑞贤有些不死心的追问道:“你什么时候买的,如果不是为了方便,我还是喜欢家人原先为我准备的住所,你这样也太浪费了吧。”听着瑞贤言不由衷的抱怨口气,让智厚对于今天战果显得更加满意。   嘴角勾出不明显的弧度语气中颇为遗憾的道:“也是,其实原先的住所完全没有地方小的苦恼,两个人住的话还嫌大了,我就知道你害怕可能会不习惯,我已经安排好人找时间把两间屋子打通。”   上当受骗了!T^T一次两次就算了,可是现在瑞贤基本可以定义此君为吃肉不吐骨头男一枚。谁□□谁还说不定呢,看来反攻之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受苦日将上下而求索。 作者有话要说:  实在是憋不出来了,包涵一下(╯3╰) ☆、闲暇假日   智厚到底也只是说说而已,他一点没有准备搬出去的自觉。   实话说他其实十分满意现下的状况,感觉像一家人生活在一起一样,每天对于他来说都充满温馨甜蜜,这是前所未有的体验。   相比而言瑞贤就有些战战栗栗了,凭着女性的第六感,她心里隐隐有些察觉到智厚态度变化的深意,只不过她现下不想深入考虑罢了。   她十分庆幸现下事情的发展还在掌握之中,双方间没有挑明的关系正和她的意,她心中矛盾不知道该怎么处理现在的情况。   她不舍得智厚的温柔体贴,可是也不想如此早的改变彼此之间的关系,她觉得他们之间不能用简单的拒绝还可以做朋友来解决问题,加上智厚现在的年龄也是她不得不在意,他这个年龄变数颇多,让自己没有尝试的勇气。   既然潜伏的困难重重,在能够回避自己不擅长的问题时,瑞贤一般都是选择忽略不计。   瑞贤心理暗示自己要对智厚与平常的态度一样,这样没心没肺的日子让她好过许多,并且无波澜的度过些时日。   在此期间虽然工作任务繁重,不过瑞贤一点都没有刚开始的怠慢情绪,相反大量的工作转移了她的注意力。   在她如此卖力的情况下,圣诞假期前她就已经基本完成了所有的工作,连带着公益广告、杂志拍摄以及一些小型的走秀活动。不计较期间她自己的辛苦程度的话,收入还是相当可观的。   所以说全身心的投入一件事总会有丰厚的回报的。   可随着圣诞节的临近,瑞贤又有了新的烦躁项目。   将手上的卡片翻来覆去的看了又看,“圣诞前之前这个地址我们有场小小的聚会”这句话也不断在脑海中回响,把地址输入搜索引擎,心中默默想如果聚会的地方符合心意那么,就去,正好可以让保罗与他们一起度过一个难忘的圣诞节。   网页跳转,一系列的搜索关键字出现在页面。点开一看,瑞贤身子挺直,直接坐在电脑前开始大声叫到正在沙发上看电视昏昏欲睡的智厚,以及刚刚才翻开一本新书摸索阅读的保罗“收拾行李我们去里昂度假,迎接圣诞节。”   说风就是雨的瑞贤跳起来就向衣柜冲去,这样的举动将迷糊中的智厚弄的一愣一愣的,他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打了个哈欠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怎么突然想起去里昂?你不是才说工作差点把你累死,这几天要在家好好休养的,简又临时给你新安排了?”   正在翻箱倒柜的瑞贤根本就没听见蔗渣,智厚不以为意而是走进瑞贤继续道:“如果很累就直接推掉,反正瑞贤你又不是那种三流模特,偶尔也是要耍耍大牌的嘛~”   这句话瑞贤倒是听见了,她转身瞪了一眼闲在一边看自己忙活的智厚,伸手推他道:“我是对待工作认真负责,不像你懒散的要死”这话让智厚听到后有些始料不及,不知脑中想到什么他脸上露出欠扁的笑意。   是谁每天回家动都不想动得懒在床上,恨不得将一切都在床上解决的。瑞贤不理会他继续说:“这是合理安排生活,工作休息两不误。”   看着还是没有任何行动的智厚,瑞贤不客气的将他的衣服从衣柜丢出摔在他的身上,“快点去清理东西,快点的话晚上就可以到了。”   智厚眼疾手快的接住了瑞贤扔过来的衣服,有些无奈的去拿箱子,“还有保罗的,你看着还差什么一起清理。”女王大人的决定唯服从是尔。   其实瑞贤也不想如此匆忙,怕就怕自己等会就没有激情兴趣了,又会为自己找一堆不出门的理由,只有趁还兴致高昂的时候将一切准备停当。   而且不得不承认的是自己的确被吸引了,里昂的拉普拉涅滑雪场,简直就是冬天的度假胜地。   虽说另外两人完全没有瑞贤的兴奋异常的精力,不过最后还是亦步亦趋的跟随了瑞贤,他们决定先开车到里昂度过一晚,第二天早上再从高速公路直接抵达拉普拉涅。   到达里昂拉普拉涅滑雪场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上午十点,瑞贤将行李递给智厚直接走向了前台。前台的接待员是位年轻的女士,她看见瑞贤上前得体的微笑道:“能为你做些什么吗?”   “是的,我们需要两间房。”瑞贤将她的要求向前台接待员提出,那位年轻的女士将视线投到瑞贤身上再次笑了笑道:“那么你预约的姓名是?”接待员的话明显将瑞贤问愣住了,她有些疑惑的说道:“预约?”   那位年轻的女士并没有因为瑞贤问的常识性问题不耐,而是继续解释道:“是的,我们需要提前半年预定房间。”   竟然选择在这里进行聚会活动,那么举办人肯定是有预约房间的,要不那么多人难道还一位位的自己预定?   瑞贤想想将奥尔卡—奥布莱希特的名字报出,接待员在电脑上查了查再次抬头十分抱歉的说道:“电脑上没有显示,你需要再次核对一下吗?”   没有?怎么会瑞贤皱皱眉开口问道:“你们上半年的预约中有没有一份大批量的房间预订,我们是准备在这里举行聚会的,人数颇多订单应该很明显,你可以帮忙查一下吗?”   那位接待员听到此尴尬的说道:“也许你可以找你的朋友确定一下,我们有规定不可以泄露客户的资料。”   瑞贤被此种说法弄的有些无奈,可是现在她能找谁确认?奥尔卡—奥布莱希特根本没有留下联系方式,她只有换一种问法:“那你们这里现在还有空余的房间吗?不管怎样的都行。”总不至于兴致冲冲的白跑一趟吧,好说也要在这里逗留玩玩才值。   那位接待员还是很尽职的查询了,可是结果却是差强人意,哪怕是最贵的木屋也都预定完了,她只好再次友好的建议瑞贤打电话询问核对预约。   看着有些垂头丧气的瑞贤,坐在大厅沙发上等待的智厚有些意外,她走过来直接坐在智厚的旁边将头靠在智厚的肩膀上,语气低弱道:“怎么办?没地方住。”   智厚侧头看向肩膀上乌黑浓密的头发,语气稍显宠溺的开口:“怎么会呢?你没有预订房间吗?”   “其实我是收到那个所谓的“极度筛选”的邀请,他们准备收新会员。你知道他   他们的口号是La beauté sera votre billet d’entrée?(美貌将是你的入场卷),带着些猎奇心理我就来了,没想到会这样。”说道最后那份懊恼的的情绪怎么也掩不住了。   “他们准备收,可是还没有确定是你对吧?给了你这样语焉不详的信息……”智厚说到此处靠在他肩膀上的瑞贤已经急切的坐直,将身子转向他的方向眼神带着些恍然道:“他们还在考验我?”   智厚没有肯定瑞贤的话语而是起身拉起在一旁发呆的保罗,拿起一个小包准备向前台走进。   瑞贤一个激灵拉住他垂在身侧的手跟着站起来,“你干嘛?”智厚看着面上带着些疑惑紧张与怀疑的瑞贤,用力握握相牵的手道:“你想到办法了吗?”瑞贤回复的有些无力:“还没……”   智厚听到以这样的语气回话以及低着头明显散发着沮丧感的瑞贤,抽出了相握的手,抬手□□了瑞贤顺滑的短发得意的道:“可是我有办法呢,你准备怎么谢我?”   啊,瑞贤抬首看着眼睛晶亮,面带无辜表情的智厚显然有些回不过神。   虽然明知智厚都夸口了一定可以搞定,可是心里还是有疙瘩怎么自己会差这位小自己不知哪去的孩子这么多,“你可以自己搞定?”自己两个字尤其强调加重音,智厚很配合道:“是自己没错,到时候你可欠我一个要求。”   瑞贤抵不住心中的好奇,想知道智厚到底准备怎么做于是答应上贼船了。   智厚牵起保罗的手向前台走去,在接待员说完“能为你做些什么吗?”后,智厚很合时宜的让保罗将拿在手中小包里的东西撒在地上。   在“噢”的一声叫中,智厚蹲下捡拾物品,而那位接待员也马上从前台中出来帮忙。   在瑞贤的角度可以清楚的看见双方的动作表情以及听到交谈的声音,瑞贤看到智厚明显动作缓慢的捡拾物品,而那位接待员则在捡一张纸时动作一顿,然后才继续。   当他们重新回到各自的位置上时,智厚口说抱歉而那位女士的态度则是无缘无故变得更加的殷勤起来。   他们开始提及题外话,比如智厚夸奖到女士的耳坠很漂亮,女士开心的答道是他男朋友买个她的礼物,以及对于保罗的一些问话,期间智厚一直在翻本子找寻所谓的预约人。   “很久没见的朋友,突然相邀来这里聚会,那位预约组织活动的人我不是很熟悉。”接待员很有耐心的等待着,智厚却突然将保罗手上正在撕碎的纸条抢过道:“天啊,怎么会这样。”   智厚一边装模作样将碎掉得部分拼接起来,一边开始大吼保罗。   就在智厚耗尽耐心准备掴掌保罗的时候,那位接待员不耻智厚行为般插嘴打断了智厚扬手的动作,她说:“有可能是一般住宿那个预定在去年9月,大概30人左右,也有可能是在独立的木屋,它是在三月前的贵宾预订,香帕尼小镇附近的木屋……”   智厚听到这里假意收敛怒气放过保罗,然后回答起对方的话,:“木屋没错,就是那里麻烦办理入住手续…”   看着拿着房卡得意摇晃的智厚,以及在他身旁仰着脑袋一副神气模样的保罗,瑞贤望望头顶,除了闪耀的水晶灯外别无它物。   肿么会有这样的两个人,太特么XXXX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雁过留痕,人过留爪~~~ ☆、冰封极地   香帕尼小镇有着浓郁的乡村风貌,保存完好的鹅卵石铺就的街道,让行走在上面的瑞贤他们像回到了中世纪的乡村小镇,因为地点位邻国家森林公园附近周围树木品种丰富,皑皑白雪覆盖着的枝丫,不时还散落下团成团的雪,别有一番趣味。   小木屋沿着山坡依次排开,屋顶呈现出明显的斜坡。   走进房子里最吸引瑞贤眼球的莫过于烧着木柴的壁炉,她率先进门将行李甩在地上后直奔靠近火炉的沙发,双手靠近火堆舒爽的叹息道:“终于到了,真暖。”   随后进门的智厚对于瑞贤这种慵懒行为表示无奈,他把保罗引到沙发上坐下,然后他自己站到到瑞贤的身后有些明知故问道:“现在才上午,时间还早,我们动作快点下午就可以去滑雪了。”   果不出智厚所料瑞贤斩钉截铁的拒绝下午去滑雪的提议,“我们准备工作要做周详,滑雪不急反正我们起码要呆上一周,今天下午去置办装备,然后晚上去吃萨瓦萨瓦的特色美食--芝士火锅在加上特制的加热红酒或者一杯Vin chaud……”   看到一副馋猫样的瑞贤,智厚既感到好笑又觉得新奇,错过18岁成长期的她对于自己来说真是永久的遗憾,还好现在全都有机会给补齐了。   就好像位置颠倒,曾经看着自己长大的人现在换做自己陪伴她成长,那样的落差几乎不用学习就知道什么叫做包容,那种油然而生的优越感让他有种蜕变的错觉。   “怎么这样一副表情,你没有想试试的欲望吗?”瑞贤看到自己辛苦讲解的成果是智厚的心不在焉,显得有些愤慨,她转过目光对准安静坐在一边的保罗,希望得到认同问道:“怎么样,等下我们去试试。”   保罗好像一直都有将注意力放在他们身上,听到瑞贤的问话这次很配合的点了点他看不见脖子的下巴。   有人回应瑞贤到底得到些安慰,她瞪了一眼不配合的智厚,坐到了保罗旁边一手勾住他的肩膀哥俩好的圈住,然后欣慰的说道:“走,姐姐帮你去清理房间,休息一下我们去买东西。”   拉着保罗站起来,然后对着智厚一脸嫌弃道:“那,等下再见,我们先进去了。”说完这句还撅了撅嘴,才头也不回的走了。   看着他们兴致高昂的上楼的背影,被丢下的智厚反而觉得身上责任颇重,两个好吃任性的孩子,心中失笑,怎么以前就错过了呢?   中饭很随便的在附近的咖啡馆解决,因为整理行李时他们才发现,下午需要采购的物品颇多。   走得太急,现在需要用到时才觉得什么都缺,根本与脑中计划的随便晃晃相差甚远,这意味着下午需要抓紧时间,要不明天上不上的了山都成问题。   首先是滑雪镜和滑雪服,雪地上的阳光反射厉害,加上滑行中冷风对眼睛的刺激大,所以用滑雪镜保护眼睛是必不可少的。瑞贤在挑选时十分庆幸这世没有近视,想想不能戴隐性眼镜,要是眼睛不好得多麻烦啊。   滑雪服的需求瑞贤只要保暖就足够了,至于美观、舒适、实用这些看着在旁边磨叽挑剔的智厚,瑞贤不敢苟同。   可是料想不到最后实在还是受不了智厚软磨硬泡,三个人倒是都买了智厚精挑细选的款式,值得一提的是颜色是保罗选的,艳红色。十分符合鲜艳这个特点,就是上身效果惊人,还好滑雪镜可以遮住脸,要不三人穿出去那回头率都得叫瑞贤不好意思。   再然后就是一些比较简单的物品了,手套、帽子、面护全都换成最厚的一类,防晒唇膏以及能量高又便于携带的小包牛肉干、巧克力,瑞贤在他们刚换上的滑雪服里每一样都塞了点,便于他们在大量消耗体力后可以有充分的能量补充。   租雪具与缆车瑞贤他们选择了一周的超值特价优惠套餐,价格上比一般租借的时间便宜很多。这让瑞贤稍稍有了赚回来的感觉,毕竟山上的物品不仅贵还让少带了东西的他们不得不买,这让知道了赚钱的艰辛后精打细算过日子的瑞贤十分郁卒。   唯一让人稍感惊讶的在于,原本瑞贤以为的需要报名一周教学滑雪课程的,由一人保罗变成了两人保罗与智厚。   智厚竟然不擅长滑雪!!瑞贤无语了自己以前明明有教过他的,而且时间也与现在差不离,这样新奇的体验瑞贤可不想再试第二遍。哎~这一次教智厚滑雪的机会就交给别人吧~远目。   想想那该死的平衡感,瑞贤绝不承认她曾对智厚怎么也学不会骑自行车,表示鄙视。   淑女要以温和的情绪对待所有人,那个看着前方自行车歪歪扭扭,最后捂嘴闷声笑智厚一身白衣摔倒在湿润草地上的人谁也不认识她,也从没有人对狼狈到浑身泥巴一副求安慰模样的智厚喷水,到底是谁那么没有同情心啊~   不过呢,这倒怪不得他们两人在听到这次度假地点后就都显得不热衷了,原来他们完全体会不了这项极限运动的乐趣。   雪莱的诗说:“勃朗峰仍在高处闪烁时,阿尔卑斯山已经代表了欧洲的人间天堂,一个新的世外桃源。”   这不是不无道理的,想想看在雪地中自己可以风驰电掣的与大自然亲密接触,惬意的在暖暖的太阳光下或快或慢随心所欲的滑翔,那种自由扑面而来的感觉,只有亲身体会才能叙述,追求极限刺激的人绝对会上瘾。   而且阿尔卑斯山可以完全实现从想象到现实的□□,这是在拉普拉涅啊,天气晴朗的时候还能看见阿尔卑斯山最高峰--勃朗峰。   茫茫的雪海有着的是冰封极地独具的妩媚风情,阳光下晶莹剔透的积雪,不用等候与排队的单板和双板混合滑雪道,在这片皑皑雪山里你完全可以将冬日的懒散给消除,只剩下激情四射的冲劲。   比起日本有限地域的滑雪场,这里的吸引力可不是一般的大。瑞贤有些跃跃欲试,想在智厚与保罗面前秀一把的心情怎么挡都挡不住了。   虽然自己也是经历过从摔跤到爬起,从双板的跌跌撞撞到单板的帅气洒脱,可是现在根本就不会有一个人知晓自己曾经的窘迫,他们看到的只会是在最高级的黑道上玩超高难度的动作的自己,那种一摔跟头就摔20多米的日子一去不复返。   怎么想都有偷着乐的冲动,瑞贤为智厚与保罗租借了初学者用的雪橇,雪鞋,雪杖。她自己则是选择了单板SNOWBOARD。   光用想的都知道,这七天的时光将是多么的难忘丰富。   一切都准备就绪三人看着天色还早,就将剩下的时光投入在了周围余下的三个小镇中,在梦达乐拜小镇巴洛克风格的小教堂旁边牛棚式的餐厅度过了晚餐,那加热溶化在奶酪里的面包、腌肉或火腿引诱着他们全都挺着肚子回的木屋。 作者有话要说:  精彩随后就到~~偶需要的是你们的菠菜(╯3╰) ☆、再次相遇   第二天是个滑雪的好天气,早早的瑞贤就将还懒在床的一大一小给拽出了被子。监督着还在揉弄眼睛的他们穿得严严实实后,才推着出门。   坐着缆车向山上前进,一望无际的皑皑白雪,连绵起伏的崇山峻岭,偶尔还可以看见急速从高山上跃下的身影。瑞贤看着跃跃欲试在离山顶仅剩短短的距离下都有些望眼欲穿,时不时拽拽智厚的衣袖分享自己的所见所感。   手扶雪具带着全套帽子围巾围得几乎看不见脸的智厚,随着瑞贤心急的拉扯时不时的强撑着睁开双眼,点头附和。显然瑞贤此刻的热情战胜不了他的瞌睡,但他还是努力配合瑞贤难得的亢奋情绪。   雪场大而且宽阔,瑞贤站在山上面向下看,那雪道简直像是直上直下。比之以前滑过的场地可以说是小巫见大巫。瑞贤今天带的是单板,看着分成四个级别的雪道,瑞贤直往最高级的黑道上冲。   抱着单板边往山上跑还不忘对智厚喊道:“教练马上就来了,我先去试试。”智厚目送着在厚厚的雪地上依然急速向上迫不及待的瑞贤,轻轻啪了啪站在自己身旁保罗的头,打了个不明显的哈欠,“走啦。”   背向左右滑行、反向推板、连续转弯……疲累稍作休息的夏尔停在了滑道旁边,跟在他后方的麦克见状也转向滑到夏尔的身边,麦克除下护目镜,用手肘撞击夏尔的身体,面带揶揄道:“怎么这一会就累了,这可不像平时的你,昨晚……”那种我都懂你不必解释的表情让夏尔不禁内伤。   昨晚什么都没有,你哥们我一进房就睡死了。可是这样一定会愉悦到麦克这个损友,他直到现在还记恨自己乱报电话的仇,伺机报复。故作一副受不了他的样子道:“我可不像你,我洁身自好眼界也高的很,那妞也就你看着觉得不错,哥们我宁缺毋滥。”   “是吗?你连到嘴边的也不吃,不会真是……”意味不明的留白麦克明显对于夏尔的回答一个字也不相信,这家伙真让人恨的牙痒痒,哥们我一定得让你也吃次憋才行。   现在越想越觉得这家伙蓄谋已久,平时也总是抱怨自己换伴太勤,哪会向他打电话对自己说得那样介绍女朋友给自己?也是自己被他难得的热心给弄得受宠若惊,不及深想。   艳遇自己倒是不见意,问题是大家一起涌上来,相反还让自己过了一段与左右手为伴的日子。自誉为风流的才子的人,现在硬生生被传成来者不拒的下流男人,害的要面子的女生睬都不睬自己,彻底沦为校女生的拒绝往来户,凄凉二字都道不尽自己的苦楚。   好事全被夏尔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给占尽了,心中不岔准备远离夏尔这货,难得的假期一定不能再被他给破坏。刚示意夏尔自己先走,可却被他突然伸手一把给拖住。麦克诧异于夏尔的动作,不明所以的自己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   只见离他们站立距离较远的高山雪道处,一身艳红的身影急速驰骋而来,技术纯熟单板在她的脚下运用自如,身材娇小的她在附近基本都是男性滑雪者处十分惹眼。   麦克看到此处忍不住吹了声口哨,“这女的还真敢,够辣。”夏尔对此不置一词,反而更加全神贯注的注视那艳红的身影,麦克见夏尔至此也开始认真注视着那在阳光下雪道里左右奔腾的女性。   越看麦克越惊异,“这女的不会是职业的吧。”看看她下个动作应该是“小回转。”夏尔没有理会他反而将挂在脖子上的护目镜带起,向那艳红的身影划去。“你干嘛?想搭讪换个时候,前方危险。”   夏尔很铁不成钢,你丫脑子里什么时候可以装点别的。他对着还站在原地傻愣着,对着自己行为不赞同的麦克,叫道:“她马上就要摔了。”   像是回应夏尔的推测,远处的艳红身影十分应景的给重重摔倒在了雪地上。   重心不稳,平衡失调的瑞贤扑在地上的时候万分后怕,唯一条件反射的动作就是抱头。没办法,怕疼又渴望刺激的孩子唯有选择自我安慰,就像如果做了这个动作就不痛了。   可是厚厚的雪挡不住反作用力,瑞贤想吐血,自己站都站不起来,简直就是现世报,猖狂的代价。   被人托住肩膀扶起,瑞贤因为身体短暂的麻木,只得将重量全部依靠于身后。在差不多站稳后,瑞贤以对方的身体为支撑换转方向面向来人,准备道谢于对方的伸手相助。   四目相对两人间的气氛有片刻的凝滞,夏尔是一眼就认出了那位数次巧遇并且名花有主的女孩,而瑞贤则是觉得此人自己看着甚是眼熟,可就是想不起对方到底叫什么,照理这样鹤立鸡群般的人物自己不会健忘才对。   不管心里想法如何,道谢的话倒是顺口的很。“谢谢你的帮助。”看到对方在疑惑后一片清明的眼神,夏尔就知道自己并没有给她留下深刻的印象。   出于男人的自尊心作祟,夏尔并不准备告知对方他们之前曾经的碰面。反而略带夸赞的回答道:“举手之劳不用客气,倒是你的滑雪技术真赞。”   夏尔突如其来的夸奖让瑞贤尴尬起来,自己刚刚摔了一个大跟头,扶起自己的人对自己说你真棒,怎么看都有些怪异,如果自己完美的完成动作倒是受得起这样的言语。“是吗?我也觉得自己的确侧目,这不让你老远都被我的翻到给吸引过来了。”   对方竟然被瑞贤的冷笑话给逗出了笑容,夏尔对于对方显眼的婉拒姿态视而不见,一点都没有放手离去的意思。瑞贤无法只有直说毕竟这样半靠在一位陌生男人胸前还真是:“我现在好多了,刚才真是谢谢你,我想我原地休息一会就没事了,不耽误你……”   “怎么会耽误我们的时间呢?能为美丽的小姐服务是我们的荣幸。”麦克从远处划来,一个急刹停在了瑞贤与夏尔的身边,将即将结束的冷淡谈话给继续了下去。   看着两位都不接茬,麦克再接再厉渡到夏尔身边勾搭着与自己身高相差无几的夏尔道:“这位小姐,我想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你才小姐!你全家都是,真是口无遮拦现在都不时兴这样叫了。不过麦克的这么一说倒是让瑞贤重新开始打量他,在她眼中外国人的长相实在难以区分,如果不能保证能够天天相见,她想自己也许无意识间将忽略大多数曾经交换过姓名的人。   但这不排除人生难忘的经历,这位让瑞贤受过小偷待遇的麦克显然在黑名单上,怎么会不记得他,“的确见过,我想也许是因为我长得不够漂亮以至于你只记得其他的物品。”   意有所指的话让麦克有些不明所以怎么才见面就对自己敌意颇重,麦克对自己的脸可是相当的自恋的,不说要你初次见面和颜悦色但疾言厉色也不至于吧。   可当他与瑞贤对视几眼,并且看到瑞贤礼貌问候中不可忽视的不岔时,才依稀想起不久前火车上的一幕。“啊,原来是你,上次可真是抱歉。”麦克补救的说道如果抱歉可以挽回的话。   “你们认识?”夏尔的问话声调上升,带着惊奇的询问道。麦克没有给瑞贤回答的机会,即使瑞贤现在根本不想继续谈话,他兴致勃勃并且带着些神秘道:“机缘巧合之下。”   麦克对夏尔眨眨眼然后转向瑞贤说道:“不过没想到你还记得那件事,现在正好你也受了我好兄弟的恩惠。这么有缘,不如我们大家等下吃顿饭,交个朋友。”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说是一星期三更,还是一周一万字?不理偶,偶就视情况而定了哦~~~╮(╯▽╰)╭ ☆、各种欺压   瑞贤眨巴眨巴眼,一位具有严重自我保护意识的□□淑女,会不会答应有着几面之缘的两位外国男士共进午餐?其中一位长相漂亮但是对自己有企图(直觉),另外一位则是典型的享乐主义,根据各种媒体的宣传经验判断,绝对可以归结为与初次见面不认识的女士滚床单的队伍。   答案是会。   因为还有智厚与保罗在,安全没有问题,鉴于如此高的遇见频率,再次巧合相遇都一点不会在让人觉得奇怪,要把潜在的威胁消灭在摇篮里。做朋友自己是没有意见不过在来点别的幺蛾子就不可以了,目的明确。   “我是没有问题的,可是我还有一起来的朋友,得询问一下他们的意思。”瑞贤故作为难的说到,想只请我一人?门都没有。   “那不正好吗?人多热闹,我知道这里有几家很不错的餐厅,中午就一起吧,12点我们在山下的缆车入口。”   麦克快速接话,并且用身体碰撞了一下夏尔,“到时不见不散。”完全不给瑞贤继续谈下去的时间,将计划敲定他们就实行遁走。   “跑这么快,一看就知道你又做了亏心事。”夏尔向后回望已经重新戴上护目镜,准备继续运动的瑞贤后对着麦克的后背就是重重一拍。   虽隔着衣服,可那力量着实不轻,麦克眼看已经远离刚才站立的地方于是停下向下滑的趋势。   “你做的还少了?我是光明正大,不像你背地里使坏。”不堪示弱的的麦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出左腿,在他身侧后不远处的夏尔不查,险些栽倒,几个拐弯的补救才堪堪惊险的停在了麦克前方位置。   “你如果把这叫做光明正大,那我就是刚正不阿。”夏尔对着麦克的不耻行为直接采取暴力镇压,虚晃一招让麦克以为自己攻其下盘时,用力推他的肩膀,终于把那嚣张的家伙给整趴下了。   坐在地上的麦克极其哀伤,每次都是这样“你就是这样对你兄弟的?”这算是频发情况,在两人争斗每当麦克以为自己占到上风的时候,夏尔就给洋洋自得的自己当头一棒。   “就是兄弟才这种待遇,要不我理都不理你。你还没说你怎么认识刚刚那女生的。”   刚刚的女生?麦克隐隐觉得自己似乎有找场子的机会了,夏尔还从来没有主动探听过这类事情。   想到这里,麦克不禁心怀希望觉得自己那悲催的以前也许也有了洗刷的前景。   那时自己好不容易泡上一开始看上他的妞,在他面前宣扬魅力,可他呢?明明知道对方在不远处还一个劲的引导自己,对她送的生日礼物评价,那生日礼物是她特地旅游带回来的风干食物。   根本咬不动,夏尔知道内情还一副鼓励的表情让自己继续,自己嚼了好几天,抱怨一句什么屁东西,然后将那女生的缺点一一陈述,最后不知怎么被他一激,说出自己可以将所有看上他的女生都给迷得七荤八素。   结果自己被一橄榄球砸趴下,那女生还说什么屁你还吃得如此带劲,不用你说分手我都要甩了你,眼神示意自己那个地方(你懂的)大声在社团活动那条必经之路叫道,豆芽菜似的。   那个憋屈啊,那些个异样的眼神啊,哥们能屈能伸,那个难忘记忆一直敦促着自己,一定得早回场子,事关男人尊严。   可惜,棋差一招。怪不得人,现如今送上门的机会来了。麦克带着打趣的口吻说道:“原来你喜欢这样的,要不要兄弟给你支支招?”   好笑的看着故作深沉就差没在脸上写有阴谋的麦克,夏尔无奈道:“别胡说,她有男朋友的。”   “你连她有没有男朋友都打听清楚了,还说没企图。”麦克一边支撑起身,一边怪声怪调的叫,夏尔见他半天都没站起来于是向着他的方向的滑过去然后弯腰伸手,随意答道:“我是那种会特意打听这样无聊事情的人吗?”   “回避问题啊,这可不像你的风格。”麦克观察着夏尔在听到此处有些晃神的表情,心里偷偷一笑就是现在。   起身一半的麦克趁着夏尔闪神的功夫手臂使劲一拉,用身体的体重将他扑倒在了雪地上。兄弟还要有难同当,压着夏尔,麦克再接再厉的问道:“听兄弟一句话,人生要及时行乐。”‘   瑞贤目送他们滑远,甩甩手臂扭扭头,觉得身体恢复的差不多没有痛感才开始继续向下滑行。这次她再没有做任何危险动作,一路中规中矩。她准备去找智厚与保罗,今天实在是流年不利。   重新坐缆车上山在滑雪场转了一大圈,才在角落里找到正在学习滑雪的智厚保罗。越向前滑行离近他们的位置,那位教练脸上的无奈神色越是显眼,与之相对的是完全不配合他的智厚以及有心无力的保罗。   瑞贤刚刚的郁闷心情看到此景略有好转,她找了一个视线死角,将脚下的滑雪装备御下,然后从智厚的后背方向靠近,瑞贤在那位正对着她的教练看到她时就第一时间做了噤声的手势,教练眼里闪现了然,很上道的别开双眼望向他处。   在快要走进的当口,瑞贤蹲下抓了团雪捏成一个小雪球,一个飞身直接扑上了智厚的后背,一只手圈住他的脖子,另一只毫不手软的将雪球摁上了智厚的头。   对着滑雪运动智厚实在提不起兴趣,加上瑞贤实在跑得太快。自己又不可能带着保罗跟上去,只能站在这里陪着保罗学习。一照面他就对那位教练说直接无视他,专心教导保罗就好,自己将雪具脱下放在一边,就开始百无聊奈的在旁观摩起来。   瑞贤的袭击对于闲散站着的智厚来说太过迅猛,脖子一紧整个人向后仰倒,条件反射般全身重力向前堪堪稳住,又被头上的冰冷给弄的身体一颤,直接向雪地栽倒。身后方的惊叫让他拼着最后一分力护住,让她压在自己的身上。   瑞贤根本没有料到自己会把智厚给压倒在地,落地时下方的轻呼让她给惊住了。她快速起身站起,想将智厚给拉起急促的发问:“伤到哪里没有?”智厚摆手示意不需要瑞贤帮忙,他自己站了起来。   “我没事,你有没有什么地方疼?”看着对方认真的眼,瑞贤觉得自己太过于淘气了,这种玩笑看来不能随便开呀。“没有,没有我很好,刚刚都是我不对,害你……”   “哦,那你是不是该给点补偿?”一团雪迎面砸在了因为愧疚而眼神下望的瑞贤头上,瑞贤不备给砸了个透清凉。快速蹲身,手上的雪球还没有捏成团,瑞贤就又被来自两个方向一前一后的两个雪球又给砸个正着。   两个对一个,瑞贤吃亏了,无奈投降。看着时间差不多了,瑞贤提出去吃饭,带着他们向约定的地方走,路上瑞贤向智厚讲了自己早上的经历。智厚对于在没有他看管下瑞贤的胆大妄为表示了气愤,严词提出以后要看管着瑞贤的决定。   看着一本正经关心着自己的智厚,瑞贤没忍心反驳说智厚你还不会滑雪呢。   瑞贤将话题引向了自己碰见的两个人身上,“你应该见过其中的一位,他是我们学校的学生,还有一位是摄影师不排除以后有共事的可能,很凑巧不是?在这里都可以遇见,所以等下我们约定一起吃顿饭。”   智厚在瑞贤察觉不到的地方清浅的皱皱眉头,见过一位?不会是自己想得那样吧。他开口问道他最为关心的问题:“可以说是完全陌生的两男人请你单独吃饭,你没有拒绝。”陌生、两男以及单独智厚咬字加重音量,想不注意都难。   智厚自以为他很平静,可是瑞贤对于这份平静下透露的话语表示无奈,“男的没错,不过我没说独自一人赴宴,我提过带朋友的。”   智厚对于瑞贤定义他为朋友的称呼弄的有些心烦,不过他没有准备就这个问题深入讨论,他继续刚刚的问题:“他们叫什么。”   “夏尔与麦克,全名我不是很清楚。”瑞贤看着表情不对劲的智厚选择实话实说,的确可以算的上是陌生人,可是如果不是有智厚你自己也不会答应他们这样唐突的要求。   “夏尔-安德烈尼以及麦克—雷切尔?”瑞贤疑惑于智厚竟然可以叫出他们的全名,“我也不是很清楚,等下问问,你认识他们?”   智厚停下了他向前迈的步伐,声音激烈的回答道:“我不想去,也不准你去,我们去别的地方吃饭,就我们三个人。”   瑞贤被智厚这样的举动给弄得莫名:“你突然怎么了,马上就要到约定的地方了,没由来的耍起脾气来了。”她对着情绪不对的智厚安抚道“你就陪陪我好不好,总不能让我失信于人不是。”   智厚自己也意识到自己的行为过火了,而且口气不善,他深呼吸几下才再次开口,他的语调恢复,不过依然有些生硬的答道:“我不喜欢和陌生人一起。”   没等瑞贤再次卖萌劝阻智厚,麦克那响亮的声音就传了过来:“我们在这里。”只见大幅度挥着手兴高采烈的麦克旁边站着与之相反一脸淡定的夏尔,在一片雪白背景的衬托下显眼招风的惹眼。 作者有话要说:   ☆、初现端倪      气气氛诡异不足以形容现在的状况。   麦克领着他们来的这家餐厅何止称之为不错,度假胜地竟然可以被他找到如此布置精致且不失优雅的地方,正宗的法国米其林餐厅。   看看餐厅只能容纳数人就餐的大小,再想想法国的米其林评定对于红酒的要求,瑞贤十分好奇于这家的红酒储藏室。   餐厅现在只有一桌客人,也就是他们五人,可是却有五人照看着他们就餐,简直就是一对一的服务。瑞贤心理有些不自在,这完全和自己想象的严重不符,她以为他们会选择些热闹的地方以便交谈,那样的地方受到周围环境的影响,也可以令彼此间的气氛活跃点,让他们可以尽快放松熟识起来。   可是现在几个不熟悉的人却坐在一起品尝法国大餐,大家都不自觉的遵守起用餐礼仪,即使讲话也轻声细语,饭桌上沉闷蔓延。   侍者将今天写在小黑板上的菜牌一一通报然后询问需要开启的红酒,他们点的是   法定产区葡萄酒,至于产地貌似是个村庄名?   瑞贤对于这方面根本不在意,要不是为了依附风雅,她绝不会强行记住那些酒标含义,不需要她发表自己的鉴赏品位她求之不得。   智厚则是被她强行拉至此地后就一言不发的保持透明状态,保罗更加不会多嘴。于是等待上菜的这段时间内,餐桌再次不正常的安静下来。   与他们一样不自在的还有麦克,麦克只是开玩笑有些恶作剧性质的提议这家餐厅,想看看夏尔对此种不妥当举动的反应,没想到夏尔欣然同意,并且表示他很久都没有闲情逸致品尝这样的大餐了,谢谢他的请客。   请客,好吧。对于夏尔占这种便宜麦克倒是一点不在意,因为最后他总是加倍的自动还回来,也就是占占口头便宜罢了。最让人疑惑的在于麦克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这事处理的与他往日风格也差太多了吧。   麦克正胡思乱想着,夏尔倒是此时发话:“正式认识一下,我叫夏尔-安德烈尼,他是我的好朋友麦克—雷切尔,我们可以算是你的学长,目前正在攻读博士学位。”   还真是这个名字,瑞贤拿疑惑的眼神示意了一下智厚,可惜他压根就没有理她。没办法瑞贤只好自己上场:“闵瑞贤,法学院新生,这是尹智厚,还有这位小绅士叫保罗。”   “法学院”麦克听到此拖长音调,“法学院的学生被公认的定义为严肃、丑陋、无趣可这些基本特质你一点都没沾边,你确定你没有对我们开玩笑吗?”   “谢谢你的恭维,我就不客气的照单全收了。”瑞贤笑了笑继续道:“如果成为一位严肃、丑陋、无趣的人,可以令我毫无障碍的完成每个星期几百页的专业阅读,我想任何人都会愿意。”   气氛较刚才要稍稍好转,夏尔状作不经意的转开话题对着智厚道:“那你的男朋友呢?我记得上次在课堂上看见你们一起,一个专业的?”   夏尔的问题撞枪口上了,回答这个问题可真是技术活,瑞贤刚刚绽开的笑容有些僵硬的停在了嘴边。   一直低着头的智厚,抬眼略有些凌厉的看了眼夏尔,然后抬手将保罗抱坐在他的腿上,淡然的接口了对于瑞贤来说有些不知所措的问题,“我明年来法国读书,这次是特地来陪她过节的。”   夏尔表情不变,没有被智厚的回答打乱脚步,继续以漫不经心的口气问道:“真浪漫,这么远距离特意来陪女朋友,瑞贤你一定很感动,明年你们还可以一起上下课,真是让我们这些单身汉眼红。”   夏尔一脸艳羡的口气回答着智厚可眼神却若有似无的望向自己,瑞贤只有干笑着回应。这可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不用看瑞贤就知道智厚等下一定没有好脸色给自己。   瑞贤真是庆幸侍者来的可真是时候,前菜端上来后接下来的话题围绕着菜色才显得没有刚刚那么尴尬。   瑞贤唯一的感觉就是端上来的每一个盘子都是艺术品,要她说出为啥好吃,再评点一二三,谢谢你,这太难为她了。她能给的全都是死记硬背生搬硬套的那些万能用语,如果你不嫌乏味这点她倒是可以给你满足。   最后一道冰淇淋甜品外观震撼,就像一颗颗新鲜草莓摆放在碗中,即使味道不出彩,对于其巧妙的做工也不得不给声称赞。   “怎么样,作为东道主的我们希望这一餐,可以让你们更加深刻的认识到法国文化,欢迎你们来到梦想之都。”麦克率先举起酒杯,“干杯。”   不吹毛求疵的话,午餐其实总的来说是很顺利的。在餐厅门口告别,瑞贤才有种解脱的枷锁的感觉。   “下午你还想去滑雪吗?”在与夏尔那段谈话后就一直沉默没再开过口的智厚说话了,瑞贤看向他时他没有与之视线对视,而是蹲身整理着保罗的衣服。   “我没想法,保罗还想去吗?”智厚整理着他衣领的空档,保罗他很坚决的摇了摇头。“溜冰、狗拉雪橇、雪地漫步、雪地摩托、登山、滑翔伞……这里面有保罗想做的吗?”   保罗继续摇头,“不想做任何有关运动的事情?”点头,保罗用他基不可见的下巴急切点头,“保罗的圣诞节想在家里看书?”保持点头动作,然后稍稍停顿头下压幅度,不确定的小声开口道:“吃。”   “保罗的圣诞节还想吃美味大餐?”,保罗停止动作道:“恩。”这时智厚已经站了起来,他用清冷的目光看向瑞贤,瑞贤舔舔干燥的嘴唇,带着商量的语气说道:“如果明天还没有消息传来,我们下午就转向去依云泡温泉,然后再回家过圣诞节?”   智厚不置可否,“你高兴就好。”,瑞贤被他这样不咸不淡的口吻弄得有些懵,早上的疯闹还正在眼前,谁说女人善变,智厚的男人心就像马里亚纳海沟深不见底。   瑞贤没辙,特别是现在她还不想开诚布公的跟智厚谈论他们之间的问题,所以打马虎眼的避而不谈是瑞贤唯一策略。   一行人沉默的回到住所,智厚开门的后,将从门缝中塞入的信封捡起递给瑞贤道:“你的,我去休息了。”然后头也不回的上楼了。   瑞贤拆开信封看着那张极度筛选的晚上宴会邀请函,自我安慰道:“明天去泡温泉,后天回家。难得的假期,自己一定要开心点。”    ☆、他不是的   奥尔卡—奥布莱希特她从小在免费学校上学,父母没有固定收入。父亲常常借故殴打母亲,只因母亲没有接到更多的客人让他去赌博玩乐。可她却一点也不同情自己的母亲,因为父亲让她受到的伤害,最终她也会让自己尝到。   她知道自己很美丽,可以吸引学校大部分的男生帮她做事,她似乎从小就知道想要得到从未得到的就需要付出自己从未付出的,她保护着自己的脸并且努力学习,她相信自己总有一天可以逃离这个让她窒息的家庭。   可即使她这样卑微的活着也始终远离不了命运的残酷,母亲的去世让她知道,这个家再也没有能让她容身的地方了,她简单的收拾行装后不顾后果的离开了她从小生长的地方。   流浪的生活并没有持续很久,她跟随一位老的可以一只脚步入棺材的爷爷走了,她一点也不在乎。等价交换而已,她庆幸她有一张可以打动人心的脸。   那位爷爷收养了她,她有了新的身份,来到英国的她依据单条契约改名为奥尔卡—奥布莱希特,对就是这个名字,她从出生到现在都只有这一个名字,过去的一切都被埋葬,不会有人会知道她那段在地狱中的生活。   她表面上拥有了一个女孩想要的一切,富足的生活,名牌的学校,动人的容貌以及数不尽的追求者。她在外人面前洁身自好,所有认识她的人都以为她遥不可及,只有她在夜晚抽着烟循着烟雾看着身旁那满身皱纹的人心底冷笑连连,马上自己就会得到自己想要的了,再忍忍。   他死了,而她却终于在她人生的第十八个年头大变身了,她有了身份的象征,她继承了他的头衔,这就足够了。   她回到故土法国,她是一位有着头衔的女伯爵,没有人会深究她的曾经,而她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令人羡慕的。   然后她遇到了人生第二次的机会,科尔兰—奥罗斯出生于政治世家的小儿子,在自己一入校他就对她展开猛烈的追求,她不动声色的将自己扮演成他最喜欢的那类型女生。   她看着他眼底漫不经心的占有变成炙热的爱恋,她步步为营费尽心血,让所有认识他们的人都以为这是王子与公主的童话故事。   他们的爱恋广为传诵,就连他也在他自己毫无察觉的情况下对自己言听计从。她人生的第二次拼搏有了回报,二十八岁的她与巴黎市的热门市长人选订婚。   她得到了现阶段想拥有的一切,她再也不用看人眼色行事。她看着宴会中来来往往想要与她攀交情的众人,多年来的付出总算没有白费。   这次的她看中了两人入会,其中一位就是那位闵瑞贤。初次见面她并没有给自己留下深刻的印象,她的经历出色样貌美丽但这并不足以让她引荐。没有回报的投资不符合她的风格,可是调查结果出人意料。   她是真正的系出名门,交际广泛。绝对符合自己的投资准则,而且现在她看起来与夏尔-安德烈尼交情匪浅,那个在安德烈尼家继承人意外去世后,迅速上位的私生子。那隐藏在眼底深处的野心,决不会让自己这位同道中人错辨。   她亲切上前与她交谈,她要将她所能发现的所有剩余价值给充分利用。假装不经意的询问她的专业,给她引荐巴黎最着名事务所的负责人。给她可以在那家事务所学习做实习生的机会,即使是点滴的投资她也敢肯定会拥有回报的丰厚。   再而就是那位让自己仿佛看见自己曾经的哈里特-马丁,那个华裔法籍的女孩。鲜明的目标以及狠决的手段。   奥尔卡清楚的记得她是在同一天发掘的这两颗幼苗,身穿侍者服饰的哈里特清淡冷静的与自己交易那份自己费心打探的账册,自己多方试探也没能获得更多的消息。   她很精明以至于奥尔卡自己不得不带着恼怒与感慨与之完成交易,公平但是却不是奥尔卡预料到的结果。   不过既然哈里特是有所求的人,奥尔卡眯着眼转动着手指上的戒指,那么控制她也只是早晚的问题,不过就是多费些心思而已。   瑞贤对于奥尔卡的热情相待有些不敢肯定的猜测,毕竟一位先前对待自己还不冷不热的人,再次见面就亲切和蔼。哪怕她做的再不着痕迹也是会让人察觉一二的,只看你到底敏感不敏感。   不过自己到底还是成了她的情,毕竟巴黎最着名事务所的实习机会还是让自己的心动了动。拒绝的话语在嘴边转了转怎么也说不出口,不过在看着那位负责人不以为然的神色后,瑞贤心安了不少。   被以为是花瓶总好过被当成关系户供着好,自己需要积累经验那些乱七八糟的,暂时就给放在一边了。   只要能进去总能学习点什么,要不反而又要接受爸妈的苦心劝阻。哎~想想以后面临的家族重担,现在自由随心的日子更加难能可贵起来。   “看起来奥尔卡给了你一份甜蜜的诱惑?要不你怎么一副纠结模样,酒杯都要被你灼热的眼光瞪穿了。”戏谑的问话声从瑞贤身侧响起。   瑞贤回首望向来人时首先注意到的是对方的笑容,那笑里带了几分淡漠与倦怠,   给他棱角分明的脸上平添了一种摄人魂魄的世故风情,这与前几次相见时的夏尔给人的感觉迥然不同。   瑞贤友好的对他笑笑,轻晗了一下首“你怎么会这样想,也许我是烦躁与宴会的应酬交际呢?”顿了顿,瑞贤鬼使神差的加了句,“就和你一样。”   夏尔听罢“嗤”的一笑,“那你可猜错了,我可是沉醉不已呢。”说是这般说可是那带着嘲讽意味一闪而过的眼神还是让瑞贤给捕捉到了。   瑞贤见此转换话题,交浅言深可不适合现下的状况。“就你一人?麦克呢?”   夏尔没有立刻回答瑞贤的问话而是抿了口手中的酒,酒杯里的液体随着他手腕的旋转而晃荡的在杯沿留下看不见的痕迹。他又笑了笑,这次的笑容又与几次前一样带着些温和的味道。   “他在享受他难得的夜生活。”意有所指的话并没有让瑞贤如他所料一般红了脸,反而那幅了然于随之的不敢苟同神色让夏尔的眉头一挑。   “算我白问了,这样显而易见的事,让我觉得自己问你有点傻气。”瑞贤无奈的回答着夏尔,现在她是真的不知道找啥话题既安全又不冷场了。   夏尔没有在接茬,而是挑起了另外的话题,这样直白的问话让瑞贤有些措手不及,怎么回答的确是个问题。   他捏了捏响指,凑近瑞贤,刻意压低带着笑意嗓音里的笃定让人不能辩驳,“那位不是你的男朋友。”   两人距离太近了所以他的气息整个包裹着她,强势又锋利。飘逸黑发遮挡的阴影下面埋着他的眼睛,锐利明亮的绿眸如狼找寻到了他的猎物般,势在必得。    ☆、各种混乱关系   夏尔自己也不知是怀着怎样的心情问出这个问题的,也许是借酒壮胆也许只是好奇而已。好奇心谁都会有不是吗?只是自己现下将这份好奇摆到明面上,至于那因为等待对方答案而流动循环过快的血液,早已被砰砰作响的心跳给忽略其后了。   说起来早在图书馆正面相对之前自己就不经意的注意到她了,嗯,几月前第一次是在圆形围树的长椅上自己坐在稍远离她的位置,只听见温软甜糯的嗓音用英语吩咐电话那头要求查一个人的资料。   其实这样的举动只是让喜好观察人的他,有了等下瞄一眼人的冲动,毕竟查人后面会发生的事大致也猜得到。真正让他再次坐下重新又从书包里拿出书装模作样的,是她在挂断电话后用中文抱怨的一句话,有没有搞错老娘我愿意侵犯自己的隐私给你查,你还推三阻四。   自己查自己?这年头还什么事都有,她像是有无尽的烦恼似的,用中文开始使劲的抱怨,语速太快夏尔只抓住只言片语,可就是这只言片语将他心中的谜团更加的扩大了。   夏尔抽空瞥了眼那边,只见她突然对着前方绽放出笑容笑颜如花,仅是侧面就晃花了人眼,要不是她口中小声说道再忍忍,明天就让你哭都哭不出来的狠话,夏尔倒还真被这炫目的热情给冲晕了脑。   走来的那人自己依稀有些印象,法学院出了名的刻薄助教,跟着那位挑剔严肃的教授倒还真是上好搭配。工作是工作不过私底下她讨厌谁都是摆在脸上的,那位惹自己好奇的小姐明显被厌恶了。   可能课业上挑不出啥了,意思了两句说教后,那位助教开始指派任务。唠叨了一堆中心思想就是希望这位瑞贤同学为学院的迎新做出贡献。   吃力不讨好的工作硬是被压下,随着那位助教满意的走远。刚刚那名唤瑞贤的姑娘立马从献媚讨好变成耸拉着脸一副被人欠钱的死样,生动至极的模样惹得旁观的夏尔失笑。   望着已经走远的身影夏尔在心中暗暗决定,后天的晚会自己可要去凑凑热闹了。   两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夏尔在镜子前照照自己的装扮满心愉悦的期待着,弄得麦克意外连连,夏尔也不解释。难得生活有了趣味,怎么说也要热闹热闹给自己一份好心情。   果真是惊喜,短短两天她竟然可以弄出这么大阵仗的舞蹈。还打出了学院的名号,把那些埋首书中社交生活乏味的人聚集起来,舞蹈简单整齐有气势,单单这点就不会落到下乘。   舞动的她别有番洒脱的味道,缓步靠近舞台听着下场的他们打趣,她客气的笑笑鼓动大家活跃气氛,请客晚餐庆贺。   夏尔觉得自己被蛊惑了,真的,无缘无故的。他觉得她是有魔法的,因为那位助教果真在不久车祸意外摔断了腿,另一位脾气温和的助教顶替了她,据说顶替的那位还颇喜欢她。   而后自己似乎在这偌大的校园时刻可以碰见她,吃饭时不经意抬眼,可以见到不远处啃着汉堡双眼盯着书全神贯注的她;下课后一群人相约聚会可以看见刚从教室走出,与人道别双手捧满书异常辛苦的她;早上在校园角落温书时可以看见身着运动装一边跑步,一边大声练习着法语发音的她。   更别谈偶尔碰见她后自己脑中自动理出的信息。比自己小将近十岁,法学院不多的外国学生,课业优异洁身自好身边没有男朋友。业余兼职模特小有成绩,生活规律人际交往简单……   夏尔抚头叹息,越是好奇的深入就越会发现一些她的与众不同,然后猜想感慨。有时夏尔觉得是因为自己太过悠闲,所以才会在这样乱七八糟的事情上花费时间。   可是看到她驻足在街头认真聆听对方不知名的小提琴曲,怀着迷茫伤感的情绪留下大额金钱,虚浮着脚步跌跌撞撞的背影。   不知怎么就异常想看她那璀璨自信在聚光灯下的娇艳,想那个不自知蹦跳在路上跟着音乐摇头晃脑,怡然自得的甩着乌黑长发她,想那个跟自己一样有着怪异品味高声旁若无人唱着“To die byyou side is such a heavenly way to die”的她。   她不习惯认人,自己在她第一次选修自己当助教的课到现在,在她眼前不知晃荡了多少次,她每次在找不到教授询问自己时却都象初次相见般的陌生。   这点还是在图书馆自己与她首次搭话时才发现的,她的眼底流露出其它女生初次见他时相同的惊艳神情,他都不知道该以怎样的态度对她才好,夏尔当时真想对她嘟囔句迟钝到家了。   夏尔故意动作迟缓看着她瞪着眼注视着他递出联系方式的神情,了然然后一副嫌弃表情,可惜后面还有那么多人要不然看着她逗逗她还真有趣。   翻阅着新入会成员的资料,看着她的家庭背景,夏尔又为自己找到了新的理由。花费在她身上的时间也是值得不是,理所当然的诱惑最近泡妞不顺火气颇大的麦克。   美名其曰为假期旅游方便寻找艳遇,改善一下他现在的诸事不顺。自己一到滑雪场就查到了她的入住时间与木屋地址,早上算着时间到雪道上等待着。   看着那在雪地上自在的身影,夏尔心里似乎一点都没有意外,就好像心中的她本来就这样。   本来就是这样可以轻易撼动人心。   看着到自己下巴低着头看不清表情的她,搭在她鬓角的碎发令自己的心柔暖不已。她的回答是什么对于自己来说没有差别,好不容易枯燥的人生中出现了一位可以让自己花费心思的人,又有什么可以阻碍自己的决定呢?   脑中闪现出那位敌意明显面容年轻精致的脸,藏也藏不住的妒意。   青梅竹马?根本不足为惧。   哪怕她刚刚抬头目光坚定的对自己说他们以后绝对会在一起,希望没有给自己不必要的错觉。   以后的事谁说的准呢?夏尔笑着再次融入交际的圈。   瑞贤真是搞不懂,是不是自己这张脸注定命犯桃花。竟然才见几次面的男人都这样殷勤对待自己,还问出这么富有深意的话。   安全起见瑞贤远离是非圈,再次站到宴会的边角。看来这地方最适合自己这样的懒人,让自己提前步入说话拐几个弯的交际圈,想都不要想。   可是也许越是边角越是容易听到些不该听到的内容这都是第几次了,难道她要站出来提醒一下八卦的她们,这种涉及家私的内容要找更加安全些的角落,不要这样随便在大庭广众下爆料~   “你觉得夏尔-安德烈尼怎么样?听说你们家要和他们家联姻呢,真的假的?”八卦总是少不了这样一个问东问西的推进谈话角色。   “能怎么样?哪怕现在他被认回家族也逃脱不了他那让人诟病的身份,你又不是不知道,要不是只剩他这一个男丁,他这一辈子也翻不了身跨越阶级障碍。”很好加上一位自视甚高的爆料者,这八卦才聊得下去。   “可是你不觉得他比他哥强多了……”吞吞吐吐的话被那个主导谈话的给打断了,“你说外貌?”不以为然带着些鄙夷的口气,“他是遗传了他妈要不怎么迷得人七荤八素的。”   尴尬的赔笑声,“说的也是,不过最后到底该他继承家族,这联姻到底……”瑞贤心中疑惑守着打听这个消息,难道这很重要?   哼,“这可说不准,当年的事还没完呢?你说她的继母谋划了那么多年最后就因为没有儿子拱手将家产送人?”   “当年还真是安德烈尼家靠媳妇的家产给……”这么明显的兴奋嗓音,菇凉你不要因为这么点爆料给惊住了好吗?电视上演的还不够多吗,弄得像第一次接触似的太过了吧。   “一句话,什么时候夏尔的名字里有洛克尔这个中间名,这事什么时候才完。”   夏尔-洛克尔—安德烈尼   这个爆料惊倒的是在背后偷听的瑞贤,这让瑞贤她有转身再次打量夏尔的冲动,不会吧。   瑞贤清楚的记得自己与这位名字相对的先生,在前世传出过订婚的绯闻。瑞贤在脑海中收索相关的信息得出的结论就是,除了外貌不一样,其他的条件完全相符。   名字一样,不谈。学校据说也是自己的学长,家族的背景一样,就连经历也大致相同,瑞贤现在几乎可以到他的身边去预言,你在你三十多岁的时候可以实现愿望继承家族然后成为最年轻的首相提名人。   有没有搞错啊,瑞贤觉得脑子不够用了,这些都是什么事啊,谁能跟自己指点一下迷津告知该怎么处理这混乱的关系啊。   特别是瑞贤不幸认出在不久之前疑似害自己虚脱的黑发侍者,盛装华服神情温婉的对着夏尔笑容荡漾。   地球果然不再适合像自己这样脑袋回路正常的人居住了,妖孽快快退散!!! 作者有话要说:  再来一个案情小高潮,然后就回国进入剧情阶段了,大家觉得怎么样?(⊙_⊙?) ☆、圣诞节的礼物   依云的温泉之旅让瑞贤与智厚以各自粉饰太平的态度给安然度过了,这趟行程要说真正无忧虑的得是保罗了。   瑞贤给保罗挑选的礼物是一堆适合弱视儿童阅读的书籍,很普通不过瑞贤相信保罗一定会很开心,因为真正的礼物是瑞贤通过管家的帮助找到的愿意收养保罗的家庭。   瑞贤有自知之明她自己的年龄没到,而且收养之类的在法律上有很复杂的手续,就自己现在的经济状况不求助家人的帮助,一定通过不了审查,更别提那时不时的回访确定儿童得到了良好的照顾了。   在自己的能力范围类瑞贤希望每个人都可以过得相对幸福。   所以瑞贤送了一匹白色的马——路易作为智厚的圣诞礼物,她清楚的记得上一世智厚得到了这份礼物的开心神情。他很喜欢所以对路易照顾的无微不至,他们一起为路易刷毛、喂食、训练一起骑着它在神话的校园里面晃荡。   唯一不同之处在于这一次瑞贤是用她自己赚得的钱为智厚挑选的礼物,瑞贤很有成就感虽然那是一大笔让她肉疼的辛苦费。   智厚的反应也没有令她失望,一开始智厚看到路易的怀念神情瑞贤以为自己眼花,不过在她自己很得意的告诉智厚这份礼物的由来之后,智厚瓒瓒发亮的眼睛以及掩饰不了的上翘嘴角,都让瑞贤觉得自己送的礼物十分正确。   圣诞节早上拆礼物时瑞贤才恍然察觉到她收到的礼物十分丰盛,除了俊表十年如一毫无变化的除了贵就找不到任何优点的礼物外,易正亲手制作的精美瓷器让瑞贤爱不释手,更不提宇彬那位深谙女人心思送的礼物了。   父母的礼物在意料之中,不过就是智厚他的礼物……   瑞贤蹭到厨房看到正在煎蛋的智厚,他的袖口挽的高高得,眼睛眯着明显一副还没有睡饱的神情,他握着锅手柄的手上小拇指隐隐约约看得见戒指的闪光。   见此瑞贤将手里捏着的丝绒盒子背在身后,觉得傻傻跑过来的自己不是一般的呆。   也许是听见了厨房门口的声响,智厚打了个哈欠被对峙瑞贤说道:“保罗他说早上要喝牛奶巧克力,我不知道巧克力粉放在哪里,你帮忙拿一下吧。”   好吧,这句话让正准备退出去瑞贤不得不上前。还好巧克力粉放置的位置不在智厚站立的那块地方。   瑞贤走到靠近厨房边角的地方,因为自己不爱喝这种东西,买了一般都束之高阁了。瑞贤抬头望上看了看,踮着脚将最上面的柜子打开,可是因为身高问题,她再怎么垫着脚尖也够不到里面的罐子了。   她正准备放弃,找个小凳子垫着再来拿的时候,却发现另一只手已经伸了过来,轻而易举的越过了她的头顶上方,很随意的就拿下了那个对于瑞贤来说过高的罐子。   转头一看,智厚已经停火装盘了。他现在站在自己的身后,距离近的就像两个人亲密无间的贴在一起一样。   瑞贤有些不自在不过也没有退后,智厚将手里的罐子放在了料理台上,看到了刚刚被瑞贤随手放在一边的黑色丝绒盒子,眼角不着痕迹的扫了一眼瑞贤还空空如也的双手。   他转身移开了与瑞贤过于相近的距离,走到冰箱旁拿牛奶时,才对着端着盘子急于走出厨房的瑞贤开口。   “圣诞礼物还喜欢吗?”这让瑞贤的脚步一顿,难道我还可以说不喜欢吗?“嗯,很漂亮的尾戒。”   瑞贤的遁走一点没有影响到动作平缓的智厚,他慢条斯理的将保罗的牛奶巧克力冲好,走出厨房放在了保罗的身前。   然后若无其事的把瑞贤放在桌旁的黑色丝绒盒子拿起打开,盒子里是和他同款式的尾戒 ,在戒指的里端有着他亲手刻的两人名字的缩写。   他拿出戒指然后故作不知的对着眼睛一边吃饭,一边自以为小心往这边瞟的瑞贤示意伸手。   看着她犹犹豫豫的模样智厚在心里窃笑,装着一副受伤的沮丧样声音低沉的开口道:“你是安慰我的对吧,其实你并不是喜欢这份礼物?”一边转动着手上的戒指一边不放过她现在懊恼的表情。   智厚他也不戳破瑞贤现在的纠结郁闷,他再次伸手示意瑞贤。很好,果如自己所料,这次她抿着嘴低头一只手假装急切的往口中塞着食物,另一只手直直的伸向自己的方向。   满意的看着瑞贤的小拇指上与自己如出一辙的戒指,智厚沉静了多天的冰冷脸颊终于换上了愉悦。   假期过后又重新忙碌了起来,模特的工作安排因为自己的反复唠叨,简终于按照了自己的意愿来接单。   保罗的收养工作也紧锣密鼓的展开了。   然后与曾经有意愿采访自己的玛丽接洽下了一份杂志社的编辑工作,主要就是负责杂志的一部分板块,内容只要与每一刊的主题相符就行。   瑞贤很喜欢时尚杂志那种充满活力的气氛,这让她偶尔有些疲累的心再次满腹干劲,而且有着可以自主支配的板块,实话是瑞贤拿到那印制成刊的书时,翻看着自己努力的成果,心里的满足感单单用言语可形容不出来。   再加上智厚铁了心要在法国与自己一起学习,瑞贤在忙完自己繁重的课业后,还总是得抽时间与智厚一起看学校,报名申请考试。   其中最让瑞贤意外并印象深刻的是一场音乐学院面试,他们要求面试者挑琴,蒙住双眼拉奏六把小提琴。   其目的好像是为了考验演奏者听辨能力,分辨出古董琴和新琴。两把史特拉第瓦里,一把瓜内里,及三把新琴,据说这样的面试挑选淘汰率颇高,将近20人中可能才有一位选择正确,大部分的人会选择新琴。   智厚迅速准确的分辨让他拥有了很高的评价,不过他挑剔异常,其主要中心思想就是学校必须离瑞贤的学校近、课业不能太过繁重、要有足够多的自由支配时间。   瑞贤听罢很想吐血,你当那些学校都是神话啊,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没有升学压力你的地盘你做主啊~   好吧,这个二维世界除了不正常的韩国(棒子)神话以及F4其余的一切都是相当的符合人类社会发展要求的。   瑞贤咬着笔望着专注于练琴的智厚,有些羡慕的想到,半路出家与天生优越气质的智厚相比,果真还是差的远。   算了不要自寻烦恼了,明天还要去事务所报道呢~~   而且到底穿什么比较好咧,嗯,庄重点吧~ 作者有话要说:  月底无线网用完了,清明节要补课(理由) 结果就是抱头遁走,又断更了,偶觉得偶已经没有信誉可言了O__O"… ☆、考验你的时候 作者有话要说:  偶又回来了哦,自己编写的,不知道到时候案情编不编的团圆,欢迎一起找茬~~   瑞贤端着咖啡路过办公走道时,可以感受到四面八方传来的议论,毫不掩饰与他们的嫉妒及钦羡。   心理苦笑的抬手叩了叩最里面的会议室门随后推开,得到示意后,熟练的将杯子放置于会议桌前正在研讨的boss手边,然后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会议桌的最尾端。   这样的情况从自己来到事务所当上实习生就开始了。   怎么说呢?谈不上好也谈不上坏。事务所的负责人对于奥尔卡的提议办的还是相当到位的,当然这里面有一部分因素得归功于瑞贤自己。   她初来将自己所处的状况弄清楚后,就报名参加了法国的国际律师资格考试。毕竟她来的时候前任已经选择了专业,那么自己就需要有始有终,早考晚考都是一样的,特别是一开始没有归属感的时候,繁忙的课业生活让她少了无病□□的时间。   在而毕竟专业知识学过一次,瑞贤一点也不担心自己会不会通过。成为闵瑞贤前,她自己是一个简单的人,没有那么崇高的理想立志于公益律师帮助贫苦的人,能过好自己的小日子对于她来说就足够幸福了。   重生穿越开启的是她不为人之的梦,一个没有后顾之忧尽情享受的梦,她的生活演变成了只有想不到的没有做不到得,现在偶尔想想剧情神马的敲响的警钟反而让她更加的成熟起来。   如果在重生的时候打着的旗号是顺应剧情不得不学习,那么再一次的穿越让沉淀下浮躁的她明白了她的生命中可以做的事,并不仅此而已。   她可以做的更多更好。   除了索取她也拥有了可以付出的机会,现在的她有足够的时间。在下学期选修新的从没有接触过,但对于专业有辅助性作用的课程。她走在了同龄人的前面,她在上一世就修完了基本课程。   她有了更加充裕的时间,在毕业之后凭借自己的力量救助他人。她开始有点懂得了以前总是没有弄明白的问题,为什么电视里的千金小姐义无反顾的舍弃那些在当时的她看来具有十足吸引力的东西。   那时坐在沙发上看着剧情的自己感慨并不认同,她轻而易举的抛弃责任与亲情哪怕是为了追寻同样也不够成熟。她明白了她的心,只不过她会以自己的方式将一切都做的完美起来,每一个人都不会因为自己受到伤害。   现在只是迈出的第一步,在这个事务所里积累实际的经验,能够在毕业之后可以更快的独当一面不得不付出的。   所以即使是现在这样稍显尴尬的处境她也会尽量克服,只要自己知道现在能坐在   会议桌的最尾端,是自己努力过的就可以了。   瑞贤听着大家对于案件的分析,将重要的提议记录,翻阅着手边的资料,她心里一直相信厚积而薄发,所以她需要的唯有不断的充实自己就好。   案件简单说明为卡洛儿的女儿凯瑟琳怀疑她的继父Carlos谋杀了她的母亲。事务所代表凯瑟琳辩护,因为卡洛儿的巨额遗产及Carlos与凯瑟琳相差无几的年龄让案件颇受关注。   Carlos一开始被怀疑为掘金者,毕竟很少有男性愿意与比自己大上25岁以上的女性结婚,特别是如果那是一位富有的女性,声称真心相爱什么的首先将会被无视。   但是这个猜测却被首先排除在外,原因为Carlos他有钱并且十分富有,这一点在事务所翻阅查找到卡洛儿与Carlos婚前的财产公证就足以证明。显然这份文件十分隐秘当事人凯瑟琳获悉了这个消息后十分失态,但她依然坚持认定Carlos的罪名。   卡洛儿死于脑溢血,定期上门检查身体的私人医生发现时她已死了半个小时。法医鉴定为受到精神刺激后情绪激动引发的脑溢血,显然刺激她的人没有及时救助。加上平时陪同卡洛儿接受身体检查的Carlos当时无故失踪。   有证人表明Carlos曾与卡洛儿不欢而散,也有电话公司的单据表明案发前他们曾经有过通话,所以Carlos作为最大的嫌疑人已经被警方收监。   虽然情况如此但是凯瑟琳也在被警方怀疑的名单之列,因为凯瑟琳的不良前科。   资料表明凯瑟琳18岁以后与其母亲因为意见不合甚少来往,卡洛儿反对18岁的凯瑟琳辍学与比她大10岁的画家埃尔特结婚,凯瑟琳执意结婚与丈夫移居意大利后因埃尔特的不得志过得颇为潦倒。   过着这样生活的凯瑟琳骗取了其母卡洛儿三分之一的财产并将公司资料出卖给竞争对手,一度令卡洛儿的企业面临破产。再加上凯瑟琳没有正当职业私生活糜烂,她并不能在这件案子中独善其身。   而好巧不巧卡洛儿与Carlos正是在卡洛儿企业面临破产时结婚的,婚后一年左右公司财政才勉强稳定下来,匪夷所思的是两人结婚3年左右又与凯瑟琳开始保持了联络。   案子谜点多,线索杂。双方律师都可以找到对方的痛脚,但是却对案子没有绝对性的进展,开庭审问2次一直没有新的线索,弄得事务所的大家都烦心的很。   讨论到这里boss眉头紧锁,会议室一时之间安静下来,瑞贤没有头绪所以一直安静的倾听着。   可是显然上帝是不会让他眷顾的女主角清闲的,boss在重重合上了他面前的文件起身后,面对着一言不发的众人开始发脾气。   “我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这件案子都给我尽快解决,没那么多闲功夫给你们耗时间。”他一边说一边一严厉的目光瞪视着他右手边的助理,显然boss这次杀的是这只鸡。   他撤除了他的首席助理在这件案子中的职位,然后目光遛了会议室一圈,每天的倒茶小妹瑞贤得到了他的青睐。   “现在你就将你手边的工作交给她吧。”位于会议室边角的瑞贤总算理解到了啥叫万众瞩目,大家行为出奇的一致,竟然没有任何人质疑瑞贤实习生的身份。   这个问题不是一般的棘手( ⊙ o ⊙)啊!    ☆、谜底即将揭晓      “你可以详细的讲一讲案发时间你在做什么吗?”即使这个问题已经被问过多遍,瑞贤依然只能再次询问,小的细节也许藏着巨大的线索。   每次与律师见面开头总是一再重复一样答案的凯瑟琳直接发飙了,她现在的心情很不好。本以为简单的事情拖了这么久还是没有半点头绪,半途还换了负责人看着对面女孩年轻的面容,她心中莫名升起一股无名之火。   “我花钱不是为了让你们浪费时间的,一句话我赢不赢的了?”凯瑟琳急需发泄长久积聚的怒火。   看着对方从见到自己到突如的发火,瑞贤不知怎么的心中产生出果然如此的想法。还好心里早有准备瑞贤一点都不为凯瑟琳的话所苦恼。   等到对方将话说完,瑞贤才不紧不慢的开口:“案子的输赢取决于当事人的配合,我们会尽量的帮助您。”   沉默,凯瑟琳平息着内心的急躁,长久的安静让她稳定下心绪,在叹了口气后,她生硬的开口将已经说烂的经过再次叙述。   “母亲要给Carlos惊喜,庆祝他们结婚十周年,我承办宴会部分恰巧在案发前与母亲通话确认细节,我有人证物证来证明这点。”凯瑟琳靠坐在沙发上,眼皮垂下面无表情的述说着。   瑞贤看着文件上的记录,皱了皱眉知道如果接着问下去应该和文件上的记录相符,如果这样的话今天就白跑这一趟了。   “你不喜欢Carlos为什么?”这个问题稍稍有些越矩,瑞贤从文件上抬头,盯视着凯瑟琳的反应。   “一个与你差不多大的继父,你觉得一个正常人应该有怎样的情绪?”凯瑟琳反问着瑞贤,声音里透露出些许疲惫。   虽然凯瑟琳没有正面回答问题,但是这并不影响瑞贤接下来的提问,“可是资料表明自从Carlos与你母亲结婚后你们母女僵硬的关系才得到缓和,你方便说明一下吗?”   这个问题的提出让原本垂着眼的凯瑟琳抬头,她并没有马上回答瑞贤的问题她调整了坐姿,凌厉的看向瑞贤。   “每个人都有固执的时候,我到现在也没有觉得当初与埃尔特的结合是错误,我和我的母亲只是恰好在那段时间里相互理解罢了,我唯一错的只是当时年少不懂事,辜负了母亲的期待意气用事害的母亲为公司操碎了心。”   凯瑟琳说完了这些就不愿在开口了,她示意今天的谈话结束,如果还有需要再另约时间。   与瑞贤一起来的同事在回事务所的路上长吁短叹,她看着毫无任何压力的瑞贤开口道:“今天又没有收获,下个星期就要再次开庭了,如果在这样下去的话boss会杀了我们的。”   瑞贤知道这位同事说的是实话,可是这也是不可抗拒的外在因素好吧,当事人不配合没有新的线索,不是仅靠努力就可以解决的。   瑞贤尝试着转换话题,哪怕这个话题不算新颖:“你觉得凯瑟琳的话可信吗?”那位同事有些不耐烦这个话题,   “这不是可不可信的问题,关键是需要证据,要按我的判断法不要将所有的事情都弄的冠冕堂皇,我做这一行有些年头了,保险、外遇、仇恨凯瑟琳与Carlos或多或少都会沾边,没有人是绝对清白的,我们拿钱办事就好,不要管那些谁是谁非”说道这里她又有些深意的看向瑞贤继续道:   “我们这个行业不是光凭借人际关系就可以上位的,关键要够识趣懂得运用行内技巧,你还要在努力多学学……”   那位同事后面的话瑞贤直接无视了,看来自己的来历事务所的人都是心知肚明了,瑞贤头一次暗恨传播八卦消息的人,怎么就不敬业点关键的部分竟然都没说,自己明明还是有实力的~~   “我有种直觉我认为Carlos是无罪的,哪怕所有的证据都不利于他。”瑞贤盘腿坐在毛绒地毯上仰着头对沙发上正在看学校资料的智厚说道。   瑞贤都快要憋坏了,跟同事们讨论案情就像是在打仗一样,他们不会在意你的猜想也不会感慨于你对于案件的付出,对于他们来讲取得确实有效的突破,最后赢得案件才是大家最为关心的。   可是事实是自从瑞贤接受参与案件以来,这几天案情依然没有任何的突破,面对着大家的指责眼神及明显埋怨的态度,心态再好的人都会有不平委屈的情绪产生。   听到瑞贤低落的语气,智厚放下了手上的资料,他扶了扶脸上带着的黑框眼镜对瑞贤鼓励的说道:“尽然有想法,那么你只要努力证明就好了,不要灰心。”   智厚的安慰十分的坑坑巴巴,看得出他不擅长以温情的口吻安慰失意的人,显然他自己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他开始作为倾听者给瑞贤提出建议。   “你也意识到了对吧,这件案情只要能将Carlos凯瑟琳与卡洛儿有些诡异的关系做个解答的话,应该就可以有大致的结果了。”智厚将双手搭在了瑞贤的肩膀上,有些心疼的开始给瑞贤捏肩膀,期待这样可以让她稍微放松一下。   自从听到她说要接受这个案子后就没有一天安神的,整天的忙忙碌碌东奔西走,四个小时的睡眠让她的眼下出现了明显的黑眼圈。   看着她满不在乎的对着自己笑着说没关系,智厚心里真想强行按着她入睡,他想对她发脾气不要管那些事情了,瑞贤她值得更好的她不应该与别人一样如此的辛苦。   几次的嘴唇蠕动到最后他都没有说出口,她憔悴的容颜上镶嵌的是灿若星辰的眸子,那散发着活力为所喜欢的事情奋斗的认真神态,让他不忍打破。这不再是他记忆中带着千金小姐面具,对任何人都和颜悦色的瑞贤了。   原来她也是与旁人一样的会燃烧着身体里的执着与热情,那份耀眼的光芒曾经灼烧了徘徊的自己,自己那时到底是有多幼稚多自私,竟然错过了这样她,错过了面具下真正的她。   不是不在乎是太过于重要所以不忍心承受失去的疼痛,他开始懂了她那颗层层包裹下的心,他明白,他唯一可以做的就是坚定的陪伴。   低头看着在自己力道适中的揉捏下昏昏欲睡的瑞贤,智厚心中像放下了最后的包袱一般,全身说不出的徒然愉悦了起来。   瑞贤坚持按自己的想法开始收集查找三人之间不为人知的联系,当然这是暗中进行的所有的跑腿整理工作都是她自己一个人。   她也有固执骄傲的一面,没有团结合作精神的团队,阳奉阴违等着看自己笑话的同事,她就是咽不下那口气,她想做出成绩,要么不做要么就要是最好的。   哪怕只有自己一人。   瑞贤在再次开庭的前三天请假,来到了尼斯。蓝色海岸中规模最大的城市,漫长的天使湾让千万游客驻足,铺满鹅卵石的海滩,望不到尽头的林荫大道以及林立的假日酒店,   瑞贤要找的人居住于老尼斯部分,那是最早于意大利的移民建筑群,整个街区洋溢着意大利的风情,是尼斯最古老最热闹的地方。   拿着地址瑞贤终于在傍晚前,找到了这个位于热闹繁华边角位置的旅馆。接待她的一对中年的夫妻,看来资料没有出现差错。   瑞贤决定今晚先住下,了解到店主人的为人之后再根据情况采取策略。   晚餐是女主人做得,大厅里一同进餐的大部分是年龄较大的老人,带有家庭温情气息的旅馆,显然是他们的首选。那对中年的夫妻出乎意料的好客,看着瑞贤吃的少,数次的端来各种美味的特色餐点请她品尝。   瑞贤吃完饭也没有离去,因为她发现大厅里的客人在用餐完后,合力将桌子收拢在一起移出了一片空地,她起身帮忙收拾完毕然后饶有兴致的在旁坐下观看起来。   围坐在一起的各位轮流上场表演余兴节目,很有意思。看着那些虽身处暮年依然活力有着强烈生命气息的人,不觉的让瑞贤的心更加坚定,自己还如此的年轻啊。   没坐多久,瑞贤就知道了自己所为不错。看着那个正在弹奏着手风琴助兴的老人,乐呵呵的大笑,瑞贤心里也开始盘算起来。   聚会很快结束了,大部分人打着呵欠准备回到自己的房间。大厅里最后只剩下了那对中年夫妻及瑞贤的目标人物。   那位女主人看见瑞贤没有离开,友好的上前询问是否有什么需求,瑞贤舌头在嘴里转了转最终没有唐突开口,她看了一眼正在将琴放在地板上的老太太摇了摇头,回答说没有。   原地呆着有点傻,瑞贤于是也帮着一起动手整理起客厅来。那对中年夫妻坚决不让老太太搬运过重的物品,一个劲的让她休息,在争不过儿子与媳妇后,那位老太太出乎意料的指明让瑞贤送她回去。   搀扶着老太太,瑞贤心里明白事情成功了一半,现在就是看这位知情人会不会透露给自己听而已罢了。   走到门口站立等待,最后瑞贤接过了老太太颤动半天依然打不开门锁的钥匙,老太太进门没有关上门对瑞贤道谢,而是邀请瑞贤道:“小姑凉有什么是坐下再说。”   屋内的光线有些昏暗,,这间属于旅馆单人间的房间,看来就是这位老太太平时居住的地方了。   老太太坐下后用疑问的目光看向瑞贤道:“不知我这样一位老人家有什么可以帮助到你的吗?”   瑞贤知道老人家这样询问是因为自己不加掩饰的目的及行为,看着那斑白的头发,瑞贤有些不忍心继续往下说,自己到底有些莽撞了。   舔了舔嘴唇,深吸一口瑞贤踹踹的开了口:“您的妹妹卡洛儿不久前过世了,怀疑是被谋杀的。” 作者有话要说:  如果有撒花的话,明天就继续哦~~想偷懒的某人无责任飘过。 ☆、配角也需露脸   明天就是正式开庭的时候了,瑞贤在这个冬季难得的明媚阳光下坐在室外的长椅上,感受温暖的意味。   从卡洛儿的姐姐口中了解到的过去,真的很有用对于这件案子有着重要的突破。可以说本来是55参半的胜负几率,现在却成为了一边倒的结果。   想到包里从回来后就着手整理的厚厚一沓文件,瑞贤首次为自己所处的位置产生矛盾的情绪。有些事情似乎不能光凭对与错就能断定,加上自己现在为凯瑟琳辩护的身份也同样限制着自己的行为。   脚划拉着地上薄薄的积雪,无规则的线条就好像自己现在混乱无头绪的心思。这种烦恼的事情似乎好久都没有找上自己了,探讨人性这种枯燥深奥的话题,果然不适合简单生活的自己。   “你怎么了,一副快要哭的神情?”刻意放得舒缓的声音在瑞贤旁边响起,因为这突兀的出声瑞贤被吓得一个激灵。   拍拍加快心跳的胸口,瑞贤没好气的望向来人。自己特意找得无人经过的小径,竟然也可以被这个家伙给碰到,太没有天理了。   “谢谢你的关心,我没有事。”瑞贤对着来人露出一个明显的假笑,赶人的意味做的十分的明显到位。   不过显然对方的脸皮厚度不是瑞贤可以丈量的,他若无其事的坐在了瑞贤先前擦好的椅子上,依然笑着对着瑞贤说道:“如果遇到难解的问题不应该自己一个人闷头苦想,找个适当的年长的前辈借鉴一下经验才是可取的。”   他的目的简直昭然若揭,瑞贤控制不住对于他的行为扩大嘴角的弧度。“你是在暗示你可以帮我解决难题吗?”   “如果你要这么理解的话,我想我会尽力的,来嘛~说说看,到底会有什么问题能难倒我们立场坚定的美女呢?”夏尔不屈不挠的追着瑞贤询问。   他这次的出场与前几次见面留给瑞贤的印象全然不同,可能是因为他将话说开了的缘故吧,瑞贤觉得现在的他随意了很多。   瑞贤侧头看向他,他翘着二郎腿手搁在腿部支撑着他的下巴,那莫名认真的神情让瑞贤的纠结的心片刻的松动。   瑞贤不知出于怎样的心理,把对着智厚瞒得严实的难以启齿的问题向他问出了口。“如果,我是说如果你遇见了与你内心,嗯,就是不符合你价值观的事情,你会怎么做呢?”   “哦?我们不是在讨论你的问题吗?这么扯到我身上了?”夏尔望着一脸苦恼困惑神色的瑞贤,原本准备继续调笑她的话顿在了嘴边。他收起了笑容,带着他自己也没有发现的慈爱眼神注视着对方的脸回答道:   “我初中的时候上得是公立学校,就是那种接受政府资助的。你绝对无法想象,各种肤色各种人混杂在一起,校园暴力屡禁不止。”看着瑞贤投入的模样,夏尔转过头露出了混杂着怀念的神色。   “新来的,总是会被自誉为老大的人教训一下。我想你绝对不想听那种所谓的教训是什么,我那个时候很自卑,对于这种事情根本无法反抗。但是即使是那样的我,也交到好朋友。”说道这里,夏尔的停顿有些长,他好像在竭力回想着当时的情景。   “可是那个与我很好的朋友得罪了人,在他最需要朋友支持的时候,我逃开了。这一点都不像我,我的母亲从小教育我男子汉要勇敢有义气,豪爽有担当。很矛盾不是吗?与自己想要成为的人相差甚远。”   听到这里瑞贤忍不住插了嘴:“你母亲的教育很有用,因为你做到了。”瑞贤直觉这不是一个难堪的故事,夏尔应该想用他自己的经历启发她不是吗?   显然,瑞贤的插嘴令夏尔很是愉悦,他的表情在瑞贤看不见的地方释然的放松下来,他继续了刚刚没有讲完的结局。   “我想了一个计谋,陷害他与学校的另一位老大相互掐架,让他们无暇顾及我的朋友。”他带着狡黠的笑意回转过来,再次直面瑞贤道:“那个人就是麦克。”   他似乎很享受瑞贤此刻愕然的样子,他没有给瑞贤开口询问的机会,而是总结发言道:“所以在条件准许的情况,我选择坚持自己,人的一生总要有波澜与壮阔,信念与执着才会显得不枉此生。”   夏尔的手趁着瑞贤还在为着他的话神游的时候,预谋性的揉起她蓬松的短发。夏尔很用力,借着身高与力气的优势让回过神来的瑞贤怎么也躲不开。   他强拉着瑞贤离开了那个地方,缠着她要她请客吃饭答谢他的恩情。那双摈除了阴霾的祖母绿双眸,使他整个人散发着和煦的气息。   机会是需要把握与创造的,哪怕前路没有胜利的旗帜,也不能令他止住步伐。 作者有话要说:  最多再两章,就确定关系,有╭(╯3╰)╮戏哦~~留爪留爪,日更真滴不适合懒懒的偶。 ☆、真相只有一个   控方律师在一开始掌握主导权是非常有必要的,如果有力方向转向辩方律师,大部分资深人士的经验之谈概括为一字,输。   其实一半一半的几率在于辩方有一定范围内的可辨性,所有的证据都是间接指向Carlos,至于动机因为Carlos自己就拥有丰厚的财产,如果说是为了巨额的遗产,显然没有可说服性。   Carlos最大的漏洞与硬伤就是不在场证明,这也是控方瑞贤他们今天死扣不放的地方。   瑞贤在后期负责了这个案件,所以现在荣幸的坐在了控方律师席位,但是今天她依然只能作为助手因为她是第一次上庭。   她一边看着摊开在桌面上的起诉书,一边观察着陪审团各位的表情,近距离的席位让她可以将所有人的表情尽收眼底。   大部分的陪审团成员在听完案件概述后,可以在刻意观察下发现每次在公诉人发言时,他们脸上都或多或少脸上带有赞同的神色,他们倾向于Carlos有罪。   “你愿向神起誓,一切据实禀告,毫不欺瞒,如实回答吗?”执法官结束了这个例行回答后,瑞贤这边的律师率先发问。   “您很清楚,本次庭审的关键问题就是案发当时,你在哪里?辩护方要让我们相信你当时在没有一个证人,及电话公司拥有最后时段的通话记录时,相信你的无辜,你对此有什么可说的。”   Carlos给人的第一印象出乎意料的有吸引力,即将步入中年的他气质内敛,英俊的脸上面含沉痛,可是他却极力克制住了这种感情,他用平和的语气回答了律师的问题,他坚定的说他没有杀害卡洛儿,可是却在律师继续问到其他的问题时不发一言。   再然后是凯瑟琳,她在这次的庭辨上爆出了新的□□,她说Carlos曾经引诱她与之发生关系,并且在她面前抱怨过他对于卡洛儿的厌恶及无奈,但是显然她的辩词同样经不起推敲。   “你可以说一说Carlos怎么引诱你的吗?”辩方律师紧紧的逼迫着凯瑟琳。   凯瑟琳只怔忪片刻就开始叙述经过,“那是我母亲外出我前去拜访的时候,当时他刚洗完澡只用浴巾围住下身,他一点都没有避讳我,而且言辞间挑逗意味浓厚。   ”   “那么你们做过多少次爱?”   “一次也没有,我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凯瑟琳这次回答的十分迅速,瑞贤偷眼看了Carlos的面部表情,他对于凯瑟琳指责他引诱时只是稍稍挑了下眉毛,但是当询问下一个较为敏感的话题时他目光凌厉的注视着凯瑟琳。   很有趣不是。   “你觉得Carlos为什么会引诱,在有可能被你母亲发现的前提下,你身上有什么值得他冒险的?”   凯瑟琳这次的回答有些轻忽,“也许他觉得多一份财产没什么不好的,谁会讨厌钱呢,而我是第一受益人。”   但后来再问起为什么先前与母亲恶交的她会在初时因Carlos而关系缓和时,她沉默了她表示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   到此为止庭审的前半部分告一段落,法庭休息半小时进入举证阶段。   瑞贤觉得一切都朝着自己预料的地方发展,她甚至有心情对着坐在听证席位的智厚做鬼脸。   瑞贤在举证的时候没有同主要负责的律师商量就拿出了一份证明材料,那是一份收养证明。那份材料显示了在卡洛儿的丈夫死后她收养了一位男性孤儿,没错那个人就是Carlos。   凯瑟琳可以说是与Carlos从小一起长大,面对着同伴律师对于自己的怒视,瑞贤气定神闲的开始她的主场。   她的证据扰乱了乍看起来相对平衡的审问,凯瑟琳与Carlos同时慌了神,但是瑞贤感肯定凯瑟琳是惊慌,Carlos是担忧。   她开始审问,间歇性的拿出证据用以证实她的言论,真相原来那么令人难以置信,案件真是峰回路转。   凯瑟琳喜欢上了青梅竹马的Carlos,可是Carlos却爱上了从小养育他长大的养母。他知道这是不对的行为,所以在他独立以后就搬离曾经的家。这一度让凯瑟琳以为是母亲卡洛儿的反对造成的,于是她同母亲吵闹不休,甚至赌气嫁给了埃尔特。   凯瑟琳婚后的生活很不愉快,她一直怨恨着母亲,于是在埃尔特的多次怂恿下,回到家进行了对于母亲的报复行为,她恨她,因为当初母亲反对他们的原因是Carlos觊觎着她以后会继承的遗产。   既然母亲这么在乎金钱,那么就让它不再存在,当时的凯瑟琳思想极端,于是做了出卖母亲的行为,哪怕直到今天也没有对她当初的报复行为后悔,她永远记得她得知母亲即将破产时她的心情,那竟是18岁离家后的首度舒畅。   凯瑟琳没有想到的是,正是卡洛儿公司的危机给了Carlos机会,给了他深埋心底也许永远不会实现的愿望希翼。   远在他十八岁离家之时他就对卡洛儿讲出了他心中的渴望,理所当然的被愕然的卡洛儿教育,然后驱他就读大洋彼岸美国的大学。   他没有与卡洛儿争辩,他同样需要时间,他也想通过距离走出这段不正常的爱恋。但无疑结果是令人失望的,他忘不了。那个重新给予她新生的养母,那不是亲情,再多的心理医生也治愈不了他的疾病,随着年龄的增长他越加可以肯定他的情感。   刻入骨髓的思念,永生无法忘怀没有结果的爱情。   然而在他近乎于对整个生命绝望时机会找上了她,于是他阴暗的内心不道德的设计了与卡洛儿的婚姻,利用他积累至今可以挽救整个集团的资金诱惑。   只有至亲才会最为了解卡洛儿的弱点,家族的重担与责任对于她单调的人生来说就是她整个生命与信仰,为了这些东西的留存,她妥协了与他秘密结婚。   可当凯瑟琳得知消息知道了Carlos的回归,她主动与母亲重修旧好以便接近Carlos,她坚信他是爱她的,他们不能在一起只是母亲的反对而已。   可是当她得知真相时,她彻底的崩溃了,母亲竟然与Carlos结婚了?生命如此玩弄她那么大家一起下地狱。   卡洛儿的死出乎意料之外,当时凯瑟琳不为遗产叫嚣着要曝光他们丑恶的恋情,这一度令原本平和的家庭变得重新僵硬起来。   卡洛儿对于自己的女儿愧疚,所以这件事情她一直采用逃避的态度,但是Carlos心里清楚,如果卡洛儿的声誉毁于一旦那么一切就完了,他努力阻止事态恶化甚至安抚凯瑟琳。   凯瑟琳是固执的她的一意孤行,让这个家庭面临的破碎,这是Carlos不愿看到了。Carlos不愿提供不再场证明只是因为当时他在计划□□,与接收任务着接洽,他不愿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幸福就此破灭。   他们都是有罪的,但是其实最后推动这一切悲剧产生的是贪心的是埃尔特,为了凯瑟琳未来会继承的遗产动了杀心。   “我想在卡洛儿脑溢血发作的时候你与凯瑟琳都在现场不是吗?”瑞贤对着面带惊慌的埃尔特道。   “这是恶意的猜测,你没有证据。”埃尔特努力保持镇定,“很不凑巧,在距离卡洛儿家附近的加油站有人证实在那段时间见过你们。”   “你没有杀害卡洛儿,这一切是她请求的对不对?”瑞贤见到攻破了埃尔特的心房再接再厉,“她的健康状况不理想,而且她要你保证会好好对待凯瑟琳,她将遗产全给了你们不是吗?”   “你早就猜测到了凯瑟琳与Carlos及卡洛儿的关系,但是却秘而不露,你是需要钱不是吗?”   “那是他们自找的,我以为同凯瑟琳结婚就可以拥有钱财,帮助我开画展。可是她一分钱也没有只有到她四十岁的时候才能从信托公司取出来,那个时候还会哟有谁去欣赏我的画作。”   埃尔特语气愤慨,他的话引起了一直默然的Carlos愤怒,他直往埃尔特身前扑,“所以你就不救她?我要杀了你这个人渣。”   “肃静,请冷静下来,要不然就以扰乱法庭的最控告Carlos先生。”几人合力好不容易稳住情绪激动的Carlos,可他那要杀人的眼神一直瞪视着埃尔特。   “凯瑟琳如果不是拥有这个想法,他不会受到我的唆使,她恨Carlos……”   “你找过Carlos说过凯瑟琳的事情,希望她能看在卡洛儿一片苦心上放过她,你让他默认他的罪行,并以卡洛儿的声誉提醒他,你将一切都布置好了。”   …………   瑞贤没有等最后的判决结果出来提前离席了,她从贩卖机中拿出热腾腾的咖啡,雾气令她杂乱复杂的心放空,她抿了口咖啡妄图减轻从刚才开始就隐隐胀痛的腹部。   Carlos与卡洛儿是True Love   哪怕他们波折不断,但是这份感情不容人错辨。   瑞贤在休息凳上坐下,疼痛还在持续增加,她将手上的杯子放在一边用手握住腹部,可惜上天只给了他们短暂的相处,没有给他们相伴到老的机会。   瑞贤有些忍受不住了,难道这次时间提前了,她正准备起身去洗手间,可站直的身体拉扯着腹部,让她弯下腰再次蹲下。   急促奔跑的脚步声来到她的面前,一双手扶住她“你怎么了。”   瑞贤抬起头,她的脸上苍白一片冷汗直流,这幅模样让来人吓了一跳。他蹲下身正准备抱起她,可是他的动作却受到了来自旁边的推力。   “你放开她。”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案子特意为智厚与瑞贤编的,乃们看出来没有? 下章定情,这一部分就彻底完结了,开始花样正剧剧情。 啥也不求了,丢坑这段时间万分惭愧o(︶︿︶)o唉 ☆、我们终会一起   看着两人对持的场景,瑞贤如果有力气的话一定大吼,别争了老娘都要疼死了。现在如果再怀疑是那个来了,瑞贤自己都会觉得自己脑残了。   瑞贤的全部精力都放在了腹部的疼痛,两辈子都没有这么悲催过。既然没有办法影响事态发展,那么唯一可以做的就是将自己无法忍受的状态全力表达,用虚弱的声音开口叫喊:“疼”   柔弱果然就是最好的武器,这一刹那的功夫,夏尔就果断的将自己横抱了起来,智厚也没有再同夏尔做无意义的争辩。   他们两人,一人抱着自己一人跟在旁边对于自己的状态十分担心。夏尔抱着自己直往他的车而去,快到跟前时因为没有多余的手开车门,他示意站在他身旁的智厚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了车钥匙打开车门。   夏尔小心的站在车外缓慢调整瑞贤的位置,间歇性的扫了一眼还愣在当场的智厚,惊叫道:“怎么还站着,快点来开车。”   当他妥善的安排好瑞贤让她靠在自己的腿上,关好车门。发现车子还没有启动的苗头,心里不禁燃起一把火,这人怎么这么磨蹭。   这时瑞贤好不容易从疼痛中分出一小部分精力 ,开口对着夏尔道:“智厚他不能开车,这次得麻烦你…”   夏尔忍不住爆粗口,他听罢瑞贤的话就准备下车,手刚触碰到车门把手,就听到清冷的男音道:“不用了,我可以。”   像是为了证明这句话的真实性一样,随着话落车应声启动滑出车位。瑞贤虽然心中觉得不妥但是也没有与之争辩的力气了,腹部从刚开始隔一段时间的阵痛转变成了持续性的间伴痉挛的抽痛。   她无法克制的蜷缩起来,脸上因为疼痛而留下的冷汗纸都止不住。夏尔一直在自己耳边唠叨鼓励的话,可是对于瑞贤来说什么也听不见,满世界除了疼再也没有其他。   后来她感觉到了自己再次被抱起,放在了可以移动的床上。她心里不安,在快被推进急症室内时抓住了不知是谁的手,对着那凑在自己嘴边的耳朵轻声嘱咐道:“我不要开刀。”她怕疼但是她更怕用刀割开自己的皮肤后,恢复愈合时长时间的痛。   被瑞贤充满汗渍的手握住智厚心神一怔,看着她虚弱的样子怜惜的感情充斥全身。太过突然的变故,令他刚刚心慌意乱全副心神都投入到她的身上,连他可以无障碍的开车都没有注意到。   “谁是病人的家属?”瑞贤进去没一会,穿着白色制服的护士就上前询问到。夏尔与智厚同时靠近护士,见到人护士就接着往下说起了诊断结果。   “初步检查为急性盲肠炎,我们建议直接手术摘除。”护士一板一眼的说道。智厚皱了皱眉头,“没有别的治疗方案?”   “也可以采取输液治疗,但是效果得看病人的康复情况,并且这种疗法见效缓慢有复发的危险性,你们可以考虑一下再答复。”   “手术”   “输液”智厚看了一眼与他同时回话的夏尔再次向护士重复道:“输液治疗”   护士见到这种情况有些疑惑,于是她以询问的表情看向智厚问道:“请问你是病人的?”   智厚直视着夏尔的眼睛带着笃定一字一顿的说道:“我是她的未婚夫。”不过夏尔这厮的段数也不低,听着智厚这样明显的示威他毫不在意的对着他笑了笑,然后说道:“这样也好,那丫头一看就是怕疼的主,看见她那样我也难受。   然后他就走到了一边的休息椅坐下,不再管后续事宜,见到智厚的视线跟随着他,他还对着智厚魅惑欠扁的笑。智厚直接对于夏尔的行为采取无视的态度,就算你再怎么厚脸皮,瑞贤也不会喜欢你的。   他将瑞贤住院治疗等手续办完,正好也等到了可以探视的时候了。她的床摇了上来,现在是半躺着在输液。   听见脚步声她睁开了眼,智厚看着面前这幅依然没有血色的脸颊,及看向自己时眼眸黯然无光彩的眼心里一抽一抽的疼,他不为人知的心理甚至还闪过又只有自己一个的念头。   身体的冲动让他上前坐在了床边,握住了瑞贤没有打针的手。入手一片冰凉,他心里一惊,将自己的另一只手垫在了瑞贤正在输液的手下,那只手拥有着更加冰冷的温度。   人在虚弱的时候特别渴望温暖呵护,也特别想要依赖人。瑞贤现在就不自觉的靠向了智厚,看着还站在自己床边的夏尔,瑞贤打起精神开口感谢他。   夏尔要的当然不是她的谢意,不过看向相互依偎彼此间温情脉脉的两人,他也不急。时间交给他足够的耐心与洞察人心的眼,他相信是自己的不会溜走。他没有再留在这里,很爽快的告辞离去,他今天的付出是会有回报的。   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人,智厚用手抚了抚瑞贤遮住脸部的头发,将它别在了她的耳后轻声开口询问:“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不疼了,不过手冷,口里一阵阵的泛苦。”瑞贤自己也没有察觉到在她说这话时,语气里带着的撒娇与依恋。   “有好多东西你现在要忌口,等下我去问问医生,还有什么需要的吗?”在智厚手努力的捂住下,瑞贤的手终于有些回暖了。   “我不想住院。”瑞贤直接表达着她的意愿,智厚重来没有见过这样孩子气的她,理所当然需要人迁就的任性,如果是平时的自己一定会满足她的任何愿望。   可是涉及到她的身体智厚万分的严肃,他安抚的摸了摸瑞贤的头,看着她精神不济还努力同自己说话,于是将床稍稍放平,“你先休息,等你睡醒一切就会好。”这种诱哄的语气也只有现在虚弱的瑞贤才会乖乖听话。   直到瑞贤的呼吸渐渐平稳下来,智厚才缓缓的抽出自己的手,计算了一下这瓶点滴的时间算计着自己可以准备就绪的时刻,智厚虽然有信心可以在回血之前回来,可是依然不放心没有人照看的瑞贤。   他在走之前再三叮嘱护士,离开医院的脚步急匆。   瑞贤再次睁开眼的时候,点滴已经换了一瓶。输液的手下垫着暖手袋,另外一只手被一只带着温度干燥的大手包裹着,一个姿势躺着令她的后背有些麻木,她尝试着小幅度的动了动,换个位置。   即使是这样小的动作,还是将趴在自己床边的智厚吵醒了,也可以说惊醒。因为他睁开的眼睛没有丝毫朦胧的睡意,他的脸朝着瑞贤的方向问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要叫医生吗?”   “不用了,我还好。”瑞贤安抚着着急的智厚,她看了看窗外已经晚上了。“肚子饿了没有?医生说你只能吃一些流质食物。”智厚一边说一边站了起来,他将手伸向了瑞贤床前的隔板,那里有一个保温瓶。   “我趁你睡着的时候回家熬得,可能没有味道你多少要喝一点”絮絮叨叨的话让瑞贤有些想笑,看着智厚盛出来的一碗,瑞贤正想那她那只没有输液的手端着,却被智厚一个灵巧的躲开了。   “我来喂你吧,你一只手不方便。”智厚说的是事实,瑞贤也不争辩她靠在床上,做起了甩手掌柜。   垂眼看了看智厚手上的粥,其实称为米汤更为恰当,瑞贤的脸垮了下来,“我要吃这种东西多久啊。”   对于瑞贤满含抱怨的话,智厚毫不领情“一直到你康复为止,”觉得这样说还不够,智厚抬眼睥了瑞贤一眼再道:“我会监督你的。”   吃粥的过程中安静异常,他们两相处其实大部分的时间是瑞贤在照顾智厚,智厚从小到大生病时会一直守着他的总是瑞贤,像现在这样智厚有机会守着瑞贤还真是头一回。   智厚有些享受与照看瑞贤,他一直都想照顾她,像一个男人照顾女人一样,不过瑞贤从来没有给过他机会。每次当他以为自己可以伸手为她遮挡风雨时,总会懊丧的发现不管有没有他,瑞贤都会将一切办的漂漂亮亮。   她一直都将他保护的好好,温柔的呵护细心的照看。曾今的自己也许为这些感动,但是从隐隐知晓自己的心意后,他就像个叛逆的孩子一样,生硬的拒绝了瑞贤的好意。   他在自卑,他始终不能像一个男人一样给她依靠。那种绝望的情绪让他退缩,可是上天却在这时给了他机会,让他可以照顾她,照顾那个也曾经渴求过温暖的还没有能够独当一面的她。   他认出夏尔的时候心里波涛汹涌的翻滚,他反复回想那时的自己在做什么。在夏尔热烈追求瑞贤的时候他在干什么呢?他傻傻的守着电话,等待着瑞贤晚间的问候,他在渴望得到却从来没有想过付出。   夏尔,夏尔,即使瑞贤重来没有与他说起过他,自己以前也只在杂志报纸上看见过那个满脸络腮胡子的他,但是自己就是凭借着直觉一眼认出了情敌对手。   可以想象如果自己此时不再这里,那么守着瑞贤的一定会是他,会是那个有着锐利双眼性格坚韧像猎人一样伺机而动的他。   突如其来的妒意让他将拿着汤勺的手握紧,眉头也不自觉的皱紧。他的异常让瑞贤察觉了,她不明所以的问道:“怎么?”   看着已经见底的碗,智厚先拿纸巾擦了擦瑞贤的唇角,他的动作轻柔中带着别样的意味,让瑞贤稍稍有些不自在,“吃饱了?”   “嗯。”瑞贤答道然后身在再次靠在了床上,智厚将东西收捡干净,倒了杯水放在了床头的桌上坐下。   一时间两人都没有言语,率先打破沉默的是智厚,他仿佛下定了决心一般忽然逼近瑞贤,眼睛只望到她内心深处去。他知道现在询问似乎有点趁人之危,但是他管不了了,如果能多一分把握即使需要这样又怎么样呢?   “你知道的吧,我喜欢你甚至可以说爱你,是一个男人对于女人的那种爱。”智厚的话让瑞贤惊跳了下,她像触电般的想要逃开,但是现在的情况并不允许,她扯动的一下唇角,干巴巴的道:“你还小。”   智厚对于瑞贤的反应不为所动,他不是第一天认识她,他了解她所以他不给她丝毫逃离的机会,步步紧逼:“我是非常认真的告诉你,或者说支会你,我以后的妻子只有你。”   瑞贤被智厚逼迫的慌了手脚,她没有见过智厚的这幅模样,她心绪混乱,只得强硬而慌忙的回答:“我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智厚嘴角微微含笑,他料到会这样。他换了种口吻带着柔和的音调说道:“那你现在可以想想。”   他亲昵的贴近她,握住她放在床单上的手腕,他的另一只手扶起了她的头,薄唇附到她的额头呢喃的用低低的亲密口气说道:“我会等你,一直等你。”   瑞贤看不见此刻的智厚双眼的流光溢彩,他在最后吻上了瑞贤的额头默默的在心里说道,我是你的。 作者有话要说:  法国部分完结袅,大家纪念一下吧。 留个爪,这个星期一万字起步 下章开始剧情,敬请期待 ☆、夏在景(一)   不珍惜近在眼前的人是傻瓜,瑞贤已经错过一次了,所以她这次发觉到自己的心意后没有再模棱两可的对待智厚,她想不管结果怎么样总归要试一试。   岁月的流逝让瑞贤对待问题更加成熟了,第一次的人生是带着好玩的心态参与剧情,其实连她自己也没有察觉到那种漫不经心的姿态,自以为是带着一种透析他人命运的自得。   人心都是肉长的,在她感受到了智厚的爱意时,说不感动是假的,只有身为当事人才能体会到这不是剧情需要就可以说服的,她的内心同样也是矛盾的。   就是因为了解不会有结果,所以她才下定决心跟着剧情走。说到底是她软弱了,她不敢尝试明知道是失败的结局,在这个靠着剧情维系的世界,她害怕了。   所以她龟缩在自己的壳子里,对自己说这一切已经够了。她得到的已经够多了,人不应该贪婪乞求那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她应该坚持当初计划好的一切,做回那个平凡人的自己。   不属于自己的不该奢求,就这样就好了。   可是在她带着不舍与解脱的心情宣布了离去与抛弃时,她没由来的第一次理解到心痛的滋味,这些陪伴着她成长的人全部都将远离,自己在这个世界剩下的生命旅程都要一个人独自完成。   空空落落的心在上了飞机后就恍恍惚惚的,她的未来终于可以自由的随心所欲了,可是为什么却没有当初所想的兴奋呢?   就在始料不及的情况下,她竟然又一次的回到了以前的生活。推算一下正是两年前自己首次离开韩国的时候,她又一次遇见了熟悉的人。   仔细观察却又发现并不完全相同,他们有着熟悉的陌生感,也许是眼熟的人但是他的经历却是与自己的记忆截然不同。也许是不认识的人,但是他的一切又能给自己熟悉感。   她曾一度为这些复杂的情景人物烦恼,后来又觉得自己纯粹是庸人自扰。这些根本不值得自己费心大惊小怪,如果要惊诧的话自己不该是那最大的变数吗?两次穿越这样离奇经历,全世界恐怕都不会有与自己一样的人吧。   正是带着这种心里,她才有勇气重新规划自己的人生。就像一个圈的轮回,她再次找回了曾今的自己,那个满怀着对于这个世界热枕的自己,那些犹犹豫豫与瞻前顾后彻底被抛下了。   到现在为止她都没有为自己的决定后悔,智厚女朋友这个新的身份给了她许多新的体验,她也发觉到了智厚很多新的面貌。   他也是会关心人的,只是那些别扭的方式总让回过神来的自己暗自发笑。智厚他还特别在意他自己的装扮,出门时不嫌麻烦,总是问她这样好不好,那样又怎么样。   自己逗他要他穿得特别幼稚他也配合,不过连带着他也会为自己选同类型的衣服,死缠烂打的穿着照所谓的情侣照。   智厚幼稚的一面充分体现,而且瑞贤也发现了他的独占欲不是一般的强,自从承认了他的地位,他就用尽一切的办法让别人知道他的存在。恨不得只要与瑞贤打过招呼的人,他都要自我介绍她是他的女朋友。   不遗余力的找着机会就耍赖,缠着她这样那样,这样的智厚前所未有的让瑞贤体会到了男朋友的意义。   那种会令人光是想就会不自觉发笑的甜蜜存在。   因为幼时他们长时间的相处,彼此间互相了解,所以他们间的关系十分稳定,基本上就没有吵过架,他们相互体谅对方,珍惜这段来之不易的感情。   智厚他在法国学习陪伴自己,只有在放假的时候他们才一起回韩国。这样的举动没少被其他三人打趣,说智厚见色忘友,不过瑞贤还是看得出F3他们是真心祝福他们的。   他们快交往两年了,而今天也是一个重要的日子。不要误会是纪念日之类的,那些什么交往一百天,三个月的日子只有智厚才记得清清楚楚,然后靠着这些找她要各种礼物。   今天瑞贤早早的起床预约好位置,来到蛋糕店。她想亲手制作智厚的生日蛋糕,独一无二的。   一切都很顺利,蛋糕胚成型没有用多少时间。最重要的是装饰工作,当然也是瑞贤最薄弱的地方了,她经常性的将这个部分弄的一团糟。   可是今天却犹如神来之手,智厚的Q版顺利的被她挤在了蛋糕上,九点不到她就将这一切打包,准备回家。   她一边示意蛋糕店现在可以营业了,一边小心的慢慢将蛋糕移向礼盒里的装板。   聚精会神的瑞贤没有留意到刚开门的店内就迎来了客人,那位客人她首先注意到的就是玻璃厨房里,正在装盒的蛋糕,她用韩语情不自禁的称赞道: “这可真漂亮。” 作者有话要说:  卡了,决定在景陪俊表怎么样~~ ☆、夏在景(二)   瑞贤拎着蛋糕盒子从玻璃厨房出来的时候,迎面一位女孩拦住了她的路。那位女孩带着新奇的眼神不舍的望了望瑞贤手里的盒子,然后讨好的对着瑞贤问道:“你可以教教我怎么样用奶油在蛋糕上挤出图画吗?”   就算把她当做了甜点师,但是也很少有人会直接开口询问他人吃饭的技术吧,看看这位短发的少女,乌黑透亮的眼睛一脸渴求询问,瑞贤顿了顿带着笑意回答她道:“你可难倒我了呢?我只是借用这个地方而已,现在就要离开了。”   那位女孩眨了眨她的眼睛,失望的道:“就是说不行啊。”她再次不舍的望了眼蛋糕歉意的对瑞贤道:“抱歉提了过分的请求,不过你寥寥几笔就可以刻画人物图画的技术太棒了,看起来也不难,真的好想学呢。”   得到称赞瑞贤当然很高兴,但是今天的时间实在是不凑巧,要不然为这位女孩演示一遍也没有问题,“如果有缘的话,下次见面一定会教你的。”   女孩听了这句话很高兴,“虽然也许再见的几率不大,但是我还是期待我们会有缘,我叫夏在景。”   “闵瑞贤,我可以向你保证我说话算话。”面对带着善意的人瑞贤总是给予相似的回报,“我还有事,今天先告辞了,这家蛋糕店的东西都还不错,你可以再挑选看看。”点头示意对方,瑞贤推开门离开了这家店。   缘分这事真是天注定的,她们还真的再次相遇了,在不到一小时的时间里。   瑞贤开车回家,一路上她的脑海都在模拟智厚的反应,因为她今天不止亲手制蛋糕这个惊喜给智厚,还有一件事那就是她已经修满学分了,她可以回韩国了。   蛋糕制作很麻烦,想做的好就更加麻烦了。智厚以前也耍赖要求过自己给他做蛋糕吃,但是这样的请求毫不客气的被她给驳回了。   她想给他最好的所以没有充足时间的练手,她是不会把成品给智厚吃得,这也意味着她要花费更多的时间在厨房上。   可是她没有时间,她在智厚跟来法国学习音乐时就下定决心提前修完学分,她不想耽误他的时间他的时间应该用于学习更多,可是智厚某些时候倔强的油盐不进。   于是她只有改变策略,让自己能够尽快回国,可现实是虽有以前的基础垫底可该花的时间一点也不能少,换言之时间对于她来说一分一秒都尤其宝贵,蛋糕这个计划被无限期的延后了。   所以说作为庆贺这个礼物绝对惊喜十足,瑞贤瞧了瞧被关闭的手机,贼贼的笑了惊慌过后是大大的惊喜,智厚早上醒来后会有的情绪变化瑞贤光是想想就很开心,最近的智厚太不可爱总是把她吃的死死,偶尔也要回报他一下才好。   可是可是,怎么越来越不对劲,在听见车怦的一声响后,瑞贤不得不靠边停下车。走下车检查了一番,事实上也只是做做样子罢了,她完全看不出来车子到底哪里出问题了,唯一可以肯定的就是它抛锚了。   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瑞贤现在的位置正好是回家途中必经的高速公路,路过的车辆不多就算了,偶尔的几辆还是高速行驶的。   除了打电话求救智厚,脑子里暂时也没有更好的主意了,毕竟要是自己联系拖车的话今天的时间就彻底荒废了,庆祝啥的那是见了鬼。   心里有些泄气计划没有完全的执行,啧啧嘴不情愿的用力按下开机键,可‘嘟嘟’几声汽车喇叭的声响,让瑞贤条件反射般的望向声音发出的地方。   红色的敞篷跑车一边按着喇叭一边向自己站立的地方后退行驶,瑞贤手里按着的开机键不自觉松了松,那位带着墨镜的短发少女将车开到自己的正前方,车上的她对着自己露出明媚的笑脸,“看来这就是缘分。”   “需要帮忙吗?”她摘下墨镜看着满脸郁闷表情的瑞贤,“看来是的,车出了问题。”听闻此话她打开车门下了车,看着斜后方停着的白色SUV,绕着车子开始转圈,“是什么情况迫使你停车的啊?”   “车后方巨响,可能是车胎爆了,不过以我的水准是看不出来的。”她蹲下查看着瑞贤猜测的车胎,“右边的爆了”得到结论后她拍拍手,“把车门锁着吧,到哪?我送你,就当是提前支付的学费。”   提议很心动,但是瑞贤指了指刚刚经过的路牌,见对方还是一脸的茫然,瑞贤只好解释道:“这里不能随便停车。”   “那叫拖车吧,你有电话吗?等拖车来了我再送你。”提议很好可是还是不行啊,“我赶时间,所以恐怕还是不行。”这话说完对方也同自己一样满脸郁结。   看着在景如此认真思考,没有丢下自己的打算,瑞贤不好意思了“打扰你这么长时间真是不好意思,今天谢谢你了,你把电话留给我吧,我回国之前找时间教你。”   “可是你怎么办?”在景还在为自己忧心,瑞贤好久没有遇到像这样对于陌生人热心帮助的人了,正准备告诉对方她找男朋友帮助自己,要她不要担心先走,可是却被对方抢先了。   在景一脸兴奋的对自己问道:“你车里有千斤顶与备胎吗?”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她要帮她换轮胎?   “我也不敢肯定自己行不行,不过现在死马当活马医了,总比傻呆在这里好吧。”在景脸上跃跃欲试,瑞贤看看表,换不成的话再打电话吧,反正应该用不了多长时间,在景的劲头真是让人不忍打断。   两人分工合作,瑞贤在一旁打打下手,大部分的工作都是在景完成的,即使这样还真给她们成功了。   “看见没有,成了,成了,我就知道本小姐亲自出马怎么还会有搞不定的事情!哈哈哈!”瑞贤一屁股坐在地上,满头满脸都是汗,见着围着车蹦蹦跳跳满嘴自夸,脸上还带着机车油印不自知的在景。   脑海里竟然诡异的蹦出了那个本少爷怎么怎么样,自大的要死可又单纯的要命的俊表。 作者有话要说:  在景好有爱,真想不出他们第一次的见面会发展成什么样 电视剧里在景那句对俊表的:“今后你就由我教导”女王范十足,有木有!? ☆、彼此的承诺   在景是很好相处的人,瑞贤对于这样散发出善意,并且总为别人着想的人毫无抵抗力。   瑞贤不自觉跟她聊得很投机,连最近准备回韩国也顺带提了提,在景听闻此很是兴奋,虽然她算是韩国人但是从小在美国长大,因为父母工作的关系总是在世界各地漂泊,没有朋友也没有固定的在一个学校待很久。   当把换轮胎的工具都清理完毕,两人准备告辞的时候,在景表示她近期会去韩国希望瑞贤可以带她游玩一番,交换了各自的联系方式,在景最后还调皮的再次强调了瑞贤不要忘记她答应的教她的东西。   瑞贤看着在景的车开远后,才打开车门。回家的路上,瑞贤有了诱拐在景去神话读书的想法,很难想象如果介绍了在景和俊表认识会发生什么,而且今年剧情就要开始了,如果不做些事情心里总会不安。   不过呢,这些事情智厚是不会让她操心的,因为她早上的不辞而别,电话关机智厚很生气,很生气的后果就是瑞贤在这段时间内,享受不到男友悉心照顾的待遇。   实际上在瑞贤将车停稳在楼下的车位时,副驾驶的门就毫无预兆的被打开了,瑞贤一侧头就看见了智厚犹如刀刃般锋利的眼,瑞贤被唬得一跳,她从来没有见过他这样。   智厚的下巴上还有胡渣,身上的衣服看起来也是随随便便套的,瑞贤握住他的手,凉凉的显然他在外面等了她一段时间了。   瑞贤没有料到自己的行为让智厚焦急至此,心里稍稍有些歉疚,正准备说些什么来调节一下智厚的情绪。可是智厚他却顺着瑞贤握住他手的地方用力,将瑞贤生生的拖入他的怀抱里。   瑞贤摆在身侧的手被智厚这一举动弄的无措,过了一会缓缓的搭上了智厚的后背,但是智厚却又在没有任何的征兆情况下,推开了瑞贤,瑞贤彻底被他一系列举动弄的脑袋转不过弯。   智厚在下一秒吻上了她的唇,热烈的带着些许生涩,瑞贤无措了太突然了,在她与智厚交往的这两年来,智厚都很克制,他们接吻的次数一只手都可以数的出来,而且大部分的吻点到即止带着宠溺温馨的味道。   所以在感受口腔里智厚的气息时,瑞贤很没用的被震慑在原地,身体僵硬一动不动任由智厚的动作,带着莽撞的吻肆无忌惮的卷席着瑞贤的神智,但是却又在瑞贤放松下来的时候戛然而止。   智厚的手放开了捧着脸,伸出舌尖舔了舔嘴角,对着还没有回过神的瑞贤认真的说:“我这次真的生气了。”接着就推开了瑞贤打开他身边的车门下车了。   对着空空落落没有人的车,瑞贤首次带着心慌。这好像是智厚第一次严肃的对自己宣布他的怒气,毫无预兆的也有些莫名其妙,智厚他为什么会突然发这么大的火气?   当瑞贤带着蛋糕,打开家门,看见正在整理着装面无表情的智厚,她带着侥幸的心理将自己做的蛋糕打开放在桌上,讨好的对着智厚笑着说:“生日快乐,我有准备礼物哟。”   没有理她,瑞贤再接再厉“我也不是故意不告诉你的,想给你惊喜不是,不要生气了好不好?”智厚还是继续着手上的事情一点都没有搭理瑞贤的意思。   瑞贤委屈的扁着嘴说道:“我花了好长时间制作的哦,这可是你一直想吵着说要的蛋糕,生日快乐,你开心一点嘛,不要生气了。”瑞贤干脆去扯智厚的衣服,阻止他穿衣的动作。   智厚依然绷着脸,“我知道了,谢谢你。”怎么这样,一点都不是自己期待的情景,瑞贤顿了顿对于这样的智厚有些无从下手,像这样跟她耍脾气不合作的智厚,貌似在小时候出现过外再也没有过了。   智厚从9岁以后对自己从来都是言听计从,瑞贤咬了咬嘴唇,有些接受不良,“我还有惊喜给你哦。”   “是吗?我很期待。”虽然没有不理自己但是,智厚这样平板的音调一点也听不出高兴,“我修完学分了,这个星期之内就可以回韩国了。”他将脖子上的领带打好,走到瑞贤放蛋糕的桌前坐下。   “那很好,恭喜你。”拿出了刀叉智厚切开了蛋糕,“又可以重新与朋友一起,智厚难道不开心吗?”   智厚一口一口慢慢吃着瑞贤做的蛋糕,听着瑞贤讨好的话依然不紧不慢的答:“很开心。”   瑞贤对于智厚这样非暴力不合作的态度弄得头大,她看着还在吃着蛋糕没有搭理她打算的智厚没辙,于是打开了一直被她忽略的手机。   打开手机会出现短信与未接电话的提示在意料之中,但是这也太多了。看着时间似乎从自己出门开始,智厚就开始一个接一个的拨打电话了,然后就是短信。   怎么说呢?有人关心自己在意自己去哪里是好事,对于智厚的做法瑞贤不能说生气,可是似乎有些太过了,只是没有提前报备,自己四个小时不在他的掌控范围而已。   智厚他会在自己工作忙碌时独自等待几小时,只为接自己回家,他会在自己纠结服饰时耐心的回答,哪怕自己反反复复也一直笑着应对,他会在自己提到想吃的食物时,及时送到自己身边……   瑞贤想象中的完美男友都没有智厚做得更好的了,可是她总觉得他们间的相处差些什么,就如同她现在不知道智厚为什么爆发出这么大的火气一样。   她想和他谈一谈,却不知道从哪里入手,于是瑞贤只有苦闷的盯着智厚,看着智厚毫无压力的在这样的高压瞪视下将整个蛋糕吃完。   就这一会的功夫,智厚好似调整好自己的情绪,他没有再提刚刚发火的事情,而是撑着下颌,身子向着餐桌那头的瑞贤倾去,眨了眨灿亮的眸子恍若无事的对着瑞贤笑了笑道:“不要在意,刚刚只是有点生气现在我好多了,你去换件衣服吧,下面的行程我都安排好了,不要耽误了。”   智厚的快速变脸让还没有弄清楚状态的瑞贤听话的去换了衣服,智厚一句话一个命令,在瑞贤还没想好该怎么反应的时候,就拖着她上了车。   坐在副驾驶位的瑞贤,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可是当她转头看向专心开车的智厚时又不知道该以怎样的话题开口,这段关系对于他们来说都是一段新的尝试,可以说在双方的心理占着巨大的份量。   他们太过小心的维持这段来者不易的情感,以至于他们忘却了当初决定一起时的心情,瑞贤与智厚心理隐隐明白,但是却又改变不了这样的情况,除了回避没有更好的办法能解决了。   智厚带着瑞贤来到了法国郊区的私人飞机场,牵着一头雾水的瑞贤智厚笑了笑说道:“我也有惊喜给你,我现在的高空跳伞可以带人了,你不是说想和最为亲近的一起感受极限运动的刺激吗?”   “如果相信我的话,我们就试一试吧。”瑞贤的一颗心被智厚的话弄得酥软得发痛,那个连车都不敢开的小鬼,为了自己一句憧憬的话,从高空不知道跳下来多少次,为了陪自己一次却……   自己为什么要瞻前顾后呢?为什么就不能对自己的心坦然一次呢?摩擦会有矛盾也会有,为什么要对着那些细小的问题揪着不放,怀疑这段感情呢?   多一点包容,多一点忍耐,就像智厚做得一样,确定了对方就是自己寻寻觅觅找的那一个后,就再也不要松手,前方的困难应该一起克服才对。   从轰隆作响的飞机上跳下,高空中瑞贤顶着身体不自觉的战栗,大声叫喊:“我爱你。”身后的智厚也许没能听到,可是承诺了这句话的瑞贤,这次真得抛开了一切,只为扞卫他们的感情。   “我也爱你呢。”将靠在肩膀上的头调整到让她舒服的位置,智厚呢喃的对着梦中的瑞贤说道,吻了吻她的发心,智厚靠在了瑞贤头上,相互依偎着。   从法国巴黎开往韩国首尔的D3821航班即将达到,请各位旅客做好准备…… 作者有话要说:  开始NC计划 下面将一直以甜蜜为主打看点 虐小草为辅助剧情 调查一下,对于易正CP佳乙有啥看法? ☆、神话(一)   虽然不是清楚的记得剧情时间,但是瑞贤这次回来特意选时较早。从出口出来站在前方不远处的三人,想不惹人注意都难。   宇彬最先看到他们,他带着笑意张开双臂迎接瑞贤,瑞贤松开手上拖拉的一件小行李箱正准备来一个久别之后的重逢之抱,可惜智厚动作更快他直接从后方插足置前,手提袋都没有放下就回抱了宇彬,智厚手上行李袋的反作用力,猝不及防打向宇彬背部,不轻的击打令宇彬他不自觉的发出闷哼声。   “你就是这样欢迎你兄弟的?”宇彬受到了这样的对待,立马推开智厚。只可惜智厚一脸抱歉的对他说他没注意,让宇彬龇牙咧嘴没地方发作。   随后跟来的易正见此上来就给了智厚一个拥抱,道:“欢迎回家。”放开智厚后对着瑞贤笑笑道:“变得我都认不出来,看来这就是所谓的爱情力量。”虽然这话是对着瑞贤说得,但是这咏叹调明显是对刚刚智厚举动的回应。   只有单细胞生物俊表无知,他扭扭捏捏给了智厚一拳后,才不自在的道:“本少爷特地抽出时间来接你们,不要再磨磨蹭蹭了。”说完就转身 ,丢下他们快速向大门口走去。   “怎么还是这样,一点也没长大。”瑞贤对着这些熟悉的朋友不自觉放松下来,长途飞行真累。   “嘘,千万不要在俊表面前说,要不那家伙又要炸毛了。”听见瑞贤唠叨感慨的话,易正提醒道。   这倒是让瑞贤挑了挑眉毛稍显惊讶,俊表以前也没有这么敏感呀,是不是……   宇彬善解人意的将最近发生的事告诉了瑞贤与智厚。   原来是俊表发扬一贯传统将惹了他的人贴了红纸条,只可惜这次事情闹得比较大,那个学生跳楼了。传媒疯狂报道,神话集团正在努力辟谣,老巫婆倒是没有说俊表,不过俊熙姐打电话教训了他一顿,现在他还烦躁着呢。   已经开始了吗?瑞贤以为提前了这么长时间回国赶得上的,心里有些小小的惊讶,这让瑞贤不自觉的将注意力放在智厚身上,毫无保留的探寻目光很快就被智厚察觉了,他将手中的行李丢给宇彬,空出的一只手圈住瑞贤的肩膀,低头靠近其耳边轻声问道:“很累的话,就先靠一靠,马上就回家了。”   在宇彬与易正面前表现的这么亲近,瑞贤有些不好意思,动作就带着了逃避的意味。这惹得智厚些许不快,他眯了眯眼在瑞贤看不见的角度瞪了瞪电灯泡们。   “我和宇彬先去取车了,先走一步。”易正首先开口然后拉着一脸诧异的宇彬,“取什么车……噢,对对,我们刚刚把车停远了,你们慢慢来。”宇彬得到了易正眼神的暗示后连忙改变话音。   他们这样明摆着不打扰的意思,让瑞贤更加的烦躁,她干脆一肘子直击智厚的腹部,恼羞成怒的道:“你干嘛呢这是?”   瑞贤这一下根本没用力,可是智厚却装模作样的揉了半天,一副很疼的样子。随后还鼓起腮帮子,一脸无辜的对着瑞贤道:“你不是不好意思吗?我把他们赶走了你还怪我。”   他这样的举动害的瑞贤有理也变成了无理,索性眼不见心不烦,瑞贤加快速度追上了宇彬他们,这次智厚倒是没拦她,可那嘴边的笑意却经久不散。   “忠叔,行李都在外面,等我睡醒了再叫他们来整理。”回到久违的家瑞贤伸伸懒腰,终于又可以享受到猪一般的日子了。   “是的,小姐,需要现在就放水吗?”看着小姐终于要在家久住,忠叔十分开心,这个家就是太冷清了。   可不合时宜的声音在瑞贤回答之前就抢先道:“忠叔,能为我收拾一间房吗?”瑞贤看着这个美名其曰先送自己回家的家伙,现在有赖在她家不走的趋势。   “你怎么还不回去?”瑞贤一边看着忠叔的反应,一边向智厚抱怨道,现在可不是还在法国,由着他想怎样就怎样。   可是智厚一点也没有接受到瑞贤的暗示,他无比自然的说道:“俊表他们开车先走了,我现在累的不行了,你忍心赶我走。”   还没等瑞贤再刺激智厚几句忠叔就发话了,他带着慈爱的笑容对着这位从小与自家小姐一起长大的孩子道:“智厚少爷的房间一直有人整理,请跟我来。”   忠叔转身带路,智厚转头对着瑞贤露出得逞的笑意,那副狐狸偷腥样令瑞贤恨的牙痒痒,总觉得自己最近被压的死死的,但却只能闷头生气,等养好了精神看还有你得意的时候。   一觉睡醒,瑞贤自觉神清气爽她好久都没有尝过自然醒的滋味了,简单的收拾了一下瑞贤见才六点钟,于是没有急着下楼吃早餐而是打开电脑,上网查看她从昨天开始就有些心痒的问题了。   果然,虽然神话集团做了紧急处理,但是网上的评论依然激烈非常。特殊教育学府神话的存在本身就引起各方关注,现下因为孤立同学造成的无法挽回的影响令民众反映尤其激烈。   打开的网页都是丝草手拿干洗店衣服的相片,下面配的文字都是有关升学压力还有各方人士反对特殊教育的声音,事件得到了一定的缓解,起码沸沸扬扬的□□现在倒是看不见了。   平民英雄,wonder girl ,看着丝草扎着两只辫子,笑容灿烂的站在粥店门前的照片,瑞贤想起了她没有参与但是还记得的点滴剧情,这家粥店貌似和智厚的爷爷有不解之缘。   “你在看什么?”背后被人圈住,瑞贤的肩膀上枕着智厚的脸,智厚一侧头那还带着热气的鼻息就弄得她的脖子一阵激灵,瑞贤放开握着鼠标的手立马就去推智厚的脑袋,“靠这么近干嘛,好好站着不会啊。”   智厚顺着瑞贤手的推力离开,眼角扫过那还开着的网页,“wonder girl?怎么你看着这个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   瑞贤对着智厚吐吐舌头道:“懒得理你,去吃早餐,吃完你就给我走。”   嫌我碍眼,偏要赖在这里,你能怎样~~智厚摸摸下巴,想到瑞贤最后那无奈妥协的小摸样,兴致勃勃的紧接着下楼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下次更新在星期五,谢谢大家的支持哦~~ 任何对于剧情走向的意见都可以留言哦~~ 实话是偶还没想好怎么虐草~~ ☆、神话(二)   神话还是十年如一日的奢华,瑞贤踏上这片承载着自己无数珍贵记忆的土地,心里有些百感交集。   智厚从下了车后就一直牵着瑞贤的手不放,瑞贤也并没有矫情,这些日子的相处她已经渐渐习惯了与智厚的亲密接触,更有甚者她从这些细微的动作中感受着智厚的心情变化。   “身体不舒服吗?从上车开始就觉得你不对劲了,你有事瞒着我?”智厚对于瑞贤的情绪时刻观察着,所以不难发现瑞贤较于平常的不同之处。   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只是一个潜在的情敌而已,瑞贤被智厚问及也意识到自己太过于紧张了,人就是这样对于在乎的不确定感也越强。   “没,只是看见熟悉的场景一时感慨而已,想当年我还在读高中的时候,智厚你可是经常偷偷过来这边睡觉呢。要不是我总是记得给你带东西吃,也不知道你这个大笨蛋会不会饿死。”瑞贤心里虽然有些疙瘩,但是她也是知道自己和智厚这么多年的感情不是那么容易被破坏的,只要自己不放手,智厚是不会放下她不管的。   见着瑞贤说话之间恢复了平时的状态,智厚也没有过多的追问,“那你知道那时我是怎么想的吗?”话落也不忘看看瑞贤此刻的表情,见着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智厚牵着瑞贤的手不禁移向对方的肩膀处,用力将对方拉向自己的怀里才接着道:“只有睡过饭点才能吃到姐姐你做的菜,哪怕肚子饿的咕噜噜叫,想到马上就能吃到美味,我顿时就觉得装睡是值得的。”   遗憾的是瑞贤的脸上一点都没有听闻此事的惊讶表情,她推了推不顾场合又腻味起来的智厚,得意的笑道:“我早知道了,笨蛋。”   随着两人在一起的时间越来越长,私底下瑞贤在智厚面前逐渐化身为了小孩子,各种幼稚的事情都做的出来,当然对比这一点智厚也不趁多让,果然恋爱会令人变成另外一种样子。   惊讶的人变成智厚了,瑞贤见着智厚脸上的懊恼表情,内心志得意满。她是永远也不会告诉这个家伙他在真正睡着时会发出浅浅的鼾声,那声音就像一只在撒娇的小狗一般,可爱极了。   智厚也不纠结这样的小事,对于他来说如果当时的瑞贤是明明知道还对他那样好,其实也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情,也许从那个时候起他在她心目中的地位就已经不同了,一个愿意维系他们关系的善意隐瞒,这时回忆起来格外的温馨。   不过,他还没有忘记今天的重头戏。   趁着瑞贤不注意看了眼时间,差不多可以开始了,“等等,先别慌着去校长室,我有惊喜给你。”   智厚一路拉着瑞贤向马术课的场地跑去,弄得她一头雾水只想发问,可是看着智厚兴致高昂一副等着被夸奖的模样,瑞贤生生的忍下疑问,待会不管怎么样一定得高兴,瑞贤给自己定下目标。   事实上等见到久违的路易时,瑞贤先前的心里建设是白做了,她迫不及待的上前抚摸起路易,智厚将它照顾的很好,它看起来矫健俊美,躯干壮实而四肢修长,“你把路易带回来了?我怎么不知道?”边说着瑞贤忍不住与路易亲近起来,说起来已经好久都没有见过路易了。   就知道会这样,智厚努力克制着嘴角勾起,但心情的激荡还是忍耐不住的在脸上流露出来,“我可不像你,路易,别理她,她早把你忘记了,你还是投入我的怀抱吧。”   “谁说我忘了,路易别听他瞎说,我对你最好了,乖乖的啊。”虽然智厚说的是实话可瑞贤嘴硬得不想承认,她只是因为回国太匆忙而已。   智厚也不多说,同样上前一步抚摸起路易的头部,顺手还从饲料槽中拿起饲料递到路易的嘴边,“它说,它原谅你了,还要我带你骑一次。”   “真的吗?路易?”瑞贤用眼斜看智厚一眼,这才是他的真正目的吧,不过提议还真让人心动,记忆里她似乎一直都没有机会骑上路易,最重要的是和智厚一起。   下课铃声没响一会,刚刚出去的人又急速跑了回来,嘴巴里大声喊着,“大家,快出来看,智厚前辈和瑞贤前辈回来了!”   那位同学也没等同班同学回过神,又快速掉头在走廊里喊起来,“F4!智厚前辈归来~”   “我,没听错吧,他说的是智厚前辈?他从法国回来了?”被一群女生围住,正在炫耀新手表的话题人物一脸呆滞,而她周围的女生在一愣过后接口道:“还是和瑞贤前辈!”   “真的吗?”   “快,快出去。”“小姐们,快点!”   “你挡住我了,快点让开!”   原本平静的校园像被点燃烟花一般,沸腾热闹起来,教室里面的学生争先恐后的往外跑。   “吵死了,他们这是在干嘛?”俊表刚到学校,就被离他不远处的噪音给弄的心烦意乱,平时围观也就算了,可今天难得到学校的日子竟然这样闹,给他原本就因为睡眠不足而产生的恶劣心情加上了阴霾。   “除了智厚那家伙,还能有谁,我倒是好奇,他到底做了什么。”苏易正从听闻智厚与瑞贤开始交往的消息就一直迷惑不解,心里祝福好友心想事成的同时,十分八卦智厚为何突然开窍,以及瑞贤怎么会答应。   “看看不就知道了,说实话我自从听闻他们交往就一直处于梦幻状态,难得的近距离观察机会可不能放过。”宇彬喝了口手中的果汁颇具兴味的说道。   三人朝前走了一会,很快就知道了前方为何如此,“智厚这小子长进了!”苏易正见着前方白马上将瑞贤圈在怀里高调行进的智厚笑道。   “这下,估计圈子里的人都知道了他们的交往关系,我还在想他们什么时候会举办舞会呢,智厚这小子看来等不及了。”宇彬见此不禁失笑,也不知什么时候智厚学到了这一手,还以为那小子会和瑞贤无疾而终呢。   而身为当事人的两人则一直在路易上窃窃私语,完全忽略了由两人造成的骚动,瑞贤侧头小声说道:“你故意的。”   智厚也不否认,他圈着瑞贤腰的手更紧了,并稍稍低头靠近瑞贤脸边,将头轻轻搁在瑞贤的肩膀上,让围观的众人更加直观的看到他们之间的亲密。   “你是我的。”带着温热气息的低沉回答在瑞贤耳边响起。   谁也没有注意的角落里,却有一人与这一切格格不入,她拿着神话介绍的地图,茫然的站在远处,谁能告诉她学校里怎么会有人骑着马,还有大家怎么都看起来如此奇怪。   金丝草的神话生活从这一天起正式开始。 作者有话要说:  竟然更新了~好神奇(⊙o⊙) 是吧~~~ ☆、金丝草(一)   金丝草=有趣的人=薄饼=瑞贤   这也许是风马牛不相及的等号,不过对于智厚来说这就是他所认识的金丝草的全部。   如果不是她的劝说他就没有勇气去往法国追寻瑞贤的脚步,更何谈是两人最终走到了一起?金丝草和神话里的每一个都不一样,就是这份异样让他将目光浅浅的投注于她身上。   不用借着收集杂志报刊消息才能获知瑞贤动向的日子真是美好。   易正和宇彬这几日还总是调侃他说他身上冒着粉红色的泡泡,不过好心情的他根本不想和他们计较。   眼角扫了扫人群最外端呆愣站立着的金丝草,智厚神游般的回想起了她向着俊表丢钞票的傲气模样。也不知道这一次她能拔下俊表几根毛,他去法国的时候坏心的亲了金丝草额头那下恶作剧,俊表简直黑气爆棚,就是不知道他们是否能如他和瑞贤一般修成正果?   不对,还不能放松警惕,智厚现在的目标是求婚成功,如果不行的话订婚也成,回到韩国之后他养成了打标签的坏习惯。   陪着瑞贤的日子是他人生中为数不多的快乐之一,和瑞贤暑假一起去非洲,阿富汗更是他从来没有体验过的生活,与瑞贤在一起他仿佛不在是那个沉寂自己世界的孩子。   和围绕在瑞贤身边的男人相比他不是最出色得,但他知道他没有选错路,一直在瑞贤身边陪伴守护着的他暗地里没少偷笑那些被他秒杀的情敌,除了夏尔那厮顽固不化外,蚊子都让他给赶跑了,实在是一件不得不说的成就。   作为智厚的帮助人金丝草同学可没有智厚的好心情,这几日的神话生活充分让她了解到有钱人背地里阴险可怕的真实面目。   父母满脸兴奋自豪的同周围每一个人说她上了神话,她实在是反抗不了三对一的决定,再而她为了神话传说中的游泳池颇有一种就义的决绝。   这几日还真没有辜负她的预想,她果真是这所学校最特别的一个,那些同学对她简直就是无视。不得不说话的时候也是阴阳怪气的叫她神奇少女,忍字头上一把刀。   她虽有些气闷并怀念与佳艺在以前的学校和同学们打成一片的热闹日子,可既然已经来到了神话,她也只有适应这里同以前学校截然不同的生活了。   埋头苦学以及充当透明人并不好过,每日苦难的校园生活唯一能给她安慰的就是那片她能独霸的游泳池。   今日在餐厅吃着从家里带来的饭时,一成不变的神话生活终于有所改变,她说她叫吴闵智想和她做朋友。   迟来的善意,不过金丝草愉快的接受了,她孤独了太久以至于不想放过一丝温暖的气息。   金丝草其实疑惑过为何像闵智这样的女孩会没有朋友,在她眼里闵智家境好,长得漂亮还十分温柔善解人意照理说应该身边会聚集很多女孩。   闵智轻描淡写的回答说是因为她身体不好,多数时间都请假休养没有机会交朋友时,金丝草毫不犹豫的就相信了。   眼缘很重要,第一眼见着闵智,金丝草就不自觉有股亲近之意。   一方是作为她在神话里唯一的朋友,另一方则是她厌恶已久败家的二世祖,金丝草自来到神话后久违的勇气重新膨胀。   她拉开了一直对着卷发男子鞠躬道歉的闵智,作为她的朋友丝草做不到冷眼旁观闵智被如此羞辱。 作者有话要说:  龟速更新ING~ ☆、金丝草(二)   金丝草瞧着具俊表那副不可一世的模样实在气不打一处来,刚来校园时的情景她记得一清二楚,只是因为别人穿了和他一样的衣服他就理所当然般当众用果汁淋湿那人的衣服,虽然这所学校除了闵智外她都不喜欢,但是这不代表着她能忍受这种凌人的行为。   对于欺负人的行为袖手旁观不是金丝草的作风,可是神话这两个字还是让本该一往无前的丝草在原地踌躇,看不惯是一回事但是凭她一己是惹不起这些少爷小姐得,压抑是她来到神话后学会的第二件事。   正义少女对卑躬屈膝。   巨大的心里折磨,这次终于爆发了。   居然这样侮辱人,弄脏皮鞋让添干净?明明已经这样诚心的道歉了还得理不饶人,真是太过分了,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你够了吧?喂,”金丝草说着将本就在她身后的闵智彻底遮住,“她又不是故意摔倒的,道歉就够了吧。”   具俊表是什么人,怎么会被这区区几句劝解而打消念头,他不屑的嘀咕道:“又是多管闲事的。我说二年级生,看来你回国没多久,这里禁止多管闲事。”   不是禁止而是没人敢管具俊表他的闲事。   瑞贤和智厚看着不远的下方一触即发的对持颇有无奈。   不过显然两人无奈的地方各有不同,瑞贤是终于有幸见到了经典的金丝草大败具俊表,而智厚则是想起那时的情景忍俊不禁。   “俊表他又胡闹了,智厚有件事我一直很好奇,每次俊表胡闹时你们三个到底是帮凶呢还是收烂摊子的啊?”瑞贤可一点不着急丝草的动向,因为她刚刚接到了期待已久的电话,好戏马上上演绝对比现在还要精彩绝伦。   “我们是朋友,所以你所说的那些根本不成立。”智厚对于瑞贤的话浑然不在意,彻底忽略瑞贤说言为虎作伥的潜意。   “芬兰专人制作的皮鞋?” 应声而来的是砸向具俊表的宝蓝色皮包,正在嚣张的俊表童鞋充当了一次不动靶光荣中招。   飞来横祸本是寻趣,却没有想到吃了如此大亏,具俊表捂着被砸中的头,恶声恶气的大喊:“谁,是谁,居然敢打本少爷我,不想活了!”   “你的头将本小姐意大利专人制作的皮包给擦破了,快点赔个一样的给我。”在景一出场果断震慑了全场,见着她那副专克俊表的霸气模样,瑞贤表示看戏看得很愉快。   “你刚刚瞒着我的是这个?”智厚是在旁从头至尾听着瑞贤的电话得,只不过一脸像偷腥小猫般的瑞贤笑颜如花的对他的疑问采取保密,让他不得不暂时放下追根究底的追问。   哪怕就只有一句话,在场的众人却都产生了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比起总是出状况的丝草,能够获得太后同意的在景更加适合俊表,当然这只是旁观者的一厢情愿。   真正的决定还是要看俊表,她不过是给了两位一次公平竞争的机会,同一天认识那么结局还会是那样的吗?   特别是已经没有黑骑士护航的丝草,她能凭借着坚强的意志抗击神话的传统吗?   瑞贤得承认她的感情有些复杂,怎么说呢?伴随着她萝莉时期的二次元故事如果被现实介入是否还能完美无缺,实话是瑞贤自己也不知道她期待着什么。   不管瑞贤她怎么自我纠结,演员都已经到齐至于剧本会怎样的更改就不再她的预料范围之类了。   “你是从外星来的吧?知不知道你刚刚做了什么?” 具俊表气的不行,也不知道吹的什么风今天还真是出鬼了,不谈那个为一个丑八怪出头的神奇少女,现在这个一脸欠揍模样的女人更加让他火大。   夏在景本来兴冲冲得来找那个颇头眼缘的瑞贤,没想到却无意见着了这样一幅欺凌同学的画面。   说实在的她虽然是韩国人但从小却跟着父母到处跑,踏足韩国的次数屈指可数,抱着参观的想法闲游了一番神话心中还挺向往,如果能在这里读书说不准能开始正常的学生生活也不一定,那是她向往很久的停泊。   具俊表是谁在景她还真不知道,不过旁观事情发展本不想多管闲事的在景实在是忍不住俊表的咄咄逼人,再而她也十分欣赏丝草为了朋友出头的义气,一时手痒她就不再忍了出面教训这个坏家伙。   “本小姐只知道我的包被你毁了,赔吧。”比幼稚以及强词夺理在景可不会输给俊表,她给这位一头卷毛的混蛋人品负分!   俊表胸膛急剧起伏,在旁看着偷笑的宇彬和易正丝毫没有站出来的打算,这出戏实在是妙极了,他们等不及观看事情发展。 作者有话要说:  四月的最后一天,以偶的速度完结的旗帜不见踪迹= = ☆、是你      “俊表这次可算是碰壁了!天下第一的俊,表……噗”一个没忍住,宇彬喷笑而出,而他身边的易正也乐呵呵的,一脸调侃。   本以为可以见到傲娇俊表炸毛,易正与宇彬默契的用眼角余光,扫视了一眼一边用力投掷飞镖嘴里一边念念有词的俊表。   却没有想到往常一点就燃的俊表,居然对他们刻意放大音量的‘悄悄话’   没有丝毫反应。   两人诧异的对视一眼,放下手中正在玩的游戏,一前一后向俊表走去。“死猴子!居然敢这样对本少爷,走着瞧……”   何止是胆子大,易正和宇彬觉得那位简直就是俊表第二,与幼稚的俊表争锋毫不落下成,可以说两人完全是一个国度出来的,思维模式都一样。   一般人要不就是惧怕俊表的家世曲意逢迎,要不就是避而远之,他们从小一起长大这样的情分对俊表某些异与常人的行为有出乎意料的包容。   有时候也会羡慕俊表的不成熟,毕竟在他们这样的家庭里面俊表也算是独一份了。   下意识里他们希望这样的俊表能保持的久一些,长大责任,得到多少他们所付出的代价也超乎常人想象。   “你们来了正好,快点帮我想一想该怎么对付那只猴子,夏在景!!贴红纸条太便宜她了,本少爷要亲自教训她!”看着气的几乎跳脚的俊表,宇彬率先打击道:“她好像还不是我们学校的学生呢。”   “俊表,不如你就按她定的时间,下周去南山塔等她,提前埋伏……”还没等易正的馊主意说完,俊表马上接口道:“本少爷才不会做这样没品的事情呢.”   嘴上说着不会,但是宇彬和易正是谁,俊表言不由衷的话怎么可能瞒得过他们,内心偷笑着嘴里却不闲着:“也对,你不过去,让那个女的白等一场也不错.而且第二次见面就约南山塔....”   “噢!我就说嘛,哪有女人敢这样对我,原来是想吸引我的注意啊,很好,她成功了.你们说要不然本少爷先跟她约几次会,等她爱本少爷爱的死去活来的时候再对她坚决的说‘我是绝对不会喜欢你这种类型的女人的!’”自说自话一脸得意的俊表彻底真是可爱的不得了。   话说少爷是从哪里看出人家对你有意思了,他们两个自称经验丰富可是一点苗头都没有看出来呢,,俊表你这个楞头青确定没有看错吗?   “看,连信物都送上门了,既然那个女人恋慕本少爷如此辛苦,少爷我也大发慈悲给她一个感激涕零的机会!”说着将刚进门就丢到角落里的钱包重新捡了起来。   憋着笑意,易正和宇彬默契的道:“我们等着看你意气风发的甩了夏,在,景!”   那个有个性的女人面对俊表的以势压人,直接将提包里的钱包拿出,抽出卡将鼓鼓的塞满现金的钱包随意地塞入俊表的上衣口袋,“意大利专人制作,全球只此一个,多的不用找了,给你当这个月的零用。”   那眼角扫过俊表那双新鞋的模样,啧啧,无声胜有声,完全这幅不和你计较的高姿态,好像是俊表故意以此讹人钱财。   俊表那时的样子简直不忍直视,让他们想想有多久没有人敢正面与俊表的权威抗衡了    ☆、约会   “姐,真好吃!谢谢款待!”在景一边朝瑞贤竖着大拇指一边毫不含糊的夹着盘子里的菜,智厚看着在景一筷子接着一筷子吃着瑞贤亲自下厨的菜肴,本来如隐形人一般坐在桌上吃饭的他抬起头先是瞪了瞪完全没有客人姿态的在景,然后炯炯有神的看向了瑞贤。   只差没在脸上写求投喂的标牌了。   平日里也没觉得智厚变孩子气了许多,这种护食的行为让瑞贤觉得挺有意思,下次可以试试给其他F4的成员露一手厨艺,恶趣味泛滥的她想和众人一起欣赏智厚新形象。   “你周末约了俊表,南山塔。”没有得到瑞贤的优待,智厚将看中已久离在景较近的最大的一根排骨夹入碗中,然后慢悠悠开口问道,陈述的语句看似没有任何问题,可那种等着看好戏的姿态却掩都掩饰不住。   听罢智厚的提醒,在景拿着筷子的手一顿,表情有一瞬间的茫然,似乎在极力回想智厚口中的周末约会。   显然当时随口一提她并没有放在心上,如果不是智厚再三提醒,恐怕早早着手准备周末约会作战计划的俊表是等不到他想要等的人得。   “哦!对了,那个意大利皮鞋!”在景想起来了,当时那个一脸傲气的欠揍的男生。   俊表=意大利皮鞋   不知道他本人知道了在景对他的昵称会作何想法。   瑞贤倒是觉得很有趣,感觉也许在景和俊表的的故事会比原剧情更加跌宕。   “意大利皮鞋叫俊表,对了,你知道南山塔在哪吗?”瑞贤突然意识到在景应该对于韩国依然处于陌生状态,说是约会南山塔,弄不好在景只知道那个地方。   果然,在景另外一只手撑住下巴,抿着嘴角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对瑞贤说道:“南山塔的缆车,我这次一定得去坐,还有奖忠洞美味的猪脚,以及汗蒸房...”说道汗蒸房,在景还将两只手卷起来挡在太阳穴两侧,“有小角的毛巾....”动作加解释,特别可爱。   在景说的地方瑞贤都有去过,不过这一点智厚却不知道,怎么说呢,这些地方有意思也有特色,但是如果他们知道并且涉足,却会让人觉得奇怪。   就如同大家只会谈论自己吃的菜肴是出自哪位名厨之手,却不屑于品尝深巷子里藏着的美酒。   她以前陷入怪圈,一味的追求将女神的角色表现至佳,想这种不符合人物性格的事情,她都是一个人偷偷去做。   有种怀念的感觉。   这样想着瑞贤的出口的话也轻柔起来,带着调笑的口吻道:“周末也许可以和意大利皮鞋一起去尝试,我保证他一定觉得很有趣。偷偷告诉你哦,他母亲是很严格的,他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在外面吃过东西,从来没有去过游乐园,从来没有去过动物园,也没有和朋友一起郊游....”   这样说起来,瑞贤怎么又一种俊表却少童年生活的感觉,明明他要什么有什么...   “怪不得他给人的感觉那么奇怪,原来是因为...”不用瑞贤助攻,在景她将剩下的内容自己脑补出来了,兴冲冲的将最后的口饭扫入口中,她便迫不及待准备去指定出游计划了。   本来也许是可有可无的平常周末,突然也变得有趣起来。   在景离席之后,智厚和瑞贤则坐到了屋外。   今日阳光正好,吃冰激凌刚刚好。   舀了几勺冰激凌,智厚含着勺子,犹豫的开口道:“周末,我们和在景一起去吧?”   发音含糊,瑞贤有些不确定转了转头看向智厚,道:“俊表长这么大以来的第一次约会,我们过去会不会...”讨人嫌。   智厚不急着回答瑞贤,相反又舀了勺冰淇淋,伸出舌头舔了口后才道:“我们悄悄跟在后面,去坐缆车,吃猪脚..”,不知想到什么,智厚的脸似乎有点发红,接着补充道:“还有去蒸拿房吃煮鸡蛋。”   “周末的话,我还不确定自己有没有时间。智厚,你知道的,回来韩国后还没有正式和大家打招呼,而且不久后我就要正式接手公司事务了,时间只会越来越少,还有”瑞贤顿了顿,还是将早就考虑过的时间说出了口,“我们,找个时间去拜访一下爷爷吧,也不知道他现在过得怎么样了。”   瑞贤这段话,全是雷点。   智厚本带着笑意的脸怂拉下来,隐隐还有些不耐烦,“我知道,你没空没关系,提前告诉我就行了。你这样说我也想起来了,文化中心的事情我还没有处理,去了法国这么久也不知道现在情况怎么样,其他的事情等忙完了这段时间再说吧。”   提都没有提尹爷爷的事情,而且明显是和自己稚气了,说了自己接下来要忙公司的事情。智厚也不甘示弱,说他也很忙。   瑞贤觉得挺无奈的,明明有时候已经可以像个可以给人依靠信赖的男子汉了,可碰上某些问题智厚的处理手法依然多年没有长进。   尹爷爷这个心结,也该是时候正视了。 ☆、在你面前   瑞贤最后还是把周末给空了出来,其实对于这样的小别扭她总是率先妥协的那一个。   她总是记得小时候,那个才到她腰间的小不点,每次她要告别的时候都拽着她的裤子不放手,在她某次忘记过来看望他时,他就一声不吭的一直呆在大门口等着她,似乎他的世界除了她之外就空无一物。   小孩子的心思太过敏感,当时发生那样的意外,尹爷爷有迁怒的反应可以理解。   如果是成年人可能并不会造成身心的影响,一段时间后情绪慢慢也能调整过来。可那时候的智厚其实也隐隐有自责心理,与其说他对尹爷爷毫无牵挂,倒不如说尹爷爷是他那时的唯一宣泄口。   需要一个理由,需要一个借口。   第一次明明知道却没有试图缓解,是因为瑞贤自我定义为一个过客。这一次深陷其中,那么她只能对丝草说声对不起。   原本是属于丝草与智厚增厚情谊的事件,她要阻止,瑞贤这一次希望由自己来。   其实爷爷他并不是特别喜欢自己,比起丝草来说她的思虑过重,凡是都会考虑太多。也许别人会说这样挺好,遇事周全。可对于一位想要弥补孙子的爷爷来说,却会怀疑这样的女子能否给智厚带来幸福。   再而瑞贤从小就很少在尹爷爷面前刷存在感,贸然去见他也十分不妥。   所以这件事情在瑞贤的待办事项上属于重中之重!   周末早上的天气阴沉沉的,天气预报也证实了今日并不是约会的好时间。   不过对于兴致勃勃的俊表来说,一切都不是问题。   本来他想郑重一些,穿上得都是最新购置的衣物。正对着镜子自我陶醉时,管家大叔却道:“少爷是否今日有宴会,请问还需要我帮忙准备什么吗?”   “宴会?”俊表勾起唇角,自得道:“不”不是宴会,“本少爷今日大发慈悲,准备和一位暗恋我已久的女生约会,虽然很遗憾,不过我还是得拒绝她,本少爷不是一般的人能够喜欢得。”这样说着,俊表扯了扯袖口又道:“给我换一副。”   管家示意在旁的帮佣给俊表少爷重新拿新的袖扣,他对于刚刚俊表少爷口中的约会表示十分惊讶,要知道除了F4的成员外,少爷的生活中好像还真缺乏女性这种生物。   和易正少爷与宇斌少爷比起来,俊表少爷在这一方面显得相当单纯。   “少爷预约了哪家餐厅?是否需要我帮忙拟菜单?最近似乎并没有音乐会,就餐之后可以询问女方的意见,我可以去预定晚上的歌剧...”虽然少爷说是拒绝女生,但是难得的一次约会经历,管家大叔还是尽职的给俊表提供意见。   显然管家大叔的话给了俊表新的启发,他回忆了一下易正和宇斌的泡妞经验,突然打了个响指道:“就按你说的去办吧,再给我顶一束花,恩~对了,还有准备一份礼物...”   吩咐完管家之后,俊表又痴痴笑了起来,自语道:“疯女人,你等着...”   另一边南山塔   今日也是相当的热闹,在景按时出门。   瑞贤和智厚则悄悄跟上,当然对于好事者来说易正与闲来无事的宇斌今日也饶有兴致的跑去埋伏。   瑞贤与智厚可以算是这一批人最后到场的。   与想象中的不一样,塔前只有在景一个等着。   “易正,不对劲啊,我问了管家,俊表今天可是早早就出门了,这么现在还不见人影?”易正和宇斌坐在附近的咖啡馆二层,塔前的景象尽可收在眼底。   易正闻言食指点点下巴,若有所思道:“你记不记得俊表有一次和我们约着去郊游..”   宇斌被易正这么一提示,也恍然,“你是说?不会吧。”   显然两人对于可能在俊表身上发生的事情表示十分震惊,他们快速结账,转身就前往了最近的停车场。   礼车,红地毯,鲜花,以及拿着摄影器材的众人,把俊表簇拥着。   俊表煞有介事的看了看表道:“时间差不多了,等会你们给我打起精神,一定要把少爷我的英姿记录下来,不管怎么说,虽然对象是疯女人,不过约会这件事还是值得纪念的。”   果然   易正和宇斌经不住双手扶额,上一次也是这样,说是郊游还不如说是俊表个人秀,这全怪具熙姐的刻意误导。   想想那个记录俊表的黑历史的光碟,他们真是看一次笑一次,只有俊表本人全然不知。   至今依然.....   画面太美,他们实在是不敢看。   转过身的俊表显然对于看到易正和宇斌十分不解。   他挑了挑眉毛道:“你们怎么也来了?”   宇斌扫了扫俊表的装扮,再和易正对视一眼,颇为无奈得道:“俊表,你准备的怎么样啊?我们来的时候看见在景已经到了。”   易正和宇斌显然通过那一眼对视达成共识,易正接口宇斌的话道:“让女生等可不是绅士所为哦。”   “也不是谁都可以和少爷我约会的。”听了易正的话,俊表本来慢条斯理的动作变的有些急切起来,可嘴巴上却不甘示弱。   宇斌见易正的招数有效,再接再厉道:“你还记不记得我和易正是怎么行动得?”   俊表摇了摇头,叹道:“你们那都是几百年前的招数了,少爷我今日给你们示范一下,以前是我不出手....”那臭屁的模样,让宇斌眯了眯眼。   “餐厅,歌剧,酒店,我都已经订好了。虽然疯女人脾气不怎么样,不过身材还是没话说得。”易正听到俊表的计划,颇有些哑口。他对着宇斌摊摊手,显然不打算插手,准备在一旁看戏。   同盟都倒戈了,宇斌也不再坚持。   两人给俊表放行....   这样的发展,让等在南山塔上,看着广场前闹剧的瑞贤和智厚差点笑岔了气。   在景也不是吃素的。   俊表此刻一手烂牌,让围观的好友们大开眼见。   身为当事人的在景感官更为明显,说实话一开始看见俊表这样的出场方式她有些失望。   优雅精致可却充满虚情假意的殷勤她见过不少,也学会了不动声色的反击回去让对方知难而退。   所以第一眼看见那样以势压人的俊表她觉得新奇,她的世界里这样率性而为不管不顾的人已经消失不见,大家都带着一副面具。   她总想试图摘下那让她窒息的面具,可周围的人却不住提醒着她,不带面具的是异类。   即使俊表的做法她并不认同,但却无端的吸引了她。   她想也许她知道这是为什么,是逝去的肆意。   “疯女人,这个给你。”俊表别捏的将藏在身后的一大束花递给有些呆愣的在景,心理一阵得意自己的出场方式,似乎真的给了对方震撼,于是他再接再厉按照计划进行下一步。   花朵朝下,花束的根部却被硬生生的塞入在景手中,在景双手一个翻转,这才看清俊表递给她的是一大束红玫瑰。   这花,居然在景居然感受到了久违的欣喜。   跟着下车的人在周围拍照摄影,路人有些骚动,还以为是哪个剧组在摄影。   在景嘴边的笑意在俊表一脸求表扬的脸庞不住上扬,这一刻她似乎明白瑞贤的意思了。   南山塔?   下次吧。   紧紧握着那花,在景用力握住了俊表垂在一旁的手,微微的汗渍泄露了他的心情。   她扫视了一番俊表的精心修饰,将两人交握的手紧了紧,大喊道:“具俊表,我们去约会吧” 作者有话要说:  十分厚颜求专栏收藏.... 话说,拖着没更新,是因为米有动力~ 收藏此作者 ☆、乐见其成   “谢谢招待,那么改日再详谈。”中年男人伸手给瑞贤,瑞贤连忙弯腰鞠躬与对方握手再会。   “真是后生可畏,往后保持合作。”   .......   瑞贤一次次握手鞠躬,微笑着和这些行业中的前辈道别。   开始接手公司事务以后瑞贤才渐渐体会到所为的身不由己,论资排辈,哪怕拥有再多的光环,生意场上都不适用。   特别是她曾经的不务正业,模特主编以及律师的经历让人怀疑自身能力,再加上女继承人在商场上要得到平等的对待始终比男继承人所付出的更多。   当初瑞贤提议要接手公司时,其实她父母有些意外。因为以前的她表现的太过独立,以及对于家族产业的漠视。   外聘或者是直接给予瑞贤的后代继承,他们也有考虑。   不过既然女儿愿意接手这个传媒集团,他们也乐见其成。   “代表?”做完今日的工作,瑞贤松了口气。这一周简直就像是打仗一般,新的内容不断的冲击她的脑细胞,生活也一下从闲适自如变为了分秒必争。   说实话,瑞贤其实有给自己做过思想准备,可是真正操作下来才知道,所谓的纸上谈兵指的就是她这样的人。   还好,对于瑞贤她来说还有很多时间适应,目前只是为父母分担工作而已,并不是需要她马上挑起公司大梁。   目前她负责电台的晨间节目,可以说这个时段与同档的其他电视台相比,简直可以说是没有竞争力。   从上一个栏目策划离职之后,收视率一路下滑。   接手这个烂摊子,瑞贤也有过考量,证明自身能力这就是一个很好的开始。   当然也可以稳健的慢慢来,可她的性子摆在哪里,有压力才能更好的发挥她的实力。   她其实还自嘲的想过,万一实在收视率上不去,她可以亲自出马。   闵瑞贤这个名字就是一个很好的话题。   当然,这个带着玩笑性质的提议,被智厚果断否决。   想想当时智厚炸毛的反应,瑞贤此刻不由想放声大笑。   “代表?”司机再次询问瑞贤。   瑞贤想了想道:“我昨天吩咐的事情怎么样了?”   “室长已经安排好了,东西现在放在后备箱。”司机抬头向后视镜望了一眼继续道:“刚刚智厚少爷打电话过来,他说今晚F4有活动,晚上直接回家。”   瑞贤抚了抚前额,看了看时间,决定道:“去诊所。”   诊所规模不大,其实说起来就是这一片的社区诊所,尹爷爷这么多年还是待在这里,说实话瑞贤有些惊讶。   这也是这么多年来她第一次进入这里。   提起准备好的礼盒,示意司机在外等待,瑞贤缓缓步入诊所。   可能因为夜晚的缘故,门口的接待处并没有人,向里面走去哭闹声渐大。   “乖,马上就不疼了。”低沉的男声是记忆中少有的温和。   自从智厚的父母去世,瑞贤的记忆力里就再也没有听过尹爷爷这样的语气说话。   高跟鞋与地面的碰撞声,在瑞贤还没有靠近是,尹爷爷就有所察觉。他抬眼看到站在候诊室的瑞贤后。有瞬间的讶异,之后稍稍对她点了点头。   瑞贤回报一笑,就这样静静在门外等候着。   后面陆续又来了几位患者,都是小症状,但是因为诊所目前就尹爷爷一人,所以显得十分忙碌。   瑞贤放下手中的礼盒,上前帮忙拿药,整理,尹爷爷也没有客气,直接吩咐起她来。   两个人一起忙,大概两小时后才弄完。   瑞贤经过刚刚的帮忙,大概熟悉了诊所环境。也不等尹爷爷招呼,她就泡了两杯茶端了上来,坐到了尹爷爷的办公桌对面。   “是新茶,不知道您觉得怎么样?”刚刚温馨的气氛又随着瑞贤的问话拘谨了起来。说实话,瑞贤有点害怕尹爷爷,少数几次打交道都是对方吩咐工作时。   所以潜意识里对尹爷爷就十分拘谨,这种状态同样也适用于俊表家的巫婆。   尹爷爷直视了一会瑞贤,说实话太有穿透性看,瑞贤有些吃不消。   之后尹爷爷喝了口杯中的茶才道:“很意外,没有想到瑞贤你会特意来拜访我。”   “是在抱歉,本该刚回来就来拜访您。”   “已经开始接手家族事务?”尹爷爷顺着自己的提问方式接着问道。   “是的,这一次会长期留在韩国。”瑞贤不敢懈怠,中规中矩的回答道,顿了顿又说道:“这几年,智厚和我一起生活在法国。他已经完成了音乐学院的学业。此次回来,还是和F4其它成员一起做升入神话大学的准备,他有提过将会具体研修企业管理方面的专业。”   瑞贤如同汇报一般的话让尹爷爷面庞松弛了些,没有了一开始的紧绷严肃,他道:“这些年,智厚,他给你添麻烦了。”尹爷爷这句话,让瑞贤十分挫败。   这是,没有认可她的节奏吧,对吧。   瑞贤没有接话,两人相对无言半晌瑞贤才下定决心一般对尹爷爷说道:“其实,我和智厚,已经交往了一段时间。”   这样说着瑞贤盯着尹爷爷的表情,很平静,这是早就知道的意思。   “过段时间,我会和智厚一起来拜访您,家父家母也很希望能有机会和您碰面。”这话有点胡扯,八字没一撇,可是瑞贤不知怎么了就是想对尹爷爷表达清楚自己的立场。   “我一个糟老头子,哪需要人拜访,诊所从早忙到晚你刚才也是看见了。”   这话让瑞贤心底一沉,牵线搭桥的工作也是需要当事人配合才好。   “智厚,那孩子...我欠他许多,他现在应该也还没有原谅我。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我,只希望你能满足一位老人家的心愿,能带给他的孙子幸福。”   谈话就此结束,瑞贤的心沉沉得。   还远远不够,可是她也不知道现在她可以做什么。   没有回家,瑞贤让司机带她去了智厚的家。、   屋子里暗暗的,瑞贤看了看钟已经十二点了。   坐在沙发上拿着电话犹豫片刻,最后还是没有选择拨号。给客厅留了盏灯,瑞贤进到里间准备沐浴休息。 ☆、惋惜的心情   智厚拉开衣柜,西装外套颜色从白色到黑色依次排列,他将衣柜门拉至末端,抽出了一身黑色的正装,套上后静静的站在镜子前注视着自己的面容。   手指在衣领处缓暂停留,又伸手从身侧的矮柜拿出一条领带,缓缓打结,正领口。   轻抚半长掩着额头的刘海,右手指尖在触碰耳尖时顿了顿,继而左手抬起摘下了耳垂的钻石耳钉。   用力拍了拍双颊后的他,并没有如往常一般出门。   而是继续盯着镜子中的自己,从头到脚的审视着,带着与平日不同的精心。   面无表情的他努力睁大眼睛,口型张大叫了叫瑞贤的名字,这个名字就像是开关一样,说完后他不能自已的露出大大的笑容,眼神也顺势柔和下来带着绚丽的光彩。   选了鞋子,拿了钥匙,临出门前却又再次折返至镜子前,仔细巡视了一番这才离去。   “智厚,你今天看起来相当的不寻常啊!”除了呆傻的俊表,宇彬和易正对视了一眼别有深意的开口道。   正摆弄着棋盘的智厚,听到兄弟们的询问,忍不住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宇彬上前,圈住智厚的脖子,调侃道:“我没记错的话,下个星期是瑞贤姐的生日,对吧?”   “今年瑞贤姐,多少岁来着?生日宴加订婚宴,一定很热闹!”易正也不甘示弱地接道。   智厚无奈的扶了扶额头道:“我准备生日之前说。”至于说什么,宇彬和易正已经意会到了,只有半途加入谈话的俊表傻傻道:“你们也打算问了在送礼物啊,太好了....”   四个人笑笑闹闹好不快活,可是突然之间,休息室的门被推开了,随着伴随着,“前辈,前辈”的叫喊。   俊表首先就对着进来的人大吼道:“谁准许你们进来的,给我滚!”   来人身子一抖,畏畏缩缩的,俊表都这样了他还犹犹豫豫的没走,易正脸上的笑容淡了淡,问道:“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他急忙抬头看了看问话的易正,可眼神却又马上扫向智厚。   智厚有些莫名,“和我有关?”   来人不敢再搭话,手脚利索的上前,打开了悬于墙面的电视。   随着播音主持人的新闻播报完毕,满室寂静。   智厚忍不住,将面前的棋盘连着桌子掀翻,转身走出了休息室。   宇彬和易正顿了顿没有上前,反而拦住了冲动着要跟上去的俊表。   已是凌晨,万籁俱静。   客厅中只零星开了几盏昏黄的灯,晦暗寂寥的环境中一阵刹车和熄火的声音打破了沈闷的夜晚。   刚和开车送她的人到了别,瑞贤就听见了身后的响动,顺着声源看去,二楼窗台上有人背光而立。   橘色的灯光打在他背后,令其五官模糊不清,虽然看不真切,但那个熟悉的身形让她知道是智厚。   可这时候的智厚却给她一种奇怪的感觉,那似笑非笑的嘴角,让瑞贤皱了皱眉。   两人目光还没有相撞,智厚先一步转身回了房间。   等瑞贤打开房门,意外的发现智厚靠在落地窗旁的墙壁上,手中轻轻晃荡着一杯红酒。   似看见瑞贤进门,他直勾勾的盯着瑞贤,将杯中红酒一饮而尽。   瑞贤诧异的问道:“智厚,你怎么?”智厚他几乎从不沾染酒精类的饮品或者食物,所以瑞贤心里怀疑智厚定然是误会了。   智厚罕见的嗤笑一声,沉声道:“为什么我总是最后一个知道的?”没头没尾的话,但瑞贤知道他怪她将他隔离了她的世界。   “我是你的男朋友,你遇到问题为什么不问问我,你从来就没有指望过我能为你解决问题是不是?”   智厚一边说着一边走近瑞贤半强迫的把瑞贤拽进房中,并“碰”的一声合上房门。   “智厚,你不要这样,我没有和你商量是因为我自己都不确定我做的对不对,我怕我没有勇气。”一股外力,瑞贤直接被扯的后退两步撞进智厚怀里。   智厚用力很大,瑞贤觉得的胳膊都被他掐紫了。   可是智厚这个时候情绪罕见的激动,她只能耐心的解释清楚,如果她也不理智的大吼大叫争锋相对,那么这件事情就更加解释不清楚了。   瑞贤解释完示意智厚放开抓住自己胳膊的手,可是没想到智厚的手又紧了几分。   “你总是这样,你没有勇气。不,你是没有心!”智厚奚笑一声,不屑的撇撇嘴,   “你的平日里总是顾及我的感受,照顾我。你让我觉得我的生活离幸福美满这么近,可是只要有意外发生,不管是大风还是小浪,平日你抓在手上紧紧握住并口口声声对别人说是你最珍爱的洋娃娃,却总是最先被你丢弃。”   智厚的语气让瑞贤很不喜欢,她已经有那么多的麻烦了,事情还没有得到解决,她实际上也并没有要和其他人订婚的打算,一切都是意外.   她现在需要的是被人理解,而不是和她无休止的争论事情是如何发生的,你为什么不去避免,这样想着她的眉头也皱了起来上下打量着智厚道:“我就解释一句,我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这件事情很快就能解决,你不用担心。”   “对,你能解决!”智厚一声暴喝,抓着瑞贤的大手青筋暴露,“你让我相信你,可以,我们订婚,马上!”   一瞬间瑞贤忘记了智厚右手的力度,他身上的煞气太重,她从来没有如此清晰的感受到智厚的暴怒。   瑞贤安静下来,她准备和智厚好好谈谈。   没有等到瑞贤的回应,智厚横眉倒竖,一张俊脸扭曲的贴着瑞贤的脸,等着她的答案。   “这件事情结束,我们订婚。”其实这也不是好的解决方案,和智厚订婚对公司的股票一点作用都没有,最简单的力挽狂澜的方法就是同意刚刚的条件,和那个男人合作。   不过在这样的情况下,瑞贤一点也没有提的意思,因为她知道智厚不会理解她。   听了瑞贤的答案,智厚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不说话。    ☆、二虎相争   “你们听说了吗?”   这句问话几乎成了近一段时间的问候语,实在是瑞贤的动静实在太大。   她开始接手家族的电视台之后陆续裁员,制作人、编剧以及播音员,无人幸免,这一点只要是关心新闻的人都能知道。   弄得人心惶惶。   如果你以为只是这样那就错了。   上周她被记者拍到和老牌通讯行业的大公子夜会,要知道媒体行业的扩张必然离开平台。而那位公子也是神话前几届的名人。   这种强强联合,本来在他们之间并不奇怪。   之所以大家此时津津乐道,还是在于瑞贤和智厚前段时间的高调示爱,没有任何预兆,感情就分崩离析。   而且虽然F4在神话中令人仰视,但是大多数人却都不看好瑞贤与智厚能修成正果。   自从新闻爆料之后,大家已经将近一个星期没有见到F4,越是扑朔迷离,越是让人心痒难耐。   明日就是瑞贤的生日聚会。   这一次不符合她风格的大办,几乎邀请了神话大部分同学的长辈,更加让人嗅出不同寻常的味道。   而视线另一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F4,正在具俊表家闲聊聚会。   准确的说应该是三人,智厚最近又恢复了他的隐形人状态,四人的聚会他不会缺席,但如果他心情不好,几乎是让人感受不到他的存在。   就如同现在,智厚旁若无人的在俊表家的沙发上睡着了。   “瑞贤....”瞟了瞟智厚的状态,俊表最先开口。   易正和宇彬,自从看了那个新闻后在智厚面前从来没有提过这敏感的名字。   这不,俊表刚开口,就被同伴的眼神示意给弄得败下阵来。   他烦躁的揉了揉卷曲的头发,有些不甘的转移话题道:“那个做通讯的,是那个不长眼的家伙?”   宇彬一副受不了俊表的样子,这话题难道就不敏感了?   易正深深的看了眼躺在沙发上的智厚,出人意料开口道:“高我们几届的学长,高中毕业后在美国学过摄影,近年回国接手家族生意,私人生活简单,只交往过一个女朋友,圈中黄金单身汉。”   这话让俊表嗤笑一声,“这人长眼睛了吗?那个不知道谁谁谁的家伙,比我具俊表还了不起吗?开玩笑,黄金单身汉...哼。”   总是抓不住重点的俊表直接被说唱二人组给忽略了。   宇彬大概知晓了易正的意图,事实上他们第一时间就花了大力气调查这位从天而降的绯闻主角。   “女朋友对他评价很高,和平分手,不过呢,我发现了小秘密。”宇彬绕了个圈子,可惜正主还是没有反应。   俊表听了十分好奇,立马道:“秘密,我最喜欢了。”   易正无奈的接口说道:“那个女孩在他之前,从来只交往同性朋友。”   “这是什么秘密啊,你们在拿本少爷开玩笑吗?”   这个时候,沙发上的智厚坐了起来,他懒洋洋的说道:“我知道。”   “你知道?”俊表的视线在看向其他两人,大家都知道,就他还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homosexual ,lipstick lesbian”善良的宇彬给俊表解惑。   “H O ...LIP...”俊表依然茫然的看着宇彬,还是不懂!   气氛全给破坏了。    ☆、邀舞   神话的价值不仅在于它有着最优的师资力量。   更是在于它天然的,就为就读的学生划分了泾渭分明的利益集团。   互相攀比,互相依存。   这张庞大的关系网早早就开始编制,等到诺干年后,这张网早就变得牢不可破。   盘根错节,不容外人横加加入。   他们会一直谈笑风生般,继续把持着自己的帝国。   闵瑞贤的生日聚会,显然在此刻兼具着重大的使命。   不仅是曾经就读过神话,目前活跃在商业,政治,和外交舞台上的前辈会应邀前来。   目前就读于学校的主要利益群体,也会因为F4的名声争相要求参加。   衣香鬓影,觥筹交错。   这里不再只是上流社会的一角,此刻这里就上演着一幕幕剧集。   宴会在闵家的山上的一处别墅进行。   这里的装修仿造了中世界的欧洲风情,水晶吊灯,穹顶壁画。   苏易正进门后抬头看了看顶部设计,摇了摇头,对着宇彬道:“我还是不习惯这别墅的装修风格。”   宇彬摇头道:“不管怎么说,用来宴请,这里倒是刚刚好,别和我谈艺术了。”   “对了,你看到俊表和智厚没?”宇彬不等易正接话,就自顾自的说道。   易正端着酒杯,对着给他举杯的美女礼貌的笑了笑才接话说道:“俊表去接夏在景。智厚好像早就到了,今天这种场合,还真是令人有些不安。”   宇彬向周围看了看,凝重的点了点头道:“该来的,不该来的,今天都来了。”   的确。   这不仅仅只是一场简单的生日宴会。   可以说闵家的关系网全都在这里了。   瑞贤显然并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今天她穿的这身是早早在意大利定制的手工细纱裙,浅色的衣裙衬得她本人更加飘渺典雅。   头上搭配着金色的花形发簪。   不仅不会显得人俗气,反而在她一头散开的大波浪卷长发上,显得人格外出尘。   智厚为了搭配她的衣裙。   选择了白色的燕尾服。   纯白的马甲,风琴褶的衬衫,钻石的袖扣。   显得智厚整个人精致考究,如同童话里走出来的王子。   他似乎浑身散发着于身俱来的优越气息,让人不敢轻易靠近。   高跟鞋有节奏的敲击着大理石的地面,就如同开启了潘多拉的宝盒,伴着这声音,距离得近的人目光不自觉的就转向了来人。   那些视线的注视下,瑞贤从容的挽着智厚的手走进了宴会厅,两人面带微笑和目光相接的人们点头示意,这如同金童玉女般的搭配,十分亮眼。   宴会还没有开始,身为主人瑞贤按照礼貌应该先同到场的长辈打招呼,所以她和F3只是简短的打了招呼,就留下智厚,先行离开了。   瑞贤一走,俊表就对着智厚挤眉弄眼的说道:“你这身衣服挺不错的,和你小子故作深沉的模样很搭。”   俊表一边说着还装模做样的拍了拍智厚的肩膀。   智厚也不恼,对着俊表笑眯眯的道:“刚刚我和瑞贤走过来,刚好看见在景穿过花园,估计就快进来了。”   俊表的注意力瞬间就被引开,他稍显慌乱的理了理头发,打量了一番自己的全身装扮,清了清嗓子,故作高傲的道:“你们居然还请了那只猴子,我去看看,免得她怯场,给你们丢脸。”   等俊表一走,易正了然的道:“我看她们两人有戏。夏在景,真是一物降一物。”这句话说的意味深长,也同样得到了宇彬的认同。   智厚没有接话,易正顺着他的目光看向了正在和长辈们鞠躬的瑞贤,他嘴动了动,最后还是开口道:“今天。”   “我和瑞贤快订婚了。”似乎是知道易正要问什么,智厚率先说道。   宇彬和易正一愣,脸上自然而然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连声道:“恭喜,这速度,超乎预料啊。”   “嗯。”朋友的真心祝福和调侃,并没有引起智厚的共鸣,他回答的有些心不在焉。   易正和宇彬默契的对视了一眼,嗅到了一股不同寻常的味道。   可身为当事人的智厚闭口不言,他们识趣的并没有在宴会这处公共场合追问。   一时   三人间在这喧闹的宴会上有些格格不入,他们沉默着,眼神共同追随者那笑容满面,光彩照人,在场中来回走动的瑞贤。    ☆、邀舞   “丝草,你怎么又再发呆?”佳乙担心的看了眼擦着玻璃窗的丝草,同一块玻璃已经擦过了两次,让她不得不出声提醒。   佳乙的话让陷入沉思的丝草回过神,她不好意思的对着佳乙笑了笑道:“啊,我只是在想周一的考试。”   这话引起了佳乙的兴趣,自从丝草进入神话以后,她们之间大部分的话题就都围绕着这座贵族学校。   如此不同的世界,让她们的世界观受到了极大的挑战。   “那,丝草,要不然今天你早点回家复习吧,剩下的工作交给我就行了。”佳乙被看着心不在焉的丝草建议道,在那样的学校,丝草的存在就足够特别了,如果成绩上再不如那些少爷小姐....   这样想着,佳乙的面上同样也染上了愁绪。   丝草一愣,连忙摆手说道:“不用了佳乙,谢谢你,我平时因为从学校来粥店比较远,已经让你帮了我很多忙了,你放心,我考试没有问题的。”   “真的吗?丝草,你不要逞强。”佳乙看着脸色憔悴的丝草,若有所思的接着说道:“是不是学校最近还发生了别的事情,平日里见你总是有说不完的新鲜事情呢。”   佳乙的话让丝草不自觉的咬了咬唇,特别的事情啊。   她的脑子里不自觉的浮现了那个在森林里拉着小提琴的身影,王子一般的耀眼,让人不自禁被他的光芒吸引。   那样完美的男子,也只有像公主一样的女子才能和他般配吧。   这样想着,丝草的视线又不自觉移向了玻璃床外。   佳乙见丝草并没有回应,准备再追问一番时,门口的风铃声响起。   她连忙从柜台后走了出来,响亮的说道:“欢迎光,光临。”   本该是顺畅的打招呼的话,却被佳乙拐了三个湾才说完。   “你好,请问你们的主厨在吗?”出于礼貌,女子在说话的时候就拿下了遮盖住半张脸的太阳镜。   已经走进门的这位女生有着及腰的长发,修身的连衣裙勾勒出了女子优美的身体曲线。   挺直的腰身让人感受到她本人的自信从容,开口的问话更是有着她独特的顿挫方式,让人入耳难忘。   “在的,在的,我去帮你叫他。”佳乙被来人惊住,顾不得其他,居然连忙转身跑向后厨房。   这番大的动静,让丝草回过神,她也同佳乙一般,愣愣的,结结巴巴开口道:“闵学姐,你,你怎么在这里?”   说完这话,丝草就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另一只慌乱的摆动着道:“我,我,我的意思是,您有什么要吃的吗?我去给你拿菜单。”   瑞贤温柔的笑着说道:“不用了,我只是特意过来见一个人。不要紧张,你叫我瑞贤就行。”   “这,怎么可以呢,我,我喜欢你很久了,你就是我的偶像。”丝草说着,害羞的从身前的围兜中掏出一个小本子,声音略低的请求道:“可以请你给我签个名吗?”   瑞贤笑着走进,接过本子,说道:“谢谢你喜欢我,有什么需要我特别写出来的话吗?”   “可不可以,写上,送给金丝草?”丝草说着,眼睛听着瑞贤移不开目光,“我,我还没有介绍我自己,我叫金丝草,是最近才去神话上学的一年级新生。”   丝草继续唠叨,瑞贤安静的听着,然后把签好后的本子合上,也没有急着还给丝草。   这时,佳乙已经硬拉着一脸不情愿的主厨来到了大厅,远远的还能听见他的小声嘀咕声,“要吃什么说一声就行了,我还有事要忙呢。”   丝草也意识到瑞贤此刻还有正事,于是连忙接过瑞贤给她写过字的本子,小心的揣着兜中。   瑞贤对着丝草抱歉的笑了笑,说道:“如果你在学校有任何困难,可以去A楼的顶层休息室找我,希望你在神话能度过一段快乐的时光。”   丝草收到瑞贤俏皮的眨眼,小心脏不受控制的扑通扑通乱跳。   见到了这趟出行要见的人,瑞贤连忙对着来人鞠躬说道:“很抱歉冒昧前来打扰,实在是有个不情之请,希望能得到你的帮助。”   曾在总统府任职的厨师长,也认出了来人,他一改往日的疲懒状态,正了正神色,回礼道:“不敢当。”   话虽是这样说,但他却没有因为来人是熟悉的人就贸然应承对方。   这样的对话让不明就里的佳乙和丝草静静呆在一旁惊愕的看着事态发展,事实上她们目前还不能接受平日里不正经的厨师长有这样一面。   而且究竟是何种原因,让瑞贤主动拜访他呢?   “近日要前去拜访一位长辈,实在是不知准备何种礼物为好,所以想厚颜向您学习如何制作八珍盒。”瑞贤诚恳的请求道。   厨师长了然一笑却没有立马答应,而是说:“拜访长辈,带礼物,形式虽也重要,但是为人后辈却必不能少了心意。”   这番话其实也是暗指了瑞贤和智厚的无理,报纸上铺天盖地的订婚新闻。   而身为理应告知的当事人尹爷爷,却还没有被晚辈告知,这种行为无端让一向以礼为先的他出言指责。   瑞贤怎么会不明白呢,她没有辩解,而是歉意地笑了笑,再次请求道:“正是因为内心惶恐,才会想要在事前尽可能周全的拜访,让当事人能解开心结,才是最终的目的。”   两人的言语机锋,显然让旁观的两位小姑娘不解。   而厨师长沉默片刻道:“好,我可以这个星期每晚抽出一小时时间。”   无疑   这话让瑞贤释然一笑,鞠躬道谢,“给您添麻烦了,明晚我会准时过来。”   瑞贤说完这话,再和和佳乙与丝草道别后,才走出粥店。   佳乙等店门关上,迫不及待的追问事情前因,可以厨师长嘴严,什么话都问不出来。   好奇心爆棚的佳乙只好和丝草说起自己的种种猜测。   而丝草居然又愣神了。   她刚刚视线一直跟随着瑞贤,一直到对方上车。   透过那半开的车窗,若隐若现的英俊侧颜,带着浅浅的微笑,给上车后的瑞贤撩头发的男子。   是尹智厚。   是智厚学长。   是闵学姐的未婚夫。   丝草刚刚因为得到签名而上翘的嘴角,又拉耸下来,内心小小的沮丧怎么也挥之不去。 ☆、The Four Seasons   外界铺天盖地报道瑞贤与智厚这对俊男美女的组合,以及八卦两人相恋的种种过程。   可这些纷纷扬扬的猜测比不上业界内对于当天瑞贤宣布开拓新媒体行业,成立独立的新公司,并于业内的老牌公司同时也是她的竞争对手合作要来得震撼。   尤其是前段时间,大家还纷纷猜测,闵家新的合作对象以及联姻对象是否选择换人当下。   这样的结果十分具有戏剧性。   目前行业的不景气已经成为共识。   相比起产业结构完善的公司企业,闵家单一化的企业结构受创较为严重,完全没有其他产业来弥补主要业务的亏损,这样下去对于企业的发展十分不利。   改变,对于闵家的企业来说更加迫在眉睫。   于是在大家还正在观望如何从传统媒体的经营策略中转型时,这个刚刚接手家族企业的小辈因为其敢为人先,到成为众人的瞩目焦点。   倒不是不想观望,而是没有更多的时间和机会。   市场这个蛋糕,先下手切,和与后来的人争抢一块有限的糕点,区别实在是天上与地下。   但为了顾及公司里思想保守的股东,特别是在瑞贤对电视台有了一番大的整改之后,新的提案被否决是肯定的。   于是她用了自己的名义来运营新的公司。   瑞贤并没有瞒着智厚,甚至这一系列的计划都是在他的陪伴下完成。   可是她却能明显感觉到对方似乎自从宣布订婚后,一反往日里的黏糊,反而,反而没有丝毫的欣喜与得偿所愿。   两人间出乎预料,有些生疏了。   这样想着,瑞贤收回了看向窗外的视线。   轻轻侧头,中心下移,压在了坐在她身旁的男人肩上。   智厚被肩上的压力从沉思中拉回。   他习惯性的伸出手,将这个靠着自己的人拢住。   手掌轻轻压在她的头部,手指顺着丝滑的头发轻轻移动着,动作缠绵温柔,似乎还带着淡淡的安抚。   “不用那么麻烦,我们明天就能去看他。”他是谁,这在两人之间不言而喻。   瑞贤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回道:“你,还是不想见尹爷爷是吗?”   智厚没有回答,可他停在半空中的手让瑞贤知道了答案。   轻轻叹了口气,瑞贤坐直身体,侧身,将浑身肌肉紧绷的男人抱入怀中。   轻言道:“我们一直在回避这个问题,你一直都不想和我谈论。但是作为将事情从头看到尾的旁观者,我还是想劝劝你。”   “我不想听。”被瑞贤抱住,智厚传出的声音显得有些不真切。   瑞贤失笑,把之后推离自己的怀抱,手指刮了刮他的鼻梁说道:“智厚,你知道我为什么答应和你订婚吗?你应该知道的,在我初步的想法里,起码是要等到你大学毕业。”   这话让智厚内心有些踹踹不安。   事实上,虽然是当事人,但是他也没有想到,会这么快。   他只是嘴巴里说说马上要和瑞贤订婚。   希望能潜移默化让对方认同并将这件事情列入考虑的范围之类,没想到,居然真的被对方快速的承认下来。   “是什么让你改变了主意?”这段时间的不安让智厚不假思索的将心底深藏的疑惑提了出来。   瑞贤轻拍着智厚的背,缓缓说道:“我害怕你过早的承担起责任,恋爱和家庭毕竟是两码事,再加上我比你年岁大,在我心里,你始终是不稳定的。我害怕你到了和我一样的年纪,回首如今的种种会后悔,我让你过早的接触那些本不该是你这个年纪该考虑的问题。”   “我不后悔。”智厚很快就否决了瑞贤的话,甚至有些生气的说道:“我们在一起这么长时间,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知道?”   “嗯,我知道。”瑞贤笑着道:“因为我知道,所以我决定相信你。”   “相信我的智厚已经做好准备和我一起面对困难,相信他能够为我撑起一片天。即使我的心里有些愧疚于早早拉对方进入成人的残酷世界,但还是为了自己的私心做了利于自己的决定。”   瑞贤的话令智厚有些动容。   他以为瑞贤的决定仅仅只是为了闵家的企业,毕竟他也提出过要给予资金的支持,但是却被瑞贤拒绝了。   “听到你这样说,我好开心。”智厚在瑞贤面前,几乎不再隐藏自己的情绪。   “所以,在对待尹爷爷这件事上,我也要坦白。”瑞贤压低声线道:“我有些对你失望。”   瑞贤的话让之后瞪大了眼,可不过片刻他意识到了瑞贤的意思,嘴巴动了动,但却不知从何开口否认瑞贤的话。   “我以为你会更理智的处理和尹爷爷的关系。”瑞贤等不到智厚的回应,自顾自的接着说道:   “当年的事情尹爷爷的确有错,但是换位思考,任何人处于他的位置,不见得比他能处理的更好。要知道那个时候他虽然为自己的小家悲痛欲绝,但是却不能忘记他自身的责任与工作。如果他为了家庭原因,罔顾自己的责任,那么今天的你也会看不起他。”   瑞贤深深的看着智厚道,“你尊重他,你不愿意原谅他,仅仅是你为你所遭受的不公不平,你缺失了家庭亲人的呵护,你内心是愤慨的。”   “原谅他,其实也是解开你自己的心结。要知道,在这段关系中,我以前之所以摇摆不定,在一定程度上也是误会你将对于家庭的渴望投生到从小陪伴你的我身上,我以为你没有分清楚亲情与爱情的区别。”瑞贤将心底的话借着这次机会全部说了出来。   显然这些话让智厚有些震撼,他没有给瑞贤回应,而是沉默的靠在瑞贤的肩头,一只手与瑞贤十指紧扣不愿松开。   车缓缓停了下来,两人却都不约而同的没有起身。   司机安静的的起身离开,独留两人享受这段静谧。   不久,车窗被敲响。瑞贤转头看着贴着车窗努力正确认车内是否有人的在景,笑了起来,推了推智厚,然后按下了车窗。   “你们果然在里面,我和俊表以及其他两个人在里面等你们很久了。”在景笑嘻嘻的开口,完全打破了车内的气氛。   “你们这是?”瑞贤接口问道。   提到这个在景十分开心,脸上也露出了好奇的神色,“我听苏易正说起俊表的妈妈,那副模样实在太帅气了,据说明天俊表家有一场小型拍卖会,我想去看看,所以想问问你的意见,有什么要注意的?”   为了这件事特意跑过来,瑞贤有些意外,仔细瞧着在景的模样,以及不远处满地的购物带,突然想到了什么了然的笑了笑。   “走吧,今天睡我家吧,要说的实在是太多了。”   提到这个,瑞贤拍了拍头,似乎是想起了智厚,调皮的说道:“智厚,今天在景和我一起睡,我家客房不够,我让司机送你回去。”   不等智厚反应,瑞贤就打开车门拉着听到她的话后兴奋不已的在景,一起跑进大门。   远远的还能听见在景的叫喊,“太棒了,我从来没有体会过和朋友睡在一起.....”    ☆、邀舞   “女猴子,你怎么来了?”俊表本来百无聊赖的看着管家和佣人准备大厅,正准备找机会溜去楼上和苏易正与宋宇彬回合,没想到转身就见到在景从大门口走进来。   在景倒是已经习惯了俊表打招呼的方式,她笑着道:“为什么我不能来?”   俊表瞪眼,显然这种说一句被呛一句的经历重演,让他恨得牙痒痒的。   “易正让你过来的?”俊表猜测到。   “在景和我们一起过来的。”智厚和瑞贤紧跟着进门,为俊表做了解答。   “你们疯了,怎么都过来了,你们知不知道今天,有可能.....”俊表一副受到惊吓的样子夸张的开口说道。   瑞贤失笑,对着在景道:“我们先上去,等会开场再下来。”   “好。”在景没再理会俊表,让他更加生气了,他走过去拉住了在京的手臂说道:“你就呆在这里。”   这个举动让在景呆了呆,并没有马上挣脱俊表。   俊表接着对智厚说道:“你和瑞贤先上去,易正和宇彬在楼上。”   “你小子,叫谁,瑞贤?”平日里好说话的智厚,被俊表这称呼弄得一愣。   俊表不耐烦的解释道:“瑞贤姐,你先和智厚上去吧,我和在景有话要说。”   瑞贤见状,连忙拉上智厚道:“走啦走啦,电灯泡。”   这话让本大大咧咧的两个人同时红了脸,智厚和瑞贤走后,两人半晌一句话都没说。   “不要拉着我走啦,我知道了。”智厚被瑞贤牵着大步走着,十分担心瑞贤步伐不稳。   被智厚一提醒,瑞贤连忙缓下步伐,和智厚并排走,自然而然的倚着他的身子,减缓身体因为高跟鞋的压迫感。   他们推开休息室的大门。   易正打过招呼后,仔细看了看他们俩,笑道:“你们这是和好了,没想到智厚最近总是让我刮目相看啊,我还想着要不要给他支个招。”   瑞贤不置可否,说道:“千万别....”   “我不需要。”智厚和瑞贤几乎同时的回应,让宇彬凑趣道:“知道了,祝福这对新婚夫妇,我们会准备礼物的。”   “说道这个问题,我再想我很快就要做干爸爸了,得抓紧时间看看育儿的书。”易正接话接的没谱,让智厚扶额愣神。   瑞贤虽然也被这个跳跃性的话题给弄得懵了,想到件事情,脸不受控制的有些泛红。   宇彬这个老道的人一下就看出了关键,他吃惊的道:“不会吧,你们...”   被宇彬提醒,易正也发现了两人间有些尴尬的气氛。‘’   会尴尬。   交往这么久,智厚居然还没有下手。   面对友人□□裸的询问目光,智厚选择了无视。   这时走廊传来的匆忙的脚步声,以及重重的推门声。   俊表拉着在景匆匆忙忙进来。   瑞贤为了缓解尴尬,连忙问道:“怎么这么快你们就谈完了?”   穿着高跟鞋被俊表拉着跑的在景明显不在状态,她疑惑的道:“管家说夫人十分钟后到家,然后俊表就拉着我狂奔,本来是要拉着我出门的,不过管家说没司机,所以...”   “什么!”   “我以为巫婆下周才回家的。”   宇彬和易正发出惨叫,而且他们也知道管家明显收到命令,不会让他们有机会离开主屋。   俊表更是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   “怎么办,怎么办。”   在景好奇的询问道:“你们怎么这么害怕。”   俊表显然是被在景的置身事外给气着了,他大声道:“我还不是为了你,我妈最势利了,你今天在这,搞不好就....”   还是易正最先反应过来,看着不急不缓坐在沙发上的在景,又想了想初次见面在景扔了一堆钱给俊表,看起来家境似乎还不错。   可是,俊表的母亲可不是家境还不错就能打发的。   想他们能成为俊表的朋友,这一点可是经过巫婆的重重考验的。   想到这里,易正站起来,扯住了焦急的俊表道:“依我看,没问题。”   “嗯,衣服是高定,没看错的话是最近新锐的设计师,就不知道巫婆喜不喜欢,要不还是保守一点,给换一换?”宇彬接话道。   “我不换,我为什么要换。”在景显然觉得这几个男生现在的举动蠢极了。   而同样镇定的还有瑞贤和智厚,瑞贤知道在景的家境,能被俊表母亲选中的,根本不存在问题,只不过当事人都没有说,瑞贤也乐得看热闹。   十分钟很快就到了。   几个人故作无事般四散在大厅周围,实际上精神都集中在大门上。   门把被转动的声音,推门声,已经高跟鞋的敲击声。   俊表的母亲一出场就震慑住了全场。   “你们都在啊,好久不见。”说着这话,俊表母亲的眼神已经扫视了场中一圈。   不等他们回应问候,她就首先说道:“智厚和瑞贤祝贺你们订婚。”这话说的十分中规中矩,被点到名的两人连忙站出来鞠躬道谢。   眼光扫向易正和宇彬,同样把两家主事人问候了一遍。   然后才问道她其实最为关注的一个人,“这位小姐挺眼生,是你们的新同学?”   俊表此刻有些炸毛,显然是不想母亲多问,他说道:“下面快开场了,您不需要先去检查一下吗?”   “这种事有人会负责。”因为俊表的不合作,她眯了眯眼,显然有些怀疑,目光再次转向在景,等待她的答复。   在景显然不准备靠易正和宇彬代为说话。   她站起身,落落大方的给俊表的母亲行了个礼,说道:“初次见面,您好,我叫夏在景,最近刚回到韩国,是瑞贤的朋友。”   俊表的母亲可没有这么容易打发,她接着道:“是从法国回来的吗?看起来和我家俊表同岁,是准备在神话上学吗?”   俊表显然不想母亲细问,正要强行打断,却被易正给阻止了。   在景也不在意,回道:“我长居在美国,去法国旅行的时候认识了瑞贤姐,目前还没有在韩国长居的打算。”   “那家父家母也是在美国对吗,他们主要涉及什么行业呢?如果有进入韩国市场的打算,我们神话集团可是最好的合作对象。”与儿子有关的事情,俊表的母亲显然不会随意的敷衍过去。   在景笑着道:“公司的主要涉及的是高新技术,具体商业计划,我不是很清楚。”   这个回答,让俊表的目前心里有了大概的估值,她笑着道:“今天我们家举办的是一场慈善捐助,不知道你是否有兴趣参加?”   “当然,我正是对这个活动有兴趣才特意过来。”在景说着,向俊表母亲身后的管家示意道:“我将要拍卖的物品放在一楼的拐角,正想麻烦管家待会加上我的捐助。”   达到自己的目的,俊表的母亲也不多做停留,点头对他们说道:“玩得开心。”然后就毫不留恋的离开了。   俊表有些佩服在景的不怯场,他赞赏的说:“没想到你还挺能装。”   在景被俊表的话气的脸鼓鼓,易正连忙打趣道:“俊表,这个时候应该对女生说,‘放心,一切有我’你这样,是不会有女朋友的。”   易正的话戳到了俊表的软肋,他连忙高喊道:“你说什么呢,我的女朋友天天都不重样,比你们强多了。”   这话在座的没有一个人相信。   所以   俊表你不要不承认   你就是个   纯情小男生   伪装自己情感经历丰富,实在是和你的人设不搭。 作者有话要说:  求留言,然后继续更,一口气完结~~ ☆、Lacrimosa   “我们明天出发去旅行。”等送走了巫婆,俊表像似想到什么好主意一般,眼神一亮,一脸邀功般的决定道。   刚刚松了口气的众人一愣。   苏易正反应过来,连忙夸奖道:“不错不错,这个主意不错,我们一起去避一避风头。”   他边说着边对除了俊表以外的大家挤眉弄眼。   宇彬会意连忙说道:“我没问题。”   俊表受到肯定,一脸得色,目光转向智厚。   智厚没有马上应答,而是眼神询问般的看向瑞贤。   瑞贤会意,略带了点歉意般的说道:“我只能去两天,还有一堆事情等着我处理。”   智厚听罢,对俊表回答道:“我们去两天。”   “你们怎么这样,智厚,你是选兄弟还是选女人?”俊表幼稚的发问得到的只是智厚无奈的瘪嘴。   “你怎么能和瑞贤比。”智厚笑嘻嘻的说道。   不等俊表较真,易正连忙插嘴道:“我也去。”眼光撇向被俊表忽略的在景,易正开口邀请道:“在景如果有空的话不如和我们一起?”   俊表不是一个爱计较的人,既然被易正打了岔,他就说道:“不用问她,她肯定去。”   在景是很高兴能和新认识的朋友一起出行,但是俊表这种霸道不问她选择的决定让她有些生气。   于是她说道:“你们准备去哪里?我有空的话就和你们一起去。”   俊表很不满意这个回答,他满是在景不识时务的模样,一本正经的说道:“我家在太平洋附近有座小岛,设施俱全,度假首选,你知道有座岛的概念是什么吗?错过了这次你一辈子也不一定能有机会体验这样的度假机会。”   又是这种气人的说话方式。   明明是好意邀请对方去自己家的地盘玩,偏偏给人一种盛气凌人的感觉。   旁观几人同时扶额。   似乎已经预料到在景的反应。   在景一脸惊讶,但是却没有生气,而是好奇的仔细询问道:“在太平洋的什么地方,新几内亚附近吗?”   “对,就是那里。”俊表表现出一副算你识货的模样,接着夸耀道:“位置不错,不管是跳伞滑翔或者冲浪都是不二的选择。”   被俊表调动了兴趣,在景连忙追问,“我知道那里有座心型岛,你能开直升飞机带我去看吗?”   “直升飞机?小意思,你回家收拾行李吧,我明天让司机去接你。”赢了一局,俊表志得意满,对着易正咧嘴大笑。   旁观众人简直是看的目瞪口呆。   没有想到   这两人的相处方式简直是绝配   都只听对方想说的话,宇彬一脸我服了的表情,拍了拍俊表的肩膀道:“好好把握,机会难得。”   这么深沉难懂的句子,俊表是肯定没有听懂的。   不过旁观众人却深以为然。   在景对大家调色板似的脸色毫不在意,而是上前缠着俊表的手道:“我一直想跳伞和冲浪,可惜父母不准我干,真是太棒了。我等不及了,今天就想出发。”   这句话戳中俊表的神经,他大手一挥说道:“也行,我马上叫管家安排飞机,三小时以后出发。”   这次俊表不再询问大家的意见,直接吩咐管家安排。   “对了,你们有什么特别需要,快点说。”   “俊表你行动太迅速了,等等我打电话看看哪个宝贝能和我一起去。”宇彬最是好商量,反正没有琐事缠身,直接就按照俊表的安排来。   易正倒是饶有兴趣地看着在景,而后道:“就按照我一贯的习惯安排就行。”   智厚小声先问瑞贤,瑞贤想了想也的确没有特别的安排,倒是凑巧能一起出发。   就这样,一行人在俊表心血来潮的安排来了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到达小岛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在景摸了摸独自,对着俊表说道:“我们晚上吃烧烤吧,就在海边,感觉肯定不错。”   对于这种小事俊表完全没有意见,他打了个电话想让厨师准备好用具。   可惜得到的回复是因为俊表一行人来的比较匆忙,负责维护小岛的工作人员已经按平常的时间下班了。   管家一再表示失职抱歉,可是能到通知员工再上岛,最快也需要两个小时。   瑞贤想了想,制止了在发脾气,并要求员工快速到岗的俊表。   “要他们明天正常时间过来吧,我想岛上应该不缺基本生活所需,今天就不要再折腾了。”   这个提议马上令在场的各位兴致勃□□来。   “咦,这样说起来,我似乎还从来没有去过厨房这类场所。”宇彬闷头想了想,似乎跃跃欲试,“不如今天试试也不错。”   在景拍手支持,“瑞贤姐的厨艺真的很棒,我们有口福了。”   这种要拿瑞贤当免费劳力的举动引起了智厚严重的不满情绪,“瑞贤只做给我吃,你们要吃什么自己动手。”   大家都这样表态了,俊表也不在坚持。   挂了电话,几个人不等放下行李就直接向厨房的方向走去。   即使主人没有前来,但所有的设施都一应俱全。   厨房里甚至有水族箱,里面有这片海域内常见的海鲜食材。   在景眼神一亮,连忙拉住俊表道:“我要吃这个,你把它捞起来!”   水缸里龙虾海贝蟹还有鱼,分门别类放置整齐。   易正数了数水缸里的数量接着道:“正好我们一人一只,俊表你行吗?要不换我来捞。”   只要问俊表能不能做什么事情,俊表就从来没有一次承认过自己不行的时候。   即便他从来没有做过类似的事情,他也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   瑞贤和智厚倒是没有凑这个热闹。   看了看冰箱里足够的蔬菜,瑞贤和智厚默契的同时说道:“沙拉。”   沙拉,烧烤然后是i火锅。   这是最简单便捷的烹饪方式。   如果一道菜一道菜的准备,要做足几人吃的食材还不知道要等几个小时。   作为在场年纪最大的人。   瑞贤不意外担任了指挥一职。   不会做没关系,她来教。   大虾洗干净,烧烤。   蔬菜沙拉。   肉类就是火锅了。   食材大家分工,调料工作就交给了她。   手忙脚乱是必须的。   可等到吃到自己亲手准备的食物,大家普遍反映是辛苦是值得的。   自己做的菜肴格外香甜。   在景也意外点亮了一向生活技能,有些欲罢不能,表示明天自己还要亲自下厨。   喝酒,吃饭,聊天。   等结束各自回房,已经差不多到了半夜。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在景就精力充沛去催俊表。   因为对方答应了她。   她早已心痒难耐,不知用了什么办法,把爱赖床,而且起床气严重的俊表给叫了起来。   等大家到餐桌前的时候,黑着脸的俊表已经被在景逼迫的吃了早餐。   易正一脸惊讶,问道:“俊表你怎么起这么早?”   俊表的坏习惯在座的各位除了在景,恐怕无人不知。   在景也不在意俊表生闷气,她答道:“我听管家说俊表可能中午才会醒,可是我早上想冲浪,所以就去叫他起床了。”   居然能用这样理所当然的语气说,叫俊表起床?   宇彬忍不住,也不顾及俊表的心情,急忙道:“你是怎么把他叫起来的?”   “我叫他不起来,所以给他脸上泼了盆水。”在景语不惊人死不休。   “就这样,他就乖乖起来了?”难道俊表没有气到打人吗?   提到这个在景显然有些来气,“俊表居然打女人!”   “他打你了?”众人看着完好的在景显然不相信。   “我没有!”被安上莫须有的罪名,俊表气愤非常。   在景气呼呼的说道,“要不是我机智,肯定会遭到你的毒手。”   “你还是不是女人啊,你居然做出,做出这种事情!”俊表说着说着,居然结巴的脸红起来。   一大早听到如此精彩的故事,大家心有灵犀般,追问到底。   “没什么,我就说你敢打我,我就脱光。”在景好像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接着道:“我外衣还没脱呢,他就跑了。”   所以说   这样撩一位纯情小男生   这样好吗?   求俊表此刻的心理阴影面积...... 作者有话要说:  明晚无更新,继续求留言,谢谢大家的支持哦~~ ☆、邀舞   在景和俊表两人去跳伞。   宇彬和易正则是表示要去附近的岛屿邂逅妹子和逛街。   倒是智厚和瑞贤两人不想太过折腾,牵着手慢慢在海滩边赤脚散步,对于相爱的人来说只是相互依偎着也特别的温情。   智厚是一个害怕孤独又习惯孤独的人   熟悉的人和他相处会被他细心体贴照顾,而陌生人则会被他身上散发出的距离感给隔离开来。   今日的阳光照在皮肤上十分温暖,一点没有灼伤感。   瑞贤走了一段距离干脆拉着智厚坐在沙滩上,头也靠在他的肩膀上懒洋洋的说道:“好舒服,简直让我不想离开,一想到回去还有一堆事情等着我处理,我就想偷跑。”   智厚轻缓的抚着瑞贤的头发,侧头亲了亲她的头顶怂恿道:“那我们就不回去了,我们私奔吧。”   这个回答让瑞贤好笑般的捶打了一下智厚另一只与她相握的手,“我倒是想,不过我却不敢。”   智厚用力握了握瑞贤的手,无声的表达了自己的意见。   “智厚你也知道的是不是,就像树一样,还是树苗的时候得到了细心的呵护,可等到枝叶繁茂的时候,树就需要给它生长的那块土地庇护。”瑞贤说着边盘弄着智厚的手指。   有时候想想身上的责任,瑞贤就一步不敢停下来,这个话题有些沉重,瑞贤顿了顿,突然说道:“智厚你的手真美,骨节分明,突然好想听你弹钢琴。”   智厚怎么听不出来瑞贤生硬的跳转话题呢。   他突然想到上次两人在车上说过的话,再想想瑞贤现在时常烦恼叹气,突然有些明白。   为什么以前的瑞贤会义无反顾的放弃了家族选择在法国独立生活。   放弃何尝不是一种新生的方式呢,不要土地的养料也意味着不需要再为那片土地奉献。   虽然自私但当事人那种自断后路一往无前的勇气,也是他所没有的。   他总是瞻前顾后,缅怀过去。   “瑞贤,我,我不想原谅我的爷爷。”这也是智厚的心声,虽然理智上认同,但是情感上却无法和疏远已久的至亲再次亲密如初。   他是拒绝并且反感这份靠近的。   瑞贤侧头的动作有些大,其实最近几次她明明感受到了智厚的压抑,但是因为他本人并没有情绪反弹,所以她也选择忽略。   只有当事人自己想明白才能真正的走出去。   “我没有要求你原谅他,智厚。”瑞贤抱住智厚,在他的耳边悄声说道:“我们是人,不是机器,设定喜欢谁就能马上喜欢上。有些伤痛既然已经存在,我们没有办法彻底去除。不过换位思考一下,子女孝顺长辈,并不需要条件和借口,爷爷他也只有你一个亲人了。人年纪大了更加渴望家人和陪伴,我们不可能马上就让生疏的关系恢复亲密,但我们要给自己一个机会,一个相处一个互相原谅的机会,你心里已经有了决定不是吗?”   如果不是有了想法,智厚也不会和瑞贤直面的谈到这个问题。   “是的,我一开始仅仅只是为了你妥协,甚至一开始有些厌烦你多事的举动,潜意识的在排斥着。”智厚其实比他想象的更加在意,在和瑞贤反复为这个问题吵架闹矛盾之后,他才开始一点一点克服心理的排斥,正视如今的状况。   事实上,他已经记不清上一次见到爷爷是什么时候。   所有的关于爷爷的消息,都是安室长将给他听的,甚至有些时候他直接打断拒绝接受那些消息,仿佛这个人和自己没有丝毫的关系。   他承认自己的幼稚和不成熟。   特别是在和瑞贤订婚前的那段时间,他有些明白了瑞贤曾经的顾虑。   之所以拒绝,之所以暧昧,以及纠缠不清。   仅仅只是因为喜爱   瑞贤喜欢甚至爱他,所以她看得更远。   她了解他,所以知道这段感情没有结果。   因为她知道自己的脆弱,知道自己承受不了,就会逃避,把自己封闭在一个安全自我的圈子里。   瑞贤的忙碌,瑞贤的烦恼,瑞贤的想法   在她接手闵家之后都不同了。   他能清楚的感受到那种不同步。   两个人的步调突然衔接不上,事实上他是惶恐的。   他也在夜深人静时想过,这一次会不会再次被抛弃。   瑞贤比他更果决,在他还在观望,还在自我否定时,她就决定了和他订婚,和尹智厚这个依然弱懦的胆小鬼在一起。   这种肯定和认同,让他不再害怕。   似乎任何事情只要两个人还在一起,都能解决。   “不过,现在我决定让自己接受,我会定期去看爷爷,哪怕只是陪着他。如果他愿意的话,我也可以接受将来一起生活。”这句话是智厚最终的想法。   他想让自己能变得不一样。   即使智厚的语气里充满了迷茫,瑞贤听见这个消息却为智厚感到高兴。   她克制不住自己。   奖励一般咬了咬智厚的耳朵,然后直起身,双手捧着智厚的脸,嘴唇重重的波了一下对方的嘴巴,笑眯眯的说道:“我家智厚长大了。”   “你这种家里儿子长大的语气,让我听着挺不爽的。”智厚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按住瑞贤的手不让她撤离。   眼睛更是直视着她黑白分明的眼珠,不服气的说道:“长大的孩子要求吃糖,瑞贤姐。”   许久没有再被智厚叫“瑞贤姐”。   瑞贤一愣之下就被智厚吃了个正着。   显然瑞贤这个糖果十分的香甜,以至于两人回到别墅吃饭时,所有的人眼神都若有若无的扫向她的嘴唇。   瑞贤清了清嗓子,此地无银三百两般的说道:“我回来的时候突然想吃辣,一不小心吃多了。”   在场的人显然没有人愿意拆台,大家都是心照不宣各自眼神交流一番。   宇彬和易正收获不小,两人都表示明晚不回来过夜。   正聊着,管家也上前说晚餐马上就好。   几个人才意识到在景和俊表还没有回来。   叫住刚走到门口的管家,想问问他们人在哪。   “少爷和夏小姐两人在游戏厅,我正准备去询问两人是否前来就餐。”管家显然对于少爷的动向十分了解。   易正似乎是想到了这两个冤家早上发生的事情,于是有些好奇的追问道:“他们几点回来的,跳伞怎么样?”   管家语速不紧不慢的说道:“在景小姐在教练的陪同下跳了伞,不过少爷因为某些原因今天并没有跳伞。”   果然不出大家的所料。   俊表其实并不喜欢这种挑战极限的运动,如果他真的跳下去了倒是令人意外的。   不过出于俊表被在景压制的相处模式   众人顾不得晚餐   纷纷表示愿意代替管家询问俊表在景是否要吃晚餐。   事实上   所有人的眼睛都闪烁着八卦的光芒。    ☆、GAME   一行人快走进房间时,正好听到了游戏结束的OVER声,再然后就传出了俊表的惨叫。   大家互相对视一眼急忙加快了脚步,等不及敲门就推开了只是半掩着的门。   入目的一切简直让人目瞪口呆。   只见身材娇小的在景运用腿的力量将俊表侧身压在地上,手臂也被她用着巧劲压制着俊表的动作。   高大的自命不凡的俊表,就这样狼狈的被欺压了。   听到众人进门的声音,俊表挣扎的更加厉害了,嘴上还说着:“你们都出去!”   宇彬不怀好意的回道:“俊表,不要我们帮忙吗?”   戳到了俊表的痛处,他连声叫道:“没看见我让着她吗?谁要你帮忙了。”   死鸭子嘴硬。   众人乐得看热闹,并没有退出房间。   易正,轻咳了声道:“晚餐准备好了,你们不要闹了。”   沉默许久的在景说话了,“早上跳伞输了算了,游戏都输给我,你答应的事情不会忘记吧。”   俊表沉默半晌,咬牙说道:“你放开我,我具俊表什么时候说话不算话过。你说的,我应了。”   “大家都听到了,你可别让我看不起你。”说完这话,在景干净利落的松开的挟制俊表的手。   俊表揉了揉自己被压得有些痛楚的手腕,狠狠道:“你还是不是女人,这么暴力!”   “我是不是女人你不是确认的很清楚吗?”说着,在景应景的挺了挺自己的胸。   俊表果然不是在景的对手。   站起来后看着一脸八卦的众人,发脾气吼道:“不是说晚餐好了吗?你们还傻站在这里干嘛?”   说完这话就像是逃避在景一般,推开门脚步声急促的走远了。   看着成竹在胸的在景,瑞贤好奇的问道:“你们打赌了,俊表输了对不对?”   在景的小眼神此刻一副求表扬的模样望着瑞贤,口中自得地说道:“这是当然的。”   宇彬唯恐天下不乱的接口道:“俊表答应你什么了?”   “答应做我一天的奴隶!”在景也不帮俊表隐瞒,将这个赌约的前前后后说了个明白。   易正在心里给在景点赞,“我觉得你挺像俊熙姐的。”   其他几人点头附和,自从俊熙姐结婚后,似乎就没有人能让俊表吃瘪了。   要知道俊表有时倔强起来,连巫婆都对他束手无策。   听到陌生的名字,在问道:“俊熙姐?是俊表的姐姐吗?名字都挺像的。”   “没错,你和俊熙姐一样使用暴力,俊表上次被人揍我都不记得发生什么事了,提醒一句,小心他的报复哦。”宇彬十分欣然接受出现在景这位让他们无聊生活添趣的角色,所以毫不吝啬的分享一下小提示。   在景明显不是很相信这话,她把疑惑的目光转向瑞贤。   瑞贤摸着下巴想了想,不负责任的说道:“俊表他不能用常理推论,不过我相信在景你对付他绝对没有问题。”   这话刚落,智厚就借着身高优势压了压瑞贤的头发道:“别废话了,去吃饭去吃饭。”   智厚绝对不会承认他有些期待在景落在俊表手里的画面。   要知道自从她和瑞贤相识,在景这个没眼色的电灯泡已经让他数不清在他和瑞贤面前闪亮了多少次了。   等他们慢慢吞吞回到餐厅,已经见不到俊表的身影了。   据管家说,少爷不舒服,没吃晚餐就回房了。   这样忧心忡忡的语气,让切着肉的在景深深的明白了她的重要性。   她和管家保证到,等会一定监督他们的俊表少爷吃完了饭再休息,请大家都不要担心。   众人看着她信誓旦旦的模样,觉得十分有趣。   全都默契的出卖了俊表,不置一词。   瑞贤和智厚第二天就离开了小岛。   而在岛上呆了五天后,再次回到神话,大家都发现了俊表的异常兴奋,只有他自己还沉浸在自己的小算盘里。   他和在景棋逢对手,就这样打打闹闹似的欢喜冤家模样。   大家都在私底下猜测,俊表什么时候才能醒悟过来。   智厚和瑞贤按照计划拜访了尹爷爷。   目前他开了自己的诊所,当智厚进门,身为旁观者的瑞贤很明显的就发现了尹爷爷急剧起伏的胸膛。   扫了眼工作台,几张家庭合照上都有智厚的身影。   看着智厚捏着拳不说话。   瑞贤把提着糕点的盒子搁在了桌上,抱歉的说道:“冒昧来访,希望没有打扰您的工作。”   事实上,瑞贤也犹豫过是正视的邀约,还是赶在下班之后的时间直接去诊所拜访。   不过显然智厚不想约在外面。   秉承着这一点,所以他们到来的十分突然。   还好此刻诊所里已经没有了等候的病人。   “没有,没有,快坐。要喝点什么诊所没什么可以招待的,我让小桃去....”尹爷爷除了两人进门时看了一眼瑞贤,后来的目光就没有离开过智厚。   那样贪婪,眷恋的目光,智厚何尝感受不到,他敛下了眼中的复杂神色,语气有些疏离的说道:“不用麻烦,今日我过来是有话和你说。”   智厚的冷淡丝毫没有让这位老人家的热情消减,事实上那种几乎流于实质的愧疚情感,让人有些透不过气。   瑞贤知道此刻对于智厚来说有些残忍,但她深吸一口气还是说道:“我去给你们泡杯茶,不急,坐下慢慢说。”   她的眼神安抚着智厚,让智厚焦躁的心情稍稍缓解,然后听话的坐了下来。   可他的手在瑞贤即将离开的时间,拉住了对方紧紧的握住,接着宣布道:“相信你已经知道了,不过我还是要对你说,我已经和瑞贤订婚了,以后也会和她结婚。”   那样的语气似乎不是要得到亲人的祝福,反而有一种赌气的成分。   看,我都做了,不管你是什么反应,都不会影响我。   瑞贤拉拉两人牵在一起的手,对着尹爷爷抱歉的说道:“真的很抱歉,因为订婚的消息是临时决定在我的生日宴上宣布的,所以并没有提前拜访和邀请您。我感到十分的抱歉,我和智厚已经商量过了,关于结婚的所有问题,我们都会将您的提议列入重点参考。”   不是瑞贤忘记,而是瑞贤知道自己根本没有得到这位老者的认同。   显然此刻有智厚在场,尹爷爷显得要和蔼的多,他笑了笑,丝毫没有在意,温和的说道:“是我这位老人家的错,智厚你能幸福,我也就放心了。”   智厚松开了瑞贤的手,并没有回复尹爷爷的话,而是对瑞贤说道:“你先帮我去泡杯茶吧。”   瑞贤知道此刻已经不适合自己在场。   于是借着泡茶的功夫从办公室里出来,把空间留给了两位。   她推门出去时,送走病患的护士回来,她轻言解释了一番接着泡茶的功夫和护士攀谈起来。   虽然事情有过大概的调查,但是从这位护士嘴中得到的消息更准确,也更令人震撼。   听完尹爷爷的生活日常   瑞贤由衷的希望,智厚能够从心底原谅尹爷爷。   这个唯一还在世上的亲人。    ☆、邀舞   智厚正在认真的研究着手上的杂志,更确切的说是瑞贤的个人照片集合。   从瑞贤第一组登上杂志的照片,到各种海报新闻。   休息室的一整个书架都是他引以为傲的收藏,自从两人在一起后他很久都没有回顾那些往日的照片。   如果说从前看是带着淡淡的苦涩和憧憬,那么此刻的他翻阅这些,却别有一番滋味。   就好像小孩子得到了向往已久的放置在明亮橱窗里的展品一般,每日路过心心念念,可是却又知道自己绝无可能据为己有。   峰回路转,展品最后被当作礼物得到。   欣喜的同时却又舍不得拿出来与别人分享。   小心的收藏,时时的把玩。   似乎这样自己就有了一个甜蜜的小秘密。   自从瑞贤成为他的女朋友后,他渐渐的不再患得患失。   害怕自己的珍贵秘密被他人觊觎,害怕受到他人的损坏。   智厚眷恋的呆在休息室属于他自己的角落里从瑞贤高中时的照片看起,一个上午过去了,也没有扫过书架上的一层。   正在打着台球的易正和宇彬看着智厚的状态见怪不怪。   两人收杆,宇彬摸摸肚子说道:“差不多也该吃饭了吧?”   “智厚,中午要吃什么?”易正侧头对着智厚的方向问道。   智厚头也没抬起,轻声说道:“可丽饼。”   宇彬表示受不了,又是甜的,他可是最烦这个了。   “说起来,最近休息室特别安静,感觉少了俊表真不习惯,也不知道现在他在做什么。”易正拿起电话订餐,有些感慨的说道。   宇彬懒懒的躺在沙发上,随手拿起手边的遥控器打开电视,心不在焉的回答道:“和在景,我觉得他们两个简直就是情侣最佳模范,俊表估计谈一次恋爱就能结婚,想想还真为他高兴。”   易正订完餐,也翘起腿坐在了宇彬的身边道:“我还一直以为按照俊表的性格,他最后会听老巫婆的安排,就和俊熙姐一样。”   说到这个话题,宇彬也有些沉默,他扯着嘴角道:“兄弟,不要太悲观,想想智厚和瑞贤,一切皆有可能。”   整点新闻的滴嘟声,同时休息室的大门被敲响。   宇彬正准备关电视,可随着头条新闻的播报,他的身体一僵呆立在原地。   “神话集团会长今日意外昏迷.....”   几人都停下手上的动作,眼神交错,对方眼中的诧异不容错辨。   “闵氏财团,独生女,着名模特,澳门车祸。”   第二则新闻的提要,让智厚手颤抖起来,似乎有些不相信真实性。   他拿起口袋里的手机,开始拨号。   平日里通畅的接通提示,此刻却是冰冷机械的女音,“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此刻智厚的脑子里一片空白,手里不停的在拨打瑞贤的手机。   易正和宇彬两人最先回神。   宇彬走到智厚的身旁,怕怕他的肩膀道:“我马上联系那边的兄弟问问具体情况,我开车送你去机场,路上你可以和瑞贤的家人和她的助理取得联系。”   智厚这样的状态,他们是在是不放心他单独行动。   宇彬陪着智厚出门,易正对着宇彬点点头示意,小声说道:“俊表那边交给我。”   俊表的电话此刻也打不通了。   易正询问安室长才知道,早在前几天会长就住院治疗了。   只不过情况一直没有好转,消息已经瞒不住,这才在今天让媒体暴露出来。   并且他表示俊表目前正和母亲应对财团的危机,具体情况不方便透露。   这边易正才挂了电话,休息室的门就被粗暴的推开。   在景踩着高跟鞋,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终于找到了。你们的电话怎么都打不通,俊表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扫了一眼平日里热闹的休息室此刻就只有面容严峻的易正,在景心里顿感不妙。   “你几天没有见到俊表?”易正现在一回想,他们有一周都没和俊表碰面。   本来还以为俊表见色忘友,没空理他们。   易正的语气,让在景的心一紧。   “三天,不过他的电话是从今早开始打不通的,然后我看到了新闻。”所以就急急忙忙来和俊表的朋友确认情况。   毕竟昨天两人通话并没有任何异样,所以她很担心俊表的状况。   易正点点头,表示了解,前后信息在脑子里整理后,大概拼凑出事情的经过。   他对着在景道:“你跟我来。”   在景连忙随着易正的脚步出行,“我们是去见俊表吗?”   易正脚步不停,嘴中说道:“你可能没来得及看下一条新闻,瑞贤在澳门车祸,智厚和宇彬已经出发过去了。”   “什么?”听到这个,在景加快脚步走到了易正前面,“我开车了,现在我们去机场!”   “我怀疑俊表可能也在澳门,因为神话集团目前最大的投资项目就是在澳门,会长目前住院,他们必须亲自过去稳定形势。宇彬已经陪智厚过去了,我们现在过去才是最好的选择。”易正慢条斯理的分析着。   出车祸伤情不明的朋友,和失踪的情人。   两者对于在景来说都是十分重要的人。   然而根据情况的轻重对比,她还是选择到澳门后先去医院看望瑞贤。   瑞贤的情况不是很好。   腿部骨折只是小问题。   棘手的问题在于撞击脑部,目前瑞贤还陷入昏迷状态。   医生根据CT判断,瑞贤的脑部有轻微的肿胀和积水现象。   如果24小时内还没有转醒的迹象,则需要手术。   瑞贤的母亲眼睛已经肿的像核桃一样,她想让瑞贤回韩国进行手术。   瑞贤的父亲则冷静的多,他处理完公司遗留在澳门的问题后,着手安排转院工作,务必让瑞贤在澳门最好的神经外科专科医院进行手术。   长途的转移对病人来说十分不宜。   智厚此刻有些颓废的痴痴望着加护病房带着呼吸罩的瑞贤。   从得知消息到现在他没有合过眼,整个人强撑着和瑞贤的父亲一起安排大小事情。   宇彬和随后赶来的易正都拿他没有办法。   在景在瑞贤所住的医院里呆了两天就消失了。   大家都以为她是去找俊表了,然而他们目前联系不上俊表,只能和安室长交谈。   所以等他们再十几天后见到俊表跟他当面确认的时候,才知道这家伙根本也没有见到过在景。   可是俊表知道后却不为所动。   这让看着在景和俊表磕磕碰碰走到如今的易正十分的生气。   宇彬本是想从中调解两人的矛盾,没想到也被俊表嘲讽了一番。   那个往日里没心没肺的俊表在半个月不到的功夫变得世故起来。   不仅是世故,更是冷漠,那种高高在上的态度,似乎与昔日里他们共同的玩伴判若两人。   这一点让易正和宇彬十分的失望伤心。   几人不欢而散。   另一边瑞贤的手术十分的成功,目前已经恢复了清醒状态。   在她昏迷的这段时间。   有宇彬在澳门赌城扎根已久的手下协助,他们已经彻底弄清楚了事情的发展经过。   车祸不是意外。   而是有预谋的计划。   不满闵氏这个外国企业在新的项目中分一杯羹。   再加上瑞贤年轻气盛,在对待那些对她有企图的老一辈本地企业家,太过直接,落了对方的颜面。   车祸只是给她的一份小小的报复。   智厚很生气。   瑞贤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子的智厚。   那股子生人勿进的冷漠气息,让人轻易不敢搭话。   他现在穿着笔挺的西装,靠着床边站立,双手轻轻的搭在胸前。   洁白的熨烫无折皱的衬衣,一寸左右从西装的袖口露出。   窗外斜射而来的光线让黑曜石的袖口,发出淡然的光泽,配上那双骨节分明的手掌,使他整个人显得克制而从容。   不知是不是瑞贤的错觉。   似乎只是几周的功夫。   两人此刻再见面,瑞贤发现智厚的面容深刻而轮廓姣好,退去了年少的青涩。   他的下巴处有着淡淡的青色胡须印记。   他就这样带着温柔的目光和瑞贤对视,嘴边却扬起冰冷的笑容,说道:“好好休养,剩下的交给我。”   瑞贤张张嘴,想说些什么。   最后秉着呼吸,笑了笑,选择了沉默。   这个教训对于她来说有些猝不及防。   她突然明白人心难测这个词的真正含义,即使是站在她如今的高度,三思而后行依然是准则。   怪就怪在她太自信。   世界上没有原则没有底线的人出乎她的预料。   她选择沉默,是因为相信,智厚的决定。   不会让她失望。    ☆、Light of the seven   这是宇彬熟悉的世界。   顶级的会所,衣着精致的男女,推杯换盏。   三三两两的人群,轻声交谈,几个人恭维一个人,用虚伪和善掩藏真实的目的。   大厅看不见的角落有着更多不为人知的潜规则。   大楼里近乎一步一岗,全身黑色西装,带着统一黑色耳麦,身材高大硬朗的男子们面无表情。   见着他们的少爷,宋氏财团的唯一接班人,他们才轻点头部,问好。   这场高端的高端的宴会奢华精致,宇彬推开门看见和人轻声交谈的中年男子,轻轻点头后退出大厅。   他在不远处的会客室等待他的父亲。   “你来这里做什么?”没有父子间的亲密,这问话显得毫不客气。   宇彬似乎早已习惯这样的态度,他带着冷漠的口吻说道:“我想找你借几个人。”   手还拿着香槟,正准备将之送入口中的男子,动作顿了顿。   他和对面这个和他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男子对视片刻,然后随意的轻轻点了点头。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复,年轻的男子没有多做停留。   宇彬的手放在门把上的时候,听到了今晚中年男子口中的第二句话,“你要知道你在做什么,不要后悔。”   高高在上的口吻,明明没有过多的交谈,但从见到这个男人后宇彬就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他的后背甚至有些寒凉。   走出暖烘烘的室内,刚刚的那笼罩在身上淡淡的压迫似乎还挥散不去。   他的身后一左一右跟着两个几乎高出他半个头的保镖,中间保持着适当的距离,以示对其少爷身份的尊重。   等在车里的易正看到的就是那个背部挺直,可脸上表情却十分僵硬的宋宇彬。   不等宇彬和保镖示意,易正就推开了车门,走出去向着宇彬挥了挥手。   原本漫不经心没有带着丝毫情绪的眸子,因为见到了好友,染上了一丝笑意。   宇彬对着身后的人随意吩咐几句,就上了易正的车。   刚系上安全带,宇彬就带着惊喜的口气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猜的。”易正一边发动着汽车,一边有些敷衍的回答道。   车渐渐平稳加速。   易正的手有节奏的轻点方向盘,视线直视前方没有偏移,带着笑意开口道:“为了智厚,你去见你父亲了。”   陈述的语气,但话语中却流露出了担心。   “嗯。”宇彬被易正看穿也不恼,实际上有这样一位了解自己的友人真的是一件幸福的事情,所以为了他们,他也愿意做出一些牺牲。   易正不放心的侧脸扫了一下宇彬,发现他调低了椅背,整个人懒懒的靠在那里,有种逃过一劫后的精疲力尽。   “智厚的行动你知道吧。”易正试着转移了话题。   宇彬可有可无的点了点头,“太慢了。”   “不过符合智厚的作风不是吗?”易正点评到。   宇彬闻言挑了挑眉,调侃道:“我觉得智厚已经出乎我意料了,没有想到那小子也有雷厉风行的一天。”   “架空那些设计瑞贤受伤的人手上的权力,甚至让他们一无所有,却并没有迁怒其家人以及其他人的所得利益。这份心思比报复所有的始作俑者更难。”易正十分佩服智厚在短短的时日内取得了闵氏财团股东的信任。   宇彬摇了摇头,说道:“我了解那些人,只要给他们留下一线生机,他们反扑起来会更加凶猛。智厚这样做,后患无穷。”   “所以你去见你父亲,问他要人了。”易正道。   宇彬闻言顿了顿,并没有否认,而是说道:“暂时不要告诉智厚了,我想只要防范在澳门的这段时间就好,回到韩国候不会有大问题。”   朋友的心意不想让当事人知道,易正选择了保守秘密。   “瑞贤姐恢复的差不多了,估计下个星期就能回韩国了。”易正粗略估计了一下需要注意人身安全的时间。   宇彬笑道:“你这是,有事瞒我?你觉得已智厚和瑞贤如今的状态,谁会丢下对方单独回国?我看如今一个月是少不了的,所以我才急着去见我家老头子,我家老头子以为我要靠那些人搞出人命.....”   易正惊觉了自己不在状态,坦然的承认道:“最近是发生一些事情,不过我能应付,下次再和你说。”   “有没有觉得我们四个人上次坐在一起上课还是昨天的事情,现在感觉大家都变了。”宇彬右手撑着车们,头靠在上面,闷闷的说道。   易正顿了顿,才回道:“神话要和JK集团合作新的项目,最近俊表他的压力也很大。而且,宇彬,你有在景的消息吗?总觉得她无故失踪挺让人不安的,也不知道俊表到底有没有什么行动,万一等到时候神话这段时间熬过去,俊表再去补救,黄花菜都凉了。”   “我会让人留意的,毕竟兄弟的终身幸福,也关乎着我们的友情状况嘛。”宇彬的食指放在下巴处,稍微用力,缓缓地笑着。   一路畅谈。   他们口中的俊表正结束一场商务会餐。   提前离席,顶着让具女士不温不凉的目光,俊表保持着礼貌真诚的面容,离开餐桌。   两个保镖在俊表离开大厅后就跟上了他,电梯下行,安室长等在了一楼的大厅旁,正接着电话。   看到电梯门打开,俊表一个人的身影,他显得有些意外,但还是尽责的上前。   “少爷,我们是回家还是去休息室等夫人?”   俊表可有可无的对着领路的侍者点头,嘴中说道:“先回吧。”   身材高大的黑衣保镖,即使在黑夜也带着墨镜,对于俊表的吩咐点了点头,一人急步离开前去安排车辆。   电梯门缓缓地在身后合上。   俊表的脑子里不合时宜的想起了那个满脸灿烂笑容的身影。   明明是娇小的身材,却毫不费力的撩到了两个身材高大的保镖,拉着自己甩开那些禁锢。   短短的愣神让俊表没有听见安室长的话。   看着神情恍惚地少爷,安室长又重复一遍说道:“刚刚夫人发信息给我,明天我们要去机场迎接JK集团的夏氏夫妇,要我早些送少爷回去休息,做好准备。”   俊表脸上有恢复了冷漠肃然,直视前方,淡淡的说道:“资料放车上,我路上会看。”   安室长没有多言,随着俊表走出大门,上车离开。   俊表靠在后座,仰头闭目。   车才行驶了不到一半的路程,他就已经将手边的资料阅读完毕。   安室长透过后视镜,扫了一眼俊表此刻的状态。   眼中沉沉的,带着心疼,他口吻不轻不重的开口,轻缓的说道:“JK集团的掌权人有一位独生女儿,这次涉及几十亿的合作计划,夫人有意让你们先订婚。”   安室长的话,让开车的司机瞪大眼睛,忍不住也看了看后视镜。   俊表闻言并没有睁开眼,情绪似乎都没有因为这个消息产生波动。   他只是口吻不轻不重带着淡淡的警告意味说道:“这些跟工作无关的事情,安室长以后不要再向我汇报了。”   和这句话相对的。   是他放在那叠厚厚文件夹上的手。   捏成了拳,更是因为用力过度,而轻微的颤抖着。 ☆、邀舞   翌日一早   安室长按照往日的时间在大门口等待,一切似乎与往日并无不同。   他在路上几次用后视镜看俊表少爷。   俊表似乎并没有为今日的碰面困恼,他正低着头在看公司这段时间的财务报表,面上无波无澜看不出任何情绪。   “少爷,今日我们的行程安排是....”安室长在安静的车厢里按照往日的习惯说道。   俊表的眉头不自觉皱了起来,他心里一阵烦躁,安室长说的话基本过耳就忘。   、   车停在神话集团在澳门的分公司楼下。   俊表打开车门,正准备和具女士一起开晨会。   没想到下车他就看到具女士的司机站车门边给他鞠躬,俊表的动作顿了顿。   接着后车窗降下,   俊表不再犹豫,上前几步拉开后车门。   果然具女士正端坐在车后,挺直脊背,膝盖上放置着厚厚的文件夹。   椅背后的屏幕是亮着光的,她正在和下属开视频会议。   俊表开门坐进来,她的视线没有偏移。   和视频另一端的人做了一个简短的总结。   然后才转过身子用犀利的目光打量了一下俊表,此时她的嘴边带着满意的微笑弧度,缓缓地说道:“情况有变,飞机提前到达,我们现在就去机场。”   如果是往日里父亲康健,和JK集团的合作可以稳扎稳打。   有利可图但如果达不成共识也丝毫不能损耗财团的利益,实际上是一项锦上添花的共赢项目。   此番却又大不相同。   因为俊表父亲的病,好几个已经开始投资的项目出现了短暂的停滞,股价的下跌影响着手头上的并购计划。   这些耗资在短时间内看不见明显的收益,往日能掌控大局的抉择人,这些问题根本就不是问题。   但是此刻,财团的股东因为对俊表的不信任,使俊表的每一个决策都质疑重重。   这样下去如果俊表父亲长时间不能清醒,对于整个财团来说都是巨大的损失。   此刻如果有一项投资能够让俊表赢得股东们的信任,无疑就是和JK集团的合作。   只有成功的合作才能让俊表站稳脚跟,不至于被神话集团被内部问题拖累。   “JK集团对我们的意义,俊表,你知道的。”具夫人不放心,于是继续说道:“为了顺利合作,我会提到联姻,他们正好有一位和你年岁相当的千金。”   俊表的抗拒作为母亲的她怎么会看不到呢。   “我们先谈计划,如果对方一定要求,和神话联姻,我。”俊表心里是希望合作的企划案能够打动对方,但是他没有考虑过对方不感兴趣,接下来他们能做的方案。   目前,   除了合作,别无他法。   想到这里,俊表避开了具夫人的目光,眼神转向车外。   声音有些轻的接着说道:“我,我会同意的。”   这个答案让俊表的母亲很满意,她点了点说道:“我知道你喜欢上次那位女孩,她的家世如果配得上我们具家我不会反对。”   这是变相的在和俊表保证,一切都是权宜之计。   可是又狡猾的给这个可能性划定了一个范围。   俊表对于眼前的这一切无可奈何。   眼神默然的凝视着远方。   夏氏夫妇似乎是另一对具氏夫妇,看起来恩爱,但是俊表知道这一切并没有什么真实性。   事实上他们表示女儿顽性重,两位小辈估计要下次才能见面。   俊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发现具夫人和夏氏夫妇心照不宣的眼神。   心里莫名有些堵。   所有的一切都不在他的掌控下。   他有些厌烦。   甚至任性的想和往日一样,一言不合将手上的刀叉仍在盘子上,头也不回的离开这个让人窒息的地方。   事实上他的脸上的笑容没有丝毫的变化,口中说出的话也是谦逊有礼。   他做着自己讨厌的事情,却   得心应手   这样的自己,他似乎也是第一次认识。   具女士对于晚餐的聚会表示很满意。   一天的劳累让他再也维持不下人前的这张彬彬有礼的脸。   他抓了抓头发,松了松脖子上的领带,带着一丝恳求说道:“母亲,我想回去休息。”   他们并不住在一处。   回到住处已经深夜,   下车前,具夫人略微想了想,说道:“明天我会让安室长给你放一天假,这段时间辛苦了。”   俊表放在车门上的手顿了顿,自嘲的笑了笑说道:“不用了,我不需要休息。”   我不知道现在除了工作,我还能做些什么。   休息?   心里压着沉甸甸的石头,俊表感觉如果不撑着最后一口气用力推这块石头。   短暂的泄力,只会让他马上被压垮身子。   洗澡,上床。   刚躺上床就感到手边有暖暖的温度,俊表一惊,正要开灯喊人。   没料到对方一个翻身将他压在身子,嘴也被捂得死死的。   压在自己身上人很轻,但是被缠绕着的四肢却很紧,让他动弹不得。   他的脸有些憋红了。   正想将对方抱住一起滚下床弄出大动静的时候,   耳边响起了熟悉的女声,   俊表瞪大了眼睛,心里觉得不可置信。   他尝试着挣扎的手,收了力道,他内心震撼,整个身子动弹不得。   达到了想要的效果   在景松了手,笑嘻嘻的说道:“是不是惊喜?开不开心?”   她好不容易甩开父母给她找的保镖,潜伏在这里就是想给许久未见得俊表一个意外的碰面。   她将身下肌肉分明的身子压得更紧。   紧贴着他的耳际道:“想不想我?”   俊表容色一僵,理智告诉他要拒绝,可是身体诚实的选择了不动。   可长久的不见让他心里又有些委屈,想质问对方去了哪里,可他却知道是他自己避而不见。   自己生自己的气 ,让怒火成倍的翻涌。   他想大吼大叫,可还没等他付诸实行。   就被温暖小巧的嘴给堵了个严实。   他似乎听到了自己心玄断裂的声音。   柔暖的舌,在他的口腔里横冲直闯,肆意掠夺,带着思念带着霸道。   就和在景给人的感觉一般   她的吻带着她独有的特色,不容人错辩。   俊表一愣之下,回过神后反客为主,将在景的腰肢紧紧的箍住,整个人一个翻身,将在景压在身下。   她的身子在他的怀抱里。   两个人吻得快透不过气来,才缓缓结束这个炙热的吻。   在景软在俊表的身下,踹着气,一只手无力的攀附着俊表的脖颈,再开口说话都有些不利索,“易正明明说过,你是初吻。”   居然这么娴熟,她不相信。   俊表的脸一红,显然没想到朋友出卖他至此。   但他也不想正面回答这个令人尴尬的话题。   于是侧脸,又吻了吻在景的额头,才用低哑的声音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似乎觉得这个问题不够,俊表有些咬牙切齿的接着道:“你,怎么,在,我的,床上!!”    ☆、le dernier chapitre du livre   接连下了数日的雪,放眼望去窗外瞧不出一抹绿,目之所及之处全都覆盖在皑皑白雪下。   靠近落地窗的欧式圆桌上,两只白瓷杯中袅袅轻烟的茶香扑鼻而来。   一只莹白小巧的手,端起其中的一杯茶,轻轻抿了一口。   入口的茶温柔又细腻,樱花与绿茶的搭配让她眼睛一亮。   在景忍不住又喝了一大口,道:“是MARIAGE FRERES的茶吧,这个时候好想来一口Opera,樱花配甜腻的杏仁巧克力蛋糕,在寒冷的冬日想一想就觉得好幸福。”   瑞贤无奈的笑了笑,道:“你今天特地来我家是为了吃点心?其实你打个电话过来,我想俊表一定十分愿意给你送货到家。”   这样打趣的话,让原本满脸笑意的在景神情僵了僵,她干巴巴的回道:“我下次试一试。”   注意到她神情的瑞贤愣了下,看着在景并没有倾诉的愿望,于是端起手边的茶喝了一口,将话题引向自己。   距离澳门的意外事故已经有半年时间了。   瑞贤现在依然处于半休养状态,复健到这个月底才结束,生意上的事情目前都是由父亲出面打理。   智厚也因为这一场变故,从原本懒散的管理者状态,变得兢兢业业起来。   繁忙程度和以前刚回国下决心接受家族企业并想快速做出成绩的她有得一拼。   F4现在也基本上不在校园里露面了,都给自忙着,想一想上次大家聚在一起还是一个月前。   “下周就是俊表的生日了,你准备了什么惊喜?”瑞贤说完了自己的近况,想起了最近会举行的活动,俊表的生日派对。   在景将杯中剩下不多的茶全部喝下,不自觉叹了口气道:“生日派对当天,会宣布我们订婚的消息。”   “恭喜。”瑞贤笑容满面的接口道,但立马却发现了不对劲,问道:“我没猜错的话,你们要订婚,但是俊表应该不知道?”   在京点点头,肯定了瑞贤的猜测,“神话和JK集团的合作签约仪式定在两周后,所以下周在俊表的生日当天宣布这则喜讯再好不过了。”   “你,准备什么时候跟俊表说,要和他订婚的是你?”瑞贤想了想就知道,这样精心策划的商业联姻,应该是两个集团早就制定好的战略。   俊表和在景只是执行人而已,并没有任何的发言权。   在景托着下巴,有些苦恼的说道:“我也不是故意瞒着他,可是看着他为了我们的未来,默默独自做了那么多努力,我就开不了口。心里感动,但是却怕说出口,会让俊表生气。你知道他最讨厌的是什么?而我却恰恰做了。”   瑞贤想想俊表的小学生脾气,深觉在景说得有道理。不过想瞒也瞒不了多久了,“说实话,我还挺想看看当俊表知道他的未婚妻是你时的表情,你们其实挺有缘分的,比起其他人的婚姻。”   在景当然知道瑞贤的意思,比起□□裸的交换,他们彼此喜欢的感情,是多么的可贵。   咚咚咚   瑞贤有些奇怪这时想起的敲门声。   管家拘谨的走了进来,看到在景,迟疑了会儿,道:“小姐,我刚接到电话。俊表少爷出车祸了,现在正在抢救。”   杯子碎裂的清脆响声,瑞贤和在景都有些懵。   赶去医院的途中才大概了解事情的经过。   罪犯本来是想撞落单的智厚,没想到俊表正好在智厚家附近,看到这一幕就冲上来推开了智厚,目前正在手术。   初步估计没有性命危险。   瑞贤紧紧的握着身体还在轻微颤抖的在景道:“对不起。”   在景扯了扯嘴角努力勾出一个微笑的弧度道:“俊表知道如果救了最好的朋友,换回的是内疚,他肯定要生气。”   匆匆赶去手术室,门口已经聚集了所有的人,在景和瑞贤是最后到的。   瑞贤和具夫人打过招呼,看着安慰着在景的具姐姐,她想了想走到了正垂头坐在椅子上的智厚。   在他身旁坐下,瑞贤没有说安慰的话语。   只是伸出手按在了智厚的肩膀上,让他的头靠在了她的肩上,轻轻的有节奏的拍打着他的后背。   就像小时候,每次智厚难过时那样。   只是安静的陪伴,不需要软语安慰,就能让他心情好转。   事实上手术很成功。   等麻药过后48小时内俊表就能苏醒,然后医生会再给他做详细的检查。   此刻   大家都没想到   俊表他居然失忆了   高中以后的事情记忆很模糊   得知这个消息,大家都下意识的看向在景。   比起他们的担忧,在景在见到俊表清醒后就显得十分高兴,虽然她被忘记这一点让她有些失落,但是这并不影响她对于俊表的喜爱。   只是让他再喜欢上她,在景对此一点也不表示怀疑。   相比于在景的淡定,俊表要显得失措的多。   母亲和姐姐认同过的未婚妻,这让他表示坚决反对,天生反骨的俊表是不会乖乖承认的。   但是他最亲爱的朋友们,智厚,易正和宇彬他们都表示和在景站在一边是怎么回事?   一觉醒来,他的世界都变了。   俊表表示很不适应,居然没有人站在他这边?   他的养病生涯也由此变得多姿多彩起来,和在景鸡飞狗跳的斗智斗勇史。   唯恐天下不乱的易正和宇彬轮流撩拨俊表,然后把那些啼笑皆非的日常全都拍摄下来留存。   在俊表恢复记忆后,这些简直就是俊表一捉就中的小尾巴,每次正常沟通无效,这种威胁的简单粗暴方式简直无往不利。   俊表的记忆实际上在这件事后,几年都没有进展。   但是他和在景的感情却越来越好。   在一堆助攻的帮忙下,俊表这个单纯的汉子完全不是在景的对手。   智厚与俊表在大学毕业后同瑞贤与在景举行了盛大的婚礼。   至于他们的婚后生活?   当然是甜蜜虐□□常啦~ 作者有话要说:  over ! 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 书本网【布受天下】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